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那助理道：“你这样，让我们很为难的。”陈睿对他笑问道：“原来是徐助理，我们这清浪岛的旅游宣传项目……？”徐助理耸肩，向前方示意了一眼道：“你猜那是谁？”陈睿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见那季明郝身旁一直寸步不离地跟着一个年轻的陌生男人，那男人他面生，倒没见过。“季总的准女婿！”徐助理瞄了他一眼：“那小子今年七月创业，刚开了一家营销顾问公司，季总的意思是......”“他想要把清浪岛这个宣传项目，喂进自己准女婿嘴里？”陈睿道。
锦城地处东南沿海，清浪岛是城东江口入海形成的一座冲积岛屿。
岛内环境优渥，野生资源丰富，是锦城政府规划的未来旅游重要地段之一，旅游商业价值可见一斑。
前几年，为抢占清浪岛这块黄金地段，国内几大头部地产开发公司卯足劲，打得头破血流，最后是华界地产夺得头筹，拿下了这块宝地。
今日的启动会格外隆重，除华界地产的几个大股东，锦城市的副市长也莅临在场。
沈如跟着陈睿听了一天的会，根本没有机会接近坐在前排的几个大佬。
临到下午会议结束，几个股东簇拥着副市长前去晚宴餐厅，陈睿挤出人群，跟上去打招呼。
“呦！季总！几个月不见，您是愈发地年轻了！”陈睿使出他最拿手的“拍马屁”手段。
这季明郝是华界地产最大的股东，四十五岁左右，中等身高，微胖身材。
他简单应和了一声，绕过陈睿，笑着引一旁副市长继续向前走。
陈睿还欲追，被季明郝身后一个相对年轻的助理扯到一旁。
“陈总。”那助理道：“你这样，让我们很为难的。”
陈睿对他笑问道：“原来是徐助理，我们这清浪岛的旅游宣传项目……？”
徐助理耸肩，向前方示意了一眼道：“你猜那是谁？”
陈睿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见那季明郝身旁一直寸步不离地跟着一个年轻的陌生男人，那男人他面生，倒没见过。
“季总的准女婿！”徐助理瞄了他一眼：“那小子今年七月创业，刚开了一家营销顾问公司，季总的意思是......”
“他想要把清浪岛这个宣传项目，喂进自己准女婿嘴里？”陈睿道。
徐助理不置可否。
陈睿忍着性子，依旧笑着：“徐助理啊，这项目原本中标的就是我们，合同我们都已经盖好章了......”
“你们盖了章，我们这边可还没盖。”徐助理幽幽地看着他。
陈睿：“......”
陈睿舔笑道：“徐助理，咱生意不是这么做呀......”
那徐助理双手一摊表示无奈：“这事，你跟我说也没用，我也只是个打工的。”
“不过徐总，您也是做生意的老油条了，生意嘛，讲究的是人情和关系，尤其是你们这种小公司。至于实力不实力，还是其次。”
他话毕，追着前面几人跟出了会场。
陈睿目光追着几人背影，直至消失在会场门口。
沈如站在他身后，望着他方才那一通热脸贴冷屁股的表现，心道陈睿这小公司董事长的位置，也真没那么好坐。
正想着，听见身前陈睿有气无力地询问：“沈如啊，咱那关系，到了没有？”
沈如：“......”
她摇摇头。
周骋没说具体几点能到，沈如也没好意思问。
本就是毫无逻辑地请人来一场毫不相干的聚会，再去问，便显得有几分催促之意，十分不礼貌。
何况......
何况，她拉不下那个脸面主动询问。
*
晚宴是在一间十分宽敞的宴厅举办，沈如和陈睿被安排在一张离主桌很远的圆桌上。
同席的皆是一些初创的旅游公司和与旅游地产相关的小微企业代表人。
桌上分别放有就餐人员的名牌，宾客皆按身份入座。
沈如落座，盯着自己面前的姓名牌出神。
晚宴名单上并没有周骋的名字，他要以什么理由才能圆这场宴席的不请自来？
席间觥筹交错，同桌人互相交换了名片，攀谈得有来有回。
若是在平日，沈如这一桌的“主讲人”非陈睿不可。
但今天他有更重要的事情操心，眼神只留意着主桌上的几个华界大股东，和身后那扇紧闭的宴厅大门。
时至九点，晚宴已经进行了约有两个半小时，周围客人皆已吃得差不多。
眼看主桌几个大佬酒过三巡看起来要散场，周骋还没有消息。
陈睿急了。
“沈如，你电话过去问问。”他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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