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飘到苏母面前,抬手想擦擦苏母脸上的泪水,可当发现自己的手是半透明时,又默默垂了下去。她对着苏父说:“爸爸,不要难过。”可他们却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谢昭淇人缘好,有许多很久没见的同学、朋友都赶了过来。所有人的眼眶都红红的:“叔叔阿姨,请节哀。”苏父苏母含着泪点头。商随远始终沉默地站在一旁,木然地跟着回礼,看起来就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机组的同事们聚成了个圈,在窃窃私语些什么。
谢昭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参加自己的葬礼。
灵堂设在了殡仪馆。
虽然谢昭淇已经签署了离婚协议,但或许是因为流程还没走完,商随远还是以丈夫的名义给她操办了葬礼。
他一身纯黑西装站在灵堂一旁,不过才几天,脸上就憔悴得长出了胡渣。
花圈中心摆着一张谢昭淇的黑白照片,上面的她笑容璀璨。
照片是苏母挑的,在苏母心中,自己的女儿本来就该是这般灿烂的模样。
谢昭淇飘在灵堂前,心情复杂,拍这张照片的时候,她才刚大学毕业。
和商随远结婚后,也拍过不少精致的照片,但她一直追寻着商随远的目光,可他的目光始终都不看向她,所以画面中的她再也没有这么笑过。
没想到,居然成为了她的遗照。
谢昭淇静静地看着,心情十分复杂。
也好,这的确是自己最好看的时候。
陆陆续续来了许多人吊唁。
谢昭淇看到父母脸上的悲痛,心里酸得要命。5
她飘到苏母面前,抬手想擦擦苏母脸上的泪水,可当发现自己的手是半透明时,又默默垂了下去。
她对着苏父说:“爸爸,不要难过。”
可他们却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
谢昭淇人缘好,有许多很久没见的同学、朋友都赶了过来。
所有人的眼眶都红红的:“叔叔阿姨,请节哀。”
苏父苏母含着泪点头。
商随远始终沉默地站在一旁,木然地跟着回礼,看起来就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机组的同事们聚成了个圈,在窃窃私语些什么。
谢昭淇飘过去,就听到了他们的讨论声。
秦安安捂着嘴惊讶道:“没想到苏副机师和陆机长居然真的是夫妻。”
同事们附和点头:“她当时说的原来都是真的。”
有人提出疑问:“你们说,苏副机师长相、能力,哪哪都没得挑,为什么陆机长就是不肯承认他们是夫妻关系呢?”
有人回答:“苏副机师再好,也不是陆机长想娶的那个人啊,陆机长真正想娶的人是沈洛清吧。”
谢昭淇飘在空中,仿佛被猝不及防打了一拳,她苦笑着默默道:“哪有人在灵堂上说这些让死者难过的话的,我可是全都听到了。”
“你们这些人,真是让我死了都不安宁。”
她这些话自然是没有人听得到,谢昭淇飘在众人身旁,甚至有些失落。
下一瞬,那个同事就话锋一转:“总而言之,苏副机师这么年轻,真的太可惜了。”
“是啊是啊。”
众人纷纷叹息。
谢昭淇心情复杂地看向商随远,他正好走到这,停下了脚步,显然听到了这一切。
男人静静地站在门后的阴影里,一句话也不说,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安静的空气突然被人打破,一个修长挺拔的黑色身影,速度极快地冲了进来。
不由分说地就挥拳砸向商随远,后者没有防备,嘴角都被擦破,渗出了血。
青年一脸憔悴,满眼血丝,对着被他打倒在地的商随远吼道:“你为什么不保护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