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靠着座椅的靠背,沉默了。沈言希见状,轻轻吐了口气,语气平淡地说,“既然你没有话要说,那就让我来说吧。你什么时候方便?我们去民政局把婚离了。”顾承泽的表情瞬间变了。一会儿青紫,一会儿白红。许久后,他咬着牙,眼睛一片通红:“我从来没有同意过离婚。”沈言希望着他,语气依旧平淡:“顾承泽,你应该知道的,结婚或许需要两个人都同意,但离婚,只需要一个人就够了。”“为什么?”顾承泽满脸隐忍,他仿佛处于爆发边缘,额角的青筋都暴了起来,“我们为什么要离婚?现在岁瑶已经被关进了,轻易不可能再出来,我们还有一个孩子
沈言希拉开车门上了车。
身侧,顾承泽的脸色仍然有些差,有些地方甚至还吊着石膏。
她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唇,挪开了视线直视着前方:“你的伤怎么样了?”
顾承泽闻言,小心翼翼地看向了她,轻声问:“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沈言希不自觉地转过头看向顾承泽。
顾承泽脸上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小心和隐忍。
以前,在她面前的顾承泽永远是游刃有余的。
而如今……
沈言希转过头不再看他,将奖牌和包都放下,轻轻地笑了一声。
这一声,她和顾承泽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如果关心他,怎么会一个多月不去看他?
又怎么会,趁他病,要他命?
所以两个人,都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沈言希淡声道:“你在等我?有事找我?因为顾氏集团的事?”
顾承泽听到顾氏集团,神色却很淡。
他摇了摇头,靠着座椅的靠背,沉默了。
沈言希见状,轻轻吐了口气,语气平淡地说,“既然你没有话要说,那就让我来说吧。你什么时候方便?我们去民政局把婚离了。”
顾承泽的表情瞬间变了。
一会儿青紫,一会儿白红。
许久后,他咬着牙,眼睛一片通红:“我从来没有同意过离婚。”
沈言希望着他,语气依旧平淡:“顾承泽,你应该知道的,结婚或许需要两个人都同意,但离婚,只需要一个人就够了。”
“为什么?”顾承泽满脸隐忍,他仿佛处于爆发边缘,额角的青筋都暴了起来,“我们为什么要离婚?现在岁瑶已经被关进了,轻易不可能再出来,我们还有一个孩子,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好好在一起,我一定都会改变,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可以吗?!”
他越说越难过,最后的语气几乎是卑微到了极点。
但沈言希却没有被他感动到。
她一字一句,用力道:“因为我,彻底不爱你了。”
密闭的车厢里,只剩下一片死寂。
很长一段时间,沈言希和顾承泽都没有说话。
他们曾经是最默契的朋友,后来成了最亲密的夫妻,甚至还有一个孩子。
可如今,他们只是、只能用最狼狈的姿态望着彼此。
像两头被困在死胡同里的小兽。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言希终于动了。
她拉开了车门,淡淡道:“你走吧,等什么时候有时间,联系我去民政局。”
顾承泽深深地望着她,他的手握成拳,又松开,反复几次,他才沙哑着声音开口。
“希希,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一次,为什么不相信我会好好爱你?”
沈言希甚至觉得,她好像听到了顾承泽的哽咽声。
但是,她的心里却无一丝波澜了。
她不敢相信任何和顾承泽有关的以后了。
所以沈言希沉默了许久,她才闭上眼睛,用手臂横在眼前,用很轻很轻,很沙哑的声音说。
“顾承泽,其实你根本不会爱一个人,你学不会怎么爱人。”
“算了吧,顾承泽,我们算了吧,求你,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