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即将越过她时,苏音蓦然开口:“VI不可能输。”方予禾动作未停,随口道:“拭目以待。”“你是不是说到做到?”苏音莫名其妙的蹦出这一句话来,“你跟他,绝无可能了。”方予禾吸了一口气,想要开口,就觉得回答这个问题很没意思。这种她分明退出了的三人游戏,为什么隔了两年还要拉上她?于是方予禾只是越走越远,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后园。才刚拐过一个拐角,她又停了下来,喊道:“站住。”那头没来得及跑走的人,讪讪的收回了开跑的腿,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小宁姐。”
方予禾的眼睛在黑夜里,愈加显的深邃。
像一潭深井,望不见底的窒息。
陆景然竟然忘记了呼吸,直到大脑缺氧才记起要供氧。
忽然他身体一晃,险些栽倒在地上。
因为方予禾将轮椅往后挪了几步,彻底与他隔开了距离。
“摘星不是孩子的游戏。”她正色道,“江教练有空,可以屈尊看看摘星的战绩与比赛。”
边说着,方予禾边推着轮椅离开。
只扔下了一句:“骄兵必败,教练都这般轻敌,选手也一定狂妄,VI必输。”
陆景然站在月季树下,那句斩钉截铁的“VI必输”还萦绕在耳。
他没能明白,他原来是想要挽回方予禾,话题却终结在了战队输赢之上。
初秋,方开过后的鲜花也呈现衰败的迹象。
离枝的花瓣落在肩头,又掉在脚边,最后随风飘远。
那句“因为我就是想要离开你”骤然在脑海响起,让陆景然心口一痛。
他们之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陆景然惘然的想着,他分明是想要他们过得更好。
可是事情的尽头,却是两不相见,厌恶至极。
另一边,方予禾刚把自己推上走廊,就见站在玻璃门口的苏音。
就在她即将越过她时,苏音蓦然开口:“VI不可能输。”
方予禾动作未停,随口道:“拭目以待。”
“你是不是说到做到?”苏音莫名其妙的蹦出这一句话来,“你跟他,绝无可能了。”
方予禾吸了一口气,想要开口,就觉得回答这个问题很没意思。
这种她分明退出了的三人游戏,为什么隔了两年还要拉上她?
于是方予禾只是越走越远,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后园。
才刚拐过一个拐角,她又停了下来,喊道:“站住。”
那头没来得及跑走的人,讪讪的收回了开跑的腿,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小宁姐。”
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她身边蹲了下来。
方予禾看着少年温顺的眉眼,伸手拨了拨他过长的额发。
“你都听见了?”
贺冉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接着平复了笑意,轻轻“嗯”了一声。
“你,自杀过?”
少年问得小心翼翼,好似问重了,她便会消失不见了似的。
这个问题倒是在方予禾的意料之外,她挑了挑眉:“嗯。”
他又问:“痛吗?”
方予禾恍惚了一下,那记忆太过久远,以至于她已经记不太清痛不痛了。
于是她摇了摇头:“不痛。”
贺冉目光落在了方予禾的手腕上,那里一直戴着一条护腕。
他们都以为是因为早期训练伤了手,却不想,那下面有着一段可怖的过往。
方予禾拍了拍少年的手臂,叮嘱道:“听到的事情不可以跟其他人说,回去吧。”
贺冉听话的站起身,抬眸时,不觉和方予禾身后的人对视上。
见到陆景然,贺冉瞬时变了脸。
原本温柔的脸一旦敛下表情,就会变得冰冷锋利。
在这一瞬间,陆景然方才目睹一切时,那股奇怪的情绪豁然明朗。
脑中的那个想法过于荒唐,陆景然一笑了之。
正当他打算上前时,却见贺冉忽的笑开了,低头问道:“予禾,我今晚还是可以去你房间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