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翊洲想起前些日秦穗蕴疏离的举动,忍不住道:“疫症可治,为何不早些说出来,怎会变成这样。”说起这里,苏父眼神湿润,心间痛苦更是倾泻而出,“我们刚刚发现晴晚的时候,也曾想救她,可是我们却发现秦穗蕴的身体内还有另一种毒,并且这毒,已经侵蚀了晴晚身体恐有三年之久……”三年?苏父的一字一句像是无数把锋利的刀刃扎进景翊洲的心里。原来秦穗蕴从来没有装病,她是真的病了。景翊洲脚下像是空了一片,险些要跪下去。“晴晚从来都不让我们担忧,受的委屈都藏在心里从不让人知道,哪怕自己已经病入膏脸上却喜欢笑盈盈的,浩霆,但她自从嫁给
那一刻,景翊洲胸腔中的东西仿若被人挖空了去。
他墨色眼瞳中的光晕不停转动着,牢牢盯着那草席上的秦穗蕴。
明明前一天,还在跟自己不停嘱咐的秦穗蕴,为什么今日便了没呼吸。
不……绝不可能!
“我要去看她,你们在骗我!我要去看她……”景翊洲跌跌撞撞的前走过去。
昨夜大雨,脚下全是泥泞道路,坑坑洼洼的,步子一踏便溅得他一身泥水。
走到草席面前,景翊洲浑然不觉地往前探过去,凝视着秦穗蕴毫无血色的脸。
她又在装病吗?
得了疫症?
怎么会呢?往前这些不都是秦穗蕴一贯伎俩吗?
也许他只是想让自己过去关心关心她罢了。
“秦穗蕴,你又在耍什么伎俩。”景翊洲嘴角竟勾出一抹嘲讽的笑,“秦穗蕴,你醒来,我还要接你回上京,你怎得……”
“景翊洲你够了!”莫子逸终于克制不住那即将喷发的怒火,揪住景翊洲的领子,怒喝:“秦穗蕴已经死了,你到底还要误会她多久!”
他难以置信自己当初居然将深爱着的女子让给这种伪君子,更不敢相信秦穗蕴的尸体都已然摆在了他的面前,他还是觉得秦穗蕴再骗他,在撒谎!
他到底有多不相信秦穗蕴,这些年秦穗蕴到底是这么过的!
他想狠狠地揍一顿景翊洲,更想揍一顿当年的自己!
“莫将军,放手吧。”
苏父沧桑的声音响起,莫子逸纵有不甘,却还是放下了景翊洲的领子。
见两人剑拔弩张的气势,苏父弓着背艰难的站起身,悲叹道:“浩霆……我们没有骗你,晴晚早已得了疫症……已经去了。”
景翊洲想起前些日秦穗蕴疏离的举动,忍不住道:“疫症可治,为何不早些说出来,怎会变成这样。”
说起这里,苏父眼神湿润,心间痛苦更是倾泻而出,“我们刚刚发现晴晚的时候,也曾想救她,可是我们却发现秦穗蕴的身体内还有另一种毒,并且这毒,已经侵蚀了晴晚身体恐有三年之久……”
三年?
苏父的一字一句像是无数把锋利的刀刃扎进景翊洲的心里。
原来秦穗蕴从来没有装病,她是真的病了。
景翊洲脚下像是空了一片,险些要跪下去。
“晴晚从来都不让我们担忧,受的委屈都藏在心里从不让人知道,哪怕自己已经病入膏脸上却喜欢笑盈盈的,浩霆,但她自从嫁给你之后,这些笑容都是苦涩的。”
那是他捧在手心的女儿,他怎能不伤心难过。
“浩霆,如果你真想让晴晚安息的话,就让我带她回苏府葬了吧。”苏父沉重的祈求着。
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苏父的身体逐渐衰老,耳边白发越来越多。
若不是莫子逸再身旁搀扶,只怕也要站不住了。
景翊洲的喉咙里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哽咽得再说不出话。
白布却严严实实的遮住了秦穗蕴的脸,他来不及再看她最后一眼。
景翊洲心中和秦穗蕴的种种被一丝一缕牵引出来,却又像是被人狠心斩断,再看,便是碎成星光点点消失不见。
最终,他阖眼将那一滴清泪硬生生逼回去,沉声才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