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伺候过男子沐浴,上辈子君昊泽没碰过她,她后知后觉才知道是嫌她丑。她有点打退堂鼓了,严祁凛已有心爱的女子,自己看他沐浴,好像不太好,要不,还是以后再找机会看他的腿好了。纳兰玖的脚刚挪动,严祁凛竟已旁若无人的脱了外衫,只剩白色的里衣,接着便坐下脱鞋袜。解开足衣,小腿上一条扭曲的深色疤痕显露出来,一路往上延伸,她心中一惊,快步走上前去,急声问道:“王爷,您腿上的骨头,竟是竖着裂的?”
纳兰玖杵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
她没伺候过男子沐浴,上辈子君昊泽没碰过她,她后知后觉才知道是嫌她丑。
她有点打退堂鼓了,严祁凛已有心爱的女子,自己看他沐浴,好像不太好,要不,还是以后再找机会看他的腿好了。
纳兰玖的脚刚挪动,严祁凛竟已旁若无人的脱了外衫,只剩白色的里衣,接着便坐下脱鞋袜。
解开足衣,小腿上一条扭曲的深色疤痕显露出来,一路往上延伸,她心中一惊,快步走上前去,急声问道:
“王爷,您腿上的骨头,竟是竖着裂的?”
严祁凛看着她急切的神色,心里有几分暖意,他点头:
“当年被敌人围攻,掉下山崖捡了条命,但这条腿摔在了石头上。骨裂的地方如今已经好了,我的腿之所以无法恢复如初,是因为断了几根筋。”
“没及时接上吗?”
若是及时接上,是能长回去的。
“那是敌方地盘,我被人出卖了位置遭受暗算,等兵卫找到我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
纳兰玖光是听着,都难以想象他那两天是怎么活下来的,他说得轻描淡写,但在敌方的地盘,他跌落山崖,还得拖着重伤藏匿,那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
她想起梦里,她看见严祁凛与君昊泽埋伏的高手浴血鏖战,最后身中数箭,这次他不再命大,死于明华山悬崖之下。
鲜血从他身下涌出,染红了枯草。
想起这个画面,她脸色都苍白了两分。
“抱歉,吓到你了。”
严祁凛以为她的脸色发白,是因为看到他狰狞伤疤的缘故,他将裤腿放下来。
“没,我没有被吓到。”
纳兰玖在他的腿前面蹲下身子,抬脸望着他:“王爷,我能按一按你的腿吗?”
这次严祁凛没有拒绝,他道:“希望不要吓到你。”
“不会的。”
纳兰玖把手放在了他的小腿上,即便是受伤了几年,他腿部的肌肉依然很结实有力。
腿骨如他所言,已经长了回去。
说明当初给他接骨的人医术很高,纳兰玖只是看他腿上扭曲的几道蜈蚣般的伤疤,便能猜出他骨头断裂得有多严重,这至少是卧床半年的地步。
她用手按了按他的腿筋,确实有几处都萎缩了,她眉头紧皱着,感到了棘手。
若是师父在就好了,或许师父能有办法。
没想到严祁凛还反过来安慰她:“我已经接受了这样的自己,即便是医不好,你也不必觉得自责。”
她抿了抿唇,说:“我师父医术高超,他肯定有办法的。”
说到她师父,严祁凛神色有几分异色。
“你有身孕,不要蹲着,先起来吧,我今日来,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什、什么事?”
看他神色凝重,纳兰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师父他和我的几个手下,一共五人,今日忽然失去了联系。往常每日都有飞鸽从大山中传回消息,但今日,信鸽也失踪了。”
“怎么会这样?是因为连绵下雨,他们遇到了危险吗?”
纳兰玖满脸焦急,心跳如雷。
她想起上辈子,到死都没有见过师父,她怀疑师父就是进大山后出的事,可这辈子,严祁凛派人保护他了啊,为什么这一灾还是逃不掉?
“你先别急。”
严祁凛忽然抓住她焦躁不安的手,对她道:
“听我说完,阿九,你师父不一定有事,我那几个手下,武功高强,会护送他安全回来。我跟你说这件事,
是要告诉你,你师父被二皇子盯上了,我山外的手下在发现他们失联之后就进了山,发现了一拨人。”
纳兰玖愣了愣,骤然反应过来。
君昊泽,竟是君昊泽!
那上辈子,师父是不是遭了君昊泽的毒手?
原来她一直都想错了,师父不是死于大山里的意外,而是君昊泽看上她师父的医术,想控制师父。
但以师父的性格,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是不可能帮君昊泽干事的。
而她,竟然到死都被蒙在鼓里!还用医术帮他拉拢人心!
君昊泽!
他该死!
严祁凛感觉到她的手因为攥得太过用力而微微颤抖,眼中都是恨意。
他本可以等把她师父救回来之后再跟她说这件事,但他承认,他有私心,他想让纳兰玖更深刻的认识到二皇子的真面目,他也的确做到了。
只是看她气成这样,严祁凛后悔了。
“阿九,你别气坏了身子,我已经派去更多的人,二皇子那一拨人已经被斩杀,你师父不会有危险。他前几天已经找到了他需要的草药,下山后就能回京,不会再在兰安逗留。你们师徒二人,便能团聚了。”
“真的吗?”
纳兰玖下意识的抓紧了他的手:“我师父真的会没事吗?王爷,你不要骗我,我师父,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唯一的亲人吗?
那侯府……
严祁凛知道纳兰玖脱口而出的话,才是她的真心话,她居然没有把侯府当成她的亲人,可见侯府这些年对她有多过分。
“我不骗你,你师父会没事的,我会让他毫发无损的来见你。”
他眼神认真的说道。
纳兰玖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神仿佛有安抚人心的魔力,让她惊慌担忧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这时她才注意到,她居然和严祁凛的手紧紧握在一起,还能感受到他指腹的薄茧与掌心的温度。
她连忙松了手,退后两步:“抱歉,王爷,方才是我一时情急,失了礼。”
掌心倏然一空,严祁凛的心也仿佛空落了一块,纳兰玖的反应,似乎并不想与他有过多纠缠。
为何如此?
她不知道自己是那晚的人,还是她不愿意相认?
那她为何又要留着腹中孩子?
严祁凛没猜过女人的心思,他不懂为何纳兰玖要帮他,却又要与他划清界限。
“王爷,水快凉了,您快泡进去吧,我让施公公给您再加点热水。”
纳兰玖抽了手就赶忙往外走,她知道严祁凛不喜欢与人有接触,尤其是女人,而她也有自知之明,已经长得这般难看了,哪能再自作多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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