饶是心中不甘,可她难得相求,他怎能藏私?回想片刻,他将御花园中遇到自称是凤仪宫宫女的细节悉数告知于她。只是,隐瞒了他彼时的担忧与挂念。“凤仪宫没有这般相貌的宫女。”盛采薇极为肯定地说道。凤仪宫没有,但摘星殿可就不一定了。袁玉盈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又视她做眼中钉,甚至不惜毒害自己腹中的孩儿,只为嫁祸于她……那么她命人将周明逸引到长寿宫,所谋所图,必然不简单。只是,盛采薇并不了解她,一时猜不透她的用意,直到她抬眼看向周明逸,发觉他看过来的眼神专注而深情,脑海中忽地浮现出一个极为荒谬的念头。
盛采薇微微蹙眉。
从昨日开始,她便觉得周明逸的神情作态很不对劲,只是此前没来得及深思,此时才恍然明白,他对她的态度过于热络。
例如现在,他便是有事见她,也该在前院花厅等待,再由婢女过来通传……而不是毫不避嫌地直接站在桃香阁的门口。
出身于皇族,礼仪规矩早被刻在骨子中,周明逸不该这般无礼,或许是有什么重要事情?想着,盛采薇问道:“殿下可是遇到什么困难,需要我的帮助?您尽管说,我必然竭尽全力帮忙。”
是他救了兄长,等于丞相府欠他一条命,必须得还债。
周明逸缓缓摇头,清朗的眉眼间带着两分无奈:“我不曾遇到困难,是阿辰在边疆买了些年礼,托人送到我的手中,我便带过来送给你们。”
他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个朱红色的锦盒,递到她面前。
“其他物什已经交由府上管家清点入库,唯独这个东西,阿辰特意叮嘱,要亲自送到你的手中。”
盛采薇恍然,边为自己刚刚的揣度而羞愧,边伸出手接过锦盒。
她没有立刻打开察看,而是交给夏儿保管,然后犹豫着对周明逸道:“不知殿下有没有时间?我有点儿私事想询问您。”
周明逸弯眉而笑:“作为一个闲散王爷,别的没有,时间倒是真的多。”
倒不想他会调侃自己作乐,盛采薇讶然,然后亦忍不住笑了起来。
虽然兄长跟周明逸是至交,可她跟他接触的并不多,最多不过是在偶然遇见时颔首致意。眼下看来,他与惯来霸道冷淡的周景昭不同,是个和善而开朗的人,怪不得兄长对他推崇备至。
两人移步到前院的花厅,等府中下人奉上热茶、糕点与果脯,盛采薇便先开了口:“殿下,不知您是从何处得知我病重一事?”
昨日醒来时,听到他说是听闻她病重,才特意去往长寿宫,她还以为自己中毒不醒的事情已经传遍整个京畿。
可后来询问夏儿,方知周景昭已封锁住关于她的消息,并不曾外传,那么周明逸怎会知道她的近况?
周明逸一愣,眼中掠过复杂之色,都是聪明人,闻弦音而知雅意,他已猜到她真正的目的。转来转去,还是为了周景昭。
饶是心中不甘,可她难得相求,他怎能藏私?回想片刻,他将御花园中遇到自称是凤仪宫宫女的细节悉数告知于她。
只是,隐瞒了他彼时的担忧与挂念。
“凤仪宫没有这般相貌的宫女。”盛采薇极为肯定地说道。
凤仪宫没有,但摘星殿可就不一定了。
袁玉盈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又视她做眼中钉,甚至不惜毒害自己腹中的孩儿,只为嫁祸于她……那么她命人将周明逸引到长寿宫,所谋所图,必然不简单。
只是,盛采薇并不了解她,一时猜不透她的用意,直到她抬眼看向周明逸,发觉他看过来的眼神专注而深情,脑海中忽地浮现出一个极为荒谬的念头。
周明逸,莫不是喜欢她?不不不,这不可能,或许是袁玉盈误会周明逸喜欢她,故借机往周景昭心中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罢?
自认已想明白,盛采薇长松口气:“殿下,父亲并不知我染病在身,他每日忧心朝政、挂念万民,已足够辛苦,我不想再增添他的烦恼,还请您为我保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