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情?”姜熙棠僵硬抬头看他,字字含泪,“如果不是你和爷爷吵架,他怎么会发病?”“你跟我说,这是常情?苏南屿,是你害死了我爷爷!”大抵是姜熙棠的控诉太声嘶力竭,苏南屿没否认:“你要吵要闹都可以,但现在首要是处理爷爷的后事。”“你也不想他停在太平间,不得安眠吧?”苏南屿这话说的难听,但姜熙棠却听了进去。她挣脱苏南屿的手,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去处理爷爷的身后事。可失去至亲太痛了。姜熙棠甚至都没办法做到看着爷爷火化,只能远远地看着父母捡骨。
姜熙棠醒过来的时候,手下意识的抚上小腹。
就听苏南屿的声音响起:“孩子没事。”
姜熙棠刚松了口气,昏倒前的种种涌上脑海:“爷爷呢?他怎么样了?”
苏南屿却没回答,只是看着姜熙棠:“医生建议你住院观察两天,以免伤到身体,造成习惯性流产。”
姜熙棠点了点头,再次追问:“我爷爷怎么样了?”
“你为什么会去公司和他吵起来?你有什么事跟我说不行吗?他年纪那么大了……”
“姜熙棠。”
苏南屿打断了她的话,眼神复杂,“一会儿去送爷爷最后一程吧。”
什么?
姜熙棠思绪断了一瞬,甚至觉得自己在幻听。
可苏南屿只是说:“爷爷突发脑溢血,送到医院已经晚了。”
“不可能!”
姜熙棠根本不信,爷爷一向身体康健,怎么可能说过世就过世了?!
她一把掀开被子下床,就要找医生确认。7
苏南屿没有阻拦。
护士站。
姜熙棠嗓子干涩到沙哑:“您好,能帮我查一下今天入院急救的老人,叫姜维章。”
护士翻看了下记录表,平声告知:“病人已经过世了,脑溢血,没抢救过来。”
“你是家属是吧?去把费用结一下,拿了死亡证明就去处理后事吧,节哀。”
姜熙棠怔怔站在护士站,扶着大理石台面的手却无力的往下滑,带着整个身子都往地上瘫!
她怎么也不敢信,自己就昏了一次,怎么一睁眼爷爷就没了?
苏南屿跟在后面,将人扶住:“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常情?”姜熙棠僵硬抬头看他,字字含泪,“如果不是你和爷爷吵架,他怎么会发病?”
“你跟我说,这是常情?苏南屿,是你害死了我爷爷!”
大抵是姜熙棠的控诉太声嘶力竭,苏南屿没否认:“你要吵要闹都可以,但现在首要是处理爷爷的后事。”
“你也不想他停在太平间,不得安眠吧?”
苏南屿这话说的难听,但姜熙棠却听了进去。
她挣脱苏南屿的手,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去处理爷爷的身后事。
可失去至亲太痛了。
姜熙棠甚至都没办法做到看着爷爷火化,只能远远地看着父母捡骨。
最后她能做的,只是抱着爷爷的骨灰将他和奶奶葬在了一起。
墓前。
苏南屿朝姜爷爷鞠了一躬后,便对姜熙棠开口:“你父母已经走了,他们拜托我照顾你,跟我回去吧。”
姜熙棠的父母常年在国外,她也没想把和苏南屿的事告诉他们,让他们跟着忧心。
不过,跟他回去?
姜熙棠不知道苏南屿是怎么在明知隔着爷爷这条命后,还说出这样荒谬可笑的话。
她没看他,只是盯着墓碑上爷爷的黑白遗像说:“中午之前,我要收到你签完字的离婚协议。我预约了下午三点办理离婚手续,苏南屿,你应该也不想两家撕破脸吧?”
“毕竟公司对立,对两家都没好处。”
姜熙棠拿公司威胁,其实苏南屿并不怕。
只是看着她单薄的身子,和苍白的脸色,还是怕影响到她的身体和孩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