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王府。难道是有人救了她?怎么可能?她被剑刃直刺心口,哪怕大罗神仙也已无力回天。她试探着想要坐起身来,却怎样都动弹不了分毫。也是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的视角好像有些不对。她动了动,才发现自己灵魂居然附在了韩今惟的配剑上,成了剑灵!这把配剑名唤踏月,是多年前,她亲自为韩今惟所铸。彼时是他第一次出征,有一把好剑,方能所向披靡。为了寻得世间最好的黑铁,她找遍了五湖四海,还寻到了最好的铸剑师,最后更是以自己的心头血,浇灌了七天七夜,方才得了这样一把削铁如泥,战无不胜的宝剑。
江意染想过自己的无数种死法,却唯独没想过——
她会被自己的夫君一剑穿心!
“噗!”
剧痛之下,她猛地一口鲜血吐出,连身形忍不住微微摇晃。
由于穿着夜行服,并不能看出她伤的有多重,唯有她自己明白,剑入四尺,她已无力回天。
她看着眼前这个刺伤自己的男人,眼眶不禁染了水雾。
韩今惟,与她结发三年的夫君,此刻却护着另一个女人,用她亲手送他的踏月剑,一击击中她的命门。
在看到眼前人悲戚的眸子时,韩今惟眼神有片刻的迟疑,似乎是认出来了什么。
可不过片刻,随着他怀中的穆雨晴忽然咳嗽一声,瞬间将他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他温柔看着怀中的女人:“乖,闭上眼,别看,你最怕这些了。”
话音落下,他再看向江意染时,眸中只剩杀意,将剑刃愈发狠厉的推近几分。
剑刃穿心而过,鲜血源源不断的从江意染心口涌了出来,剧烈的痛意席卷全身。
刚刚那一瞬间,她竟然还期盼着,以为他终于认出了自己。
她真傻,为了讨他欢心,平日她在府中总精心打扮,每日换不同的妆发和衣裳,他都不曾多看她一眼。如今她穿着夜行衣,又蒙了面,他怎么可能会认出她。
更何况,今日她有意来刺杀穆雨晴,即便他认出来了,为了穆雨晴,挥剑的手也同样会毫不犹豫吧。
刺杀穆雨晴的事,她谋划了足足一个月,可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穆雨晴手中会有韩氏王族的信号弹。
信号弹一发,不管韩今惟在多远的地方都能看到,然后他便会以最快的速度赶来,这是韩氏王族族内密语。
她才是韩今惟名正言顺的妻子,却从来没有过这等殊荣。
韩今惟来得那样快,看到她要对穆雨晴动手,几乎瞬间发了狂。
两人对招,她唯恐伤了他,他却招招致死,恨不能立马取了她的性命。
如今,他也做到了。
轰然倒地时,她意识模糊的看见,韩今惟一只手持剑,一只手还牢牢护住穆雨晴,唯恐她伤到哪里。
他的眼神和动作,是江意染嫁给他三年来,从未享受过的温柔和体贴。
侍从赶了过来,跪在韩今惟面前,询问将死的刺客要如何处置。
他搂着穆雨晴转身,再不看倒在地上的人一眼。
“扔去乱葬岗喂狗。”
江意染喃喃张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可却再也无力回天。
只能由着侍从将她毫不留情的拖走。
最后一刻,她看着远处两人亲密相拥的身影,艰难的发出破碎的声音,“今惟……”
可远处的他,只顾护着怀里的人,未曾回头看过她一眼。
她的意识渐渐消散,彻底无力的阖上了双眼。
江意染以为自己死了。
可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王府。
难道是有人救了她?
怎么可能?她被剑刃直刺心口,哪怕大罗神仙也已无力回天。
她试探着想要坐起身来,却怎样都动弹不了分毫。
也是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的视角好像有些不对。
她动了动,才发现自己灵魂居然附在了韩今惟的配剑上,成了剑灵!
这把配剑名唤踏月,是多年前,她亲自为韩今惟所铸。
彼时是他第一次出征,有一把好剑,方能所向披靡。
为了寻得世间最好的黑铁,她找遍了五湖四海,还寻到了最好的铸剑师,最后更是以自己的心头血,浇灌了七天七夜,方才得了这样一把削铁如泥,战无不胜的宝剑。
他向来不在意她,所以对她送的礼物也同样不屑一顾。
收到剑时他甚至没有拔剑出鞘,便将它扔进了库房积灰。
直到后来他征战南疆,随身带的佩剑受不了严寒,利刃尽断,紧急关头他才不得已拿出踏月剑来。
未曾想这把剑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锋利,剑的形状和重量本就是为他量身定做,他使用起来得心应手,带着它所向披靡,不知打了多少胜仗。
自从那日之后,踏月才成了他随身携带的佩剑。
夜里,穆雨晴带着礼物来和他道谢,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平日里韩今惟清冷高傲,杀伐决断,唯独在面对穆雨晴的时候,百炼钢化作了绕指柔,眼神温柔得可以溢出水来。
他小心翼翼的收好她的礼物,菲薄的嘴角微扬。
穆雨晴送他的东西,他向来最是珍重,哪怕只是一个纸鹤,一个木雕,他都视若珍宝,只因,那是他最爱的女人送的。
穆雨晴看着他如此在意自己的礼物,唇角忍不住勾了起来,忽然,她环顾四周,忍不住问道。
“怎么不见意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