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老刚刚在来的路上接到个急诊,应该快要回来了,你要不在店里等他一下?”“行。”“我说小姑娘,你到底是来买药的还是看病的?”听到岑影找明老,中年男人放下手里的药方,用手掌将药方摁在柜台上,皱起眉不悦地问。“不劳烦你了,药我会跟明老买。”“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卖的东西有问题还是价开得有问题?”中年男人心道看来是看走眼了,没想到是个穷鬼。岑影目光撇向他,似笑非笑说了句:“有没有问题你如果不清楚,一会儿明老回来你可以问问。”
“应该没有吧。”裴岩说完没着急走,而是看了看裴寒越,欲言又止。
裴寒越:“想说什么?”随即低头看文件。
裴岩思索过后,说出心中所想:“裴总,您说,这女孩会不会仗着有裴家和封腾给她撑腰以后都无所顾忌地行事?”
裴寒越不冷不淡反问他:“怎么,煜琛一条命不抵这个代价?”
裴岩心头一颤,知道自已说错了话,忙道:“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今天是个山水集团,下一次呢?我只是担心如果我们一直帮她收拾摊子,会不会对您和裴家造成不必要的影响。”
裴寒越:“所以你认为我们裴家对待救命恩人应该薄情寡义?”
“不是。”裴岩吓得不敢说话。
“看她也不是个爱挑事的,就算真捅出什么大篓子,你觉得我裴寒越会兜不住?”
“再聪明胆大,在一个小小的云城她也翻不起多大风浪,你未免太高看她了。”裴寒越看他一眼,“去做事吧。”
第二天,岑影就到了京城。
出了机场,岑影打车直奔目的地。
明善堂——全国无人不知的中医药馆,馆里坐诊的明老,是国手级别的老医师,中医界泰斗,在整个医学界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一进门,岑影就闻到一股股熟悉的药香。
长长的柜台后两面巨大的棕红色药架上一格格码得整整齐齐。
药馆很大,小药童正在切药,见有顾客进来,抬头问:“看病还是抓药?”
“抓药。”岑影将张药方拿出。
这是给岑意抓的药。
小药童接过,发现有好几味药的药性太过强烈,就问岑影:“哪位医生开的药方?治什么的。”
“疏通血管,活血用。”岑影随便说了两个。
“病人几岁?什么症状?”小药童又问。
“明老没在店里?”岑影却反问,
小药童看看岑影,随即道:“你等我一下。”就拿着药方进最里面的茶室了。
过了会儿,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拿着那张药方走出来。
“这药方是你的?”中年男人问。
岑影直接说:“你就说这些药能不能卖吧。”
“当然能。但是你知道你这药方上两百年的野山参有多稀有珍贵吗?这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东西。”中年男人说。
“我既然来这,自然是知道贵店有的,你就说多少钱。”
中年男人笑眯眯竖起根手指,又接着张开整个手掌:“一千五百万,一根。怎么样,钱带够了吗。”
岑影看着中年男人,双眸不禁微微眯了下:“一千五百万?”
这东西确实值这个价,只是:“这一千五百万是明老标的价,还是你标的?”
中年男人并不是岑影要找的明老。
“你甭管谁标的,你就说你买不买得起。”
“我这是救急的。”岑影说,似在提醒他什么。
“笑话,谁买这么贵的药不是救急的。”
中年男人看出岑影非等闲之辈,虽然穿得一般,但气质差不了,一看就是见过大世面的,应该是有钱人家小姐出来给家里买药的。
岑影看了中年男人一眼,没回话,而是跟小药童说:“我约了明老。”她看一眼墙上的挂钟:“他人在哪儿?”
“是岑小姐吗?”小药童翻了翻预约单。
“是。”
“明老刚刚在来的路上接到个急诊,应该快要回来了,你要不在店里等他一下?”
“行。”
“我说小姑娘,你到底是来买药的还是看病的?”听到岑影找明老,中年男人放下手里的药方,用手掌将药方摁在柜台上,皱起眉不悦地问。
“不劳烦你了,药我会跟明老买。”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卖的东西有问题还是价开得有问题?”中年男人心道看来是看走眼了,没想到是个穷鬼。
岑影目光撇向他,似笑非笑说了句:“有没有问题你如果不清楚,一会儿明老回来你可以问问。”
中年男人立马变了脸色,将手里的药方直接扔了:“敢在我明善堂闹事,”
随即冲小药童说一句:“把她给我轰出去。”之后他背着手就往里走。
“慢着。”岑影出声将人叫住。
中年男人扭回头。
岑影看一眼地上的药方,而后面无表情对中年男人道:“捡起来。”
中年男人却是冲她冷哼一声,之后再次对小药童喊:“还愣着干什么,让保安把她给我赶出去,她敢闹,就把她给我送警察局。”
“发生什么事了?”这时一道颇具威严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就见一个颇有妙手仁心仙风道骨的花白胡子老者走了进来。
正是岑影要找的明老。
明老的出现,恰好将岑影要不要看在明老面子上考虑要不要在店里动手的念头打消。
“岑小姐?”明老走过来,不确定地看岑影,顺势打量起来。
“是,我来取东西,顺便抓药。”
见真是岑影,明老随即问向岑影身后的两个保安:“这是我的客人,你们这是干什么?”
两个保安看看明老又看看中年男人,在中年男人的眼神暗示下,保安脚底抹油回去站岗。
“你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一会儿就给你。”明老拍拍助手背着的一个原木制成的老式医药箱。
“你要抓什么药,我先给你抓。”
“不用了,买不起。”岑影苦笑一下,目光却刻意看了下中年男人。
后者脸色微变,警告地回视岑影。
明老皱皱眉,中药价差很大,便宜的几块钱贵的好几千一副,虽说几千一副对普通人来说确实贵,可岑影找他要的东西可是价值近三百万的,怎么可能买不起药。
“有药方吗?我看看。”
“有。”岑影看向地上。
明老不明所以跟着看去,就见地上安安静静躺着张纸。
明老猜到岑影刚才可能和自已徒弟发生过不愉快,于是他微恼地看一眼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低下头不吭声。
助手把药方捡起,拿给明老看。
明老在看过药方后,脸上浮现出惊艳,拿着药方激动地问岑影:“这药方谁写的?”
明老苦研中医几十年,第一次知道知道这些药竟可以这么互相搭配用。
“抱歉,不方便告知。”
明老当即一脸失落,但想想这是别人的东西,他这么问,属于坏了规矩了。
只能可惜地收起好奇心:“你刚说买不起,指的是哪味药?”
岑影:“两百年的野山参。”
明老听罢,立马拿着药方质问徒弟和小药童:“我不是说过那两根野山参是救急的吗?病人如果需要,我们是免费提供的,我跟你们说过多少遍了,谁让你们拿出来卖的?”
岑影穿了件有大口袋的卫衣,她双手揣兜,轻笑一声,“免费提供?这位大叔可是说一千五百万一根呢。”
“你……”明老一听,气到手抖。
这两根百年难寻的野山参,是位小朋友两年前送给他的,东西太珍贵,他不敢白收。
可对方却根本不当回事,把两根天价野山参当零食般扔下就走了。
明老当时就跟对方保证,这两根野山参只要有人需要,他会免费给病人提供。
绝不高价卖给富人养身体。
而明老不知道的是,此时在他面前的岑影,和当初他赠他东西的那位小朋友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