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骂他。毕竟他不是一分钟。可若不是他,她还有别的男人吗?傅惜年修长的手指摸到烟盒,优雅地敲出一支。白铜打火机咔嗒一声,窜出一簇莹蓝的火苗。没一会,淡淡白雾就在夜色里弥漫开。这是沈鸢的楼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开车来了这里,直到停到楼下时,他才回过神。分开是他提的,她也爽快地应了。不应该再有纠缠才行,难不成还让人家好端端一个女孩子当他的外室?他眯了眯眸子,胳膊靠在车窗上,转头看向了后视镜。沈鸢抱着大箱子出来了,她只穿着一条睡裙,趿着拖鞋,踢踢踏踏地往垃圾箱前跑。到了垃圾箱前,她打开箱子开始分类丢进去
傅惜年车上。
他握着手机,眉头微锁,盯着屏幕上跳出的二手交易信息介绍。这个帐号是沈鸢有一次开了,专门进行产品试水用的,关联的是他的手机号。
他记得那天沈鸢原本是用她自己的手机注册的,后来发布内容时不知道哪里触发了禁词,被封了。沈鸢急着看结果,就用他的手机号又注册了一个。等他从浴室出来,沈鸢已经拿到了试水的数据。
“不中用的男人。”他看着产品介绍,嘴角抿了抿。
应该不是骂他。
毕竟他不是一分钟。
可若不是他,她还有别的男人吗?
傅惜年修长的手指摸到烟盒,优雅地敲出一支。白铜打火机咔嗒一声,窜出一簇莹蓝的火苗。没一会,淡淡白雾就在夜色里弥漫开。
这是沈鸢的楼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开车来了这里,直到停到楼下时,他才回过神。
分开是他提的,她也爽快地应了。
不应该再有纠缠才行,难不成还让人家好端端一个女孩子当他的外室?
他眯了眯眸子,胳膊靠在车窗上,转头看向了后视镜。
沈鸢抱着大箱子出来了,她只穿着一条睡裙,趿着拖鞋,踢踢踏踏地往垃圾箱前跑。到了垃圾箱前,她打开箱子开始分类丢进去。
他熄了车灯,长指夹着烟,静静地看着她。
不过两天而已,感觉她瘦了一圈。月光下,她皮肤显得愈加地白皙,还带着几分病气的美。
沈鸢第一次窝到他怀里时,曾经问过他,她是不是很好看。
傅惜年记得当初自己说的那两个字:还好。
沈鸢当时用力睁了睁眸子,然后不服气地钻回了被子里。后来她再没问过类似的问题,她一直这样,只要得不到答案,绝不再问。
“沈小姐,你男友烟头可别扔地上哦。”小区的方大姐牵着狗散步归来,一眼就看到了傅惜年伸在车窗外的手,大着嗓门嚷嚷。
沈鸢怔了一下,飞快转头看向傅惜年的车。她没戴眼镜,看不清晰,也没想到傅惜年会来,所以她一直没察觉到是傅惜年在那儿。
“小伙子,你长这么英俊,不会乱丢的吧。”方大姐牵着狗从车前过去,弯着腰往里面瞄了一眼,笑着露出一大口牙。
傅惜年摁灭了烟头,丢进了车载烟灰缸里。
他开的车是英菲尼迪QX80,进口款。很低调,不爱车的人基本不认识。他喜欢这种底盘高够宽敞的车,偶尔出差开出去,载着沈鸢时,她还会躺过来枕他腿上。
私底下只有他们两个时,他一向很纵着她。
“你怎么来了,是有东西拉这里了?”沈鸢抱着空箱子过来,有些犹豫地看着他。
傅惜年推开车门下车,沉声道:“上去说。”
沈鸢拎着空箱子,跟在他的大长腿后面。
推门而入,“不中用的男人”正抵在墙边顽强地撞击着,一下一下,又一下,就是不肯转弯。
“这机器人有点傻,幸亏当时没投资。”她走过去,把机器人关了,丢回杂物间。
傅惜年站在门口,盯着原本放着他拖鞋的位置拧眉。
“鞋子丢了,要么你光着脚进来?”沈鸢见他站着不动,这才反应过来,扒拉几下,拿了两只塑料袋:“不然用这个套脚上。”
分开后他就是客人,客人要尊重主人的规矩,不要踩脏她的地毯。
房子是别人的,可地毯是自己的。
傅惜年脱了皮鞋,直接踩到了地毯上。他穿着白色袜子,走一步,脚底就多一点灰。
沈鸢假装没看到,她工作太忙了,有半个月没打扫客厅了。
“傅总忘了拿什么,我去给你找。”沈鸢指了指房间。
傅惜年在沙发坐下,揉了揉眉心,抬头看向她:“休息两天,回公司。”
“真不想干了。”沈鸢叹惜。
她要怎么回去呢,现在她脑海里全是谢瑶给她发的那张合影,娇俏可人的小老板娘依偎在傅惜年身边,想到一次就难受一次。
最可恨的是,她还不能表露自己的喜欢。
“傅总,你高抬贵手,大不了我遵守竞业协议,三年内不从事相关工作。”
“那你准备干什么去?”傅惜年沉下脸,不悦地教训道:“成熟一点,不要想当然。”
沈鸢被他训呆了,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问道:“在你心里,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
许是她语气里难过的味道太浓了,傅惜年嘴角抿了半天才开口。
“还好。”
沈鸢看着他,更难过了。
她以前问他自己好不好看的时候,他也很勉强地说她还好。
只要是个人,就知道食色性也。模样看不上,能力也看不上,难怪他分开的时候这么淡定。从始至终,他只想和她做床伴。
“喝茶吗,还是别的?”她迅速抛开这问题,又朝他笑了起来:“如果没有别的东西,傅总坐一会就走吧,免得你未婚妻要找你。”
傅惜年看着她笑吟吟的样子,心堵的感觉又来了。
“我的意思是,好好工作,不要公私不分。”好半天后,他又说道。
“嗯嗯,多谢教诲。”沈鸢已经开始不耐烦了,他怎么还不走,他要坐到什么时候,她想回房里去哭,不想看到他。
啊啊啊啊,他快走啊!
沈鸢拧眉,拧手指,拧衣角,看着他的表情渐渐严肃。
傅惜年终于坐不住了,以前每一次来,沈鸢都舍不得他走,会从房间跟到门口,又在门口一直看着他。
“你谈恋爱了?”他走到门边时,突然问道。
沈鸢被问懵了,感觉自己此刻就像个智障,完全无法消化从他嘴里吐出的人类语言。
不过,也可能他是智障。
明明他要分开,怎么现在反咬一口。
沈鸢耐心耗尽,强撑出来的笑脸也消失了,拉开门说道:“傅总说对了。”
砰……
门被他摔上了。
沈鸢慢慢地挪到了门口,抓住门把手。
若她愿意,现在叫住他,他这个晚上可能就不走了,两个人可能还能回到以前的关系上去。
手机又嘀嘀地响了,谢瑶打来的视频电话。
她抹了把脸,举起手机时,已经是满脸的笑容。
“这么晚还找我,想我了?”她笑着问道。
“鸢姐,出大事了!你现在在哪儿?”镜头晃了几下,谢瑶的脸才出现在镜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