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玄直接掠过管家前去膳堂用膳的提醒,疾步回了卧房。推开红木楠门,妆台上的首饰皆在,可往日那个站在大门口等着他归来的女子却再也不见。心中的落寞、哀痛如潮水般将他席卷,他缓步走进房内,坐在榻上。被褥上沈朝暮熟悉的味道依然在,可是那人,再也不能回来了。每当想到这,谢九玄就控制不住地心痛到颤抖。他抬手去拉被褥,却突然从中掉出一个小木柜。谢九玄慢慢将它打开,映入眼帘的竟是孩子的同心锁、银镯、虎头鞋……全都是孩子的东西。
坐在回谢府的马车上,谢九玄的脑海中都是雨月公主的一颦一笑。
他不由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可脑海中关于雨月公主的样貌却始终挥洒不去,明明之前在宫中也曾遇见过她,可为何此次的感觉却如此强烈呢?
这种奇妙的熟悉感让他心中困惑不已。
但此刻更为重要的是,查清云贵妃一事,这样才能保住谢府、保住自己的项上人头。
两个时辰后,谢府。
谢九玄直接掠过管家前去膳堂用膳的提醒,疾步回了卧房。
推开红木楠门,妆台上的首饰皆在,可往日那个站在大门口等着他归来的女子却再也不见。
心中的落寞、哀痛如潮水般将他席卷,他缓步走进房内,坐在榻上。
被褥上沈朝暮熟悉的味道依然在,可是那人,再也不能回来了。
每当想到这,谢九玄就控制不住地心痛到颤抖。
他抬手去拉被褥,却突然从中掉出一个小木柜。
谢九玄慢慢将它打开,映入眼帘的竟是孩子的同心锁、银镯、虎头鞋……
全都是孩子的东西。
他半个月未曾归家,早已记不清沈朝暮将这些东西放置在何处,如今出现在这里,难道,他不在家的这些时日,她都是拥着孩子的东西入睡的?
谢九玄心中涌上悲戚,他不由自主地拿起同心锁放在手中摩挲着,往日记忆一瞬将他吞噬。
那个孩子……是他一生的痛。
他也是从那时开始疏远沈朝暮的。
那时候,他就在想,她就那么不在乎他们的孩子吗?她就未曾有过一丝心痛吗?
谢九玄垂眸看了看那个小木柜,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她也是爱那个孩子的……
等他将那双虎头鞋拿起,柜子底部一张白色纸符顿时映入眼帘。
谢九玄缓缓拿起,目光落在纸上时,上面的文字让他彻底怔住了。
“我的孩儿,上天既让你再次回到我身边,那娘这一次宁愿舍弃所有也要护你安全来到人世。”
落款处的时期就是半个多月前。
‘再次’、‘舍弃所有’……
这些字眼结合日期足以证明,在沈朝暮殉职之时,她就已怀有身孕!
手中纸符倏然滑落在垫絮上,谢九玄瞳孔骤缩,心尖都在颤栗。
这一次,他竟失去了她和孩子。
若当时自己对她多一些关心,多一些关注,是否一切就会不一样?
浓烈的悔恨萦绕心头,他攥紧双手,指甲渗进肉中,却丝毫不觉得疼。
一夜未眠。
次日天微亮,谢九玄便驱车去了太医院彻查云妃一事。
而此刻,揽月殿内。
沈朝暮在寝殿之中待得甚是烦闷,欲要出门游玩,却被贴身宫女敏蓝拦住了。
“公主,太医说了您得待在闺中,好生休养,现在不宜出门。”
不知为何,看着宫女喋喋不休的念叨,她竟也习以为常,而且身体内总是有一股青春昂扬的力量。
看着榻边的宫女,沈朝暮下意识说道:“敏蓝,我知道了,我不出门还不行嘛。”
话刚出口,沈朝暮就惊讶地捂住嘴,她怎会知道宫女的名字?
下一刻,那宫女竟真的恭敬回复道:“谢公主体恤,等您身子稍好,奴才再带您出宫游玩。”
沈朝暮点点头,挥手让敏蓝退下,心中却在不断猜想,如此看来,她不仅用了雨月公主的身体,还继承了她的记忆,乃至习性。
卧房外突然传来下人禀报的声音,沈朝暮命其进来。
只见宫女季如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公主,求您救救我的小妹季荷!”
沈朝暮缓缓起身,看着那宫女不紧不慢地问道:“何出此言?”
季如跪在面前,声泪俱下:“敏贵妃正要杖毙小妹,因她帮其在云贵妃的安胎药中添了一味滑胎药藏红花,为了不留下祸根,所以要杀人灭口!”
云贵妃?安胎药?
沈朝暮猛然一震,瞬时明白过来,原来就是敏妃在陷害谢九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