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祁夜注意到她的神情，也顺着看过去。待及看到那本书，“你好奇？”这书只一个册子，封皮连字都不见。虞苏却眼熟的不得了。这分明是在她左相府上，存着的孤本，为何一转眼，到了祁夜手中？听闻祁夜问，她垂下眼，不敢让他看出破绽。“没有。”祁夜却不在意她的话，主动提起。“这是青相存在府中的书。”“知道青相吗？”他压下眼角一闪而过的狡黠，伸出手拿起桌上那本书。虞苏勉强站定，启唇回话，“回王爷，小女知道。”“青相聪慧过人，楚色绝世，博学又多识……”祁夜话说到一半，看到她耳垂泛起的粉色，嘴角的笑极快地掠过，刻意放慢了
她温声笑了笑，从床上下来。
敛下眼温婉福身，“小女多谢王爷今日相救。”
颜楚沁自身的嗓音小意温柔又婉转，祁夜听着，却忽然想起前日暗卫从外面查来的消息。
“青相双亲于她十五岁及笄后离世，据说是跌下山崖，青相在此后，失踪过两年。”
十五。
小九也是十五的好年龄，在九华山被他救下。
祁夜心头一刹那浮起一个极其荒唐的念头，又很快被他抿去。
不一样的，虞苏和小九，是最不相像的两个人。
不相像到什么程度呢？
祁夜想，大抵如同虞苏和真正的颜楚沁一般不相像。
何况她们连楚貌都天差地别。
他回过神，又看了虞苏一眼。
“府中的事……”
“王爷放心，小女自会查清楚。”
“嗯。”虞苏手腕强硬又雷厉风行，在朝堂上都能撑起半边天，这府中的事自然奈何她不得。
祁夜点点头，又道。
“以后若有何事解决不了，可来王府。”
此番的事出在颜府，那颜府的每一个人，都逃不了嫌疑。
“多谢王爷。”虞苏奇怪地看他一眼，看不出他压在眼底的情绪，索性模棱两可地应下声。
左不过是这位王爷的客套之话。
虞苏不甚在意地想着，一抬头看到桌上放置着的那本书，眼神一凝。
“怎么？”祁夜注意到她的神情，也顺着看过去。
待及看到那本书，“你好奇？”
这书只一个册子，封皮连字都不见。
虞苏却眼熟的不得了。
这分明是在她左相府上，存着的孤本，为何一转眼，到了祁夜手中？
听闻祁夜问，她垂下眼，不敢让他看出破绽。
“没有。”
祁夜却不在意她的话，主动提起。
“这是青相存在府中的书。”
“知道青相吗？”他压下眼角一闪而过的狡黠，伸出手拿起桌上那本书。
虞苏勉强站定，启唇回话，“回王爷，小女知道。”
“青相聪慧过人，楚色绝世，博学又多识……”祁夜话说到一半，看到她耳垂泛起的粉色，嘴角的笑极快地掠过，刻意放慢了声音，极有深意地说。
“本王想来，颜小姐也知道。”
虞苏垂首听着，眼中的淡定和沉稳稍稍散去，一双手拢在袖中，只觉耳边烫的厉害。
前世这位王爷向来看不惯她，为何她这一死，却张口闭口都是夸她的好话？
她不自觉地清了清嗓子，抬头的刹那好似看到了祁夜眼中的揶揄，只瞬间却又不见。
“时候不早了，小女还要早些回颜府，先行告退。”虞苏勉强压住脸上的燥热，抬起头说道。
“去吧。”祁夜颔首，跟着她一同走出去。
这院落她上一次没好好看过，今日跟着祁夜走出去，倒见路途边种满了梅花树。
和她前世在青相府的时候，种下的一样。
虞苏陡然想起祁夜身上的冷梅香，心下了然。
可她前世也未曾听过这位王爷喜欢梅树。
“在想什么？”淡而冷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祁夜略微逼近了些，那冷梅香也盈满她身上。
二人走的极近，她偏头避开祁夜看过来的目光。
“没有，只是觉得王爷府上种的梅树极好看。”
“你也喜欢？”
“梅花高洁，许少有不爱的人。”
“这梅树与寻常人家种的不同，叫照水梅，本王在上京城，只见过一人喜欢，你是第二个。”
虞苏袖中的手微微攥紧，抿唇没接他的话。
他却像是饶有兴趣一般，紧接着又提起。
“是青相。”
“王爷就送到此处吧，臣女告退。”虞苏仿若不察他的话，温顺地福身。
祁夜便顺势站定，看着她从王府离开。
回到相府，她顾不上去给颜夫人请安，下了马车喊上长夏就直奔南苑。
既然汤药有问题，要么是府医的药方就有问题，要么是煎药的人有问题。
她总该试探清楚才是。
南苑是下人的居所，院中只些做杂役的奴才，寻常的主子并不会轻易踏足这里，她带着长夏走进去，里面没见到多少人，只一个婢女蹲在屋檐下，倚着门框打盹。
听得声音，那婢女慌慌张张地站起身，只以为又是管事的嬷嬷，下意识地低头。
“嬷嬷恕罪，奴婢只是一时困倦，并非偷懒，还望嬷嬷饶命。”
等了半天没听见声响，想起这位嬷嬷折磨人的手段，她忙要跪下去。
“奴婢知错。”
却是一双手稳稳地将她扶起来。
“不是什么大事，起来吧。”
婢女这才发觉面前的人不是嬷嬷，呆愣地抬起头。
便见着面前这位大小姐一身绫罗绸缎，用着最上好的云锦勾成的锦裙，绣鞋上绣着宝贵的珠子，头上簪的簪子在阳光折射下晃出一道光亮，玉楚绝色，恍若神妃仙子，说出来的话温柔又没架子。
“奴婢多谢大小姐。”婢女松了口气，感激道。
“这南苑的药都是你熬的么？”虞苏见院中不见别人，只这个婢女手中拿着扇子，旁边还放着瓦罐，遂问道。
“是，奴婢夏言。”
“你过来些。”虞苏点点头，朝她示意。
二人走到了屋檐下，四下无人，婢女下意识地低下头，不敢直视她。
虞苏递出去一锭银子，“我问些话，你如实说。”
婢女一见眼前放着的银子，顿时受宠若惊，不敢伸手去接，“大小姐若问什么尽管问，奴婢知无不言。”
“这些天除却阿娘和我，南苑可曾有其他主子来过？”
“二小姐……”婢女低头想了片刻，紧接着又道。
“二小姐来过一趟。”
虞苏手中晃着帕子的动作一顿，眸中掠过几分暗意。
“是吗？二妹怎么不舒服了。”
“府医第一次将大小姐的药方送过来的时候，奴婢正给您煎药，二小姐和三小姐来了南苑。”
婢女并未疑心什么，回忆后对虞苏说。
“奴婢倒不知晓二小姐和三小姐来做什么，二小姐只问过奴婢这药是给谁煎的，便带着三小姐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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