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孟行舟做了许多顺应剧情的事之后,我都十分害怕。可我没有被他杀死,不就是改变剧情的开始吗?“不,有机会改变的。”我笃定:“我们可以改变的。”我必须要这样相信,这样我的死才是有意义的。“说得轻松。”孟行舟淡淡瞥了我一眼,只当我是在开玩笑。我眼前突然出现商白砚疯魔的模样。半晌,我重新看向孟行舟:“万一我真的是来改变你的人生的呢?”孟行舟却说:“如果真的可以改变,靳安澜就不会死了。”
看到凭空出现的字迹,我来不及疑惑震惊。
急忙问她:【我要怎么救你?】
但在我写下这行字后的下一秒,纸上所有字迹都消失。
我下意识回头去看桌上的盆栽,还是枯萎的状态。
只有刚才在纸上的内容不见了。
这足以证明对方真的存在,只是并不自由。
她甚至需要我来救她。
我重新在纸上写下一句话:【我会在这里等你告诉我办法。】
这句话写下后没多久也消失了。
我猜想对方应该已经看到,只是暂时无法回答我。
或许她的人生安全也受影响。
不知道是不是止痛药起了作用,我的头也没起初那样疼。
但我还是不知道我看不清到底是什么。
也分不清那团被迷雾遮住的,到底是我的记忆还是钟遇乔的记忆。
房门把手被人拧动,门打不开,很快响起敲门声。
“你还好吗?”
孟行舟关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长舒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门前把门锁打开。
我胡乱抓了把头发:“刚刚头很痛,吃了药有好一点。”
“要不要去医院?”孟行舟伸手探了下我额头的温度,见我没发烧,又把我凌乱的头发拨顺。
“算了,查不出原因的。”
我的头痛不是病理性的,也无法靠止疼药缓解。
我之所以不再感到疼痛,应该是作者改变了剧情。
所以就算去医院,也检查不出什么。
孟行舟满眼心疼:“痛得频繁吗?”
我摇头,和他说:“桌上那盆椰子树突然死了。”
他朝我身后看去,也突然蹙紧了眉。
在他看来,那应该只是一盆普通的盆栽,但他的表情却十分凝重。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盆袖珍椰子树让他这么如临大敌,让人来把椰子树整理出去之后,脸色还是很差。
我还要反过来安慰他:“可能是因为一直没有晒到阳光,所以枯萎了。”
他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久后,我以为这件事已经从他那里翻篇了,却不想他突然偏头看向我。
“你觉得我们现在生活的世界,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怔愣住,呆呆看他:“什么意思?”
我突然想起我死前,曾在他书房外,听到他说起过这件事。
他那时满是戏谑,根本就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孟行舟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存在的真实性。
可他现在对我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我们以为我们是活生生的人,但可能我们只是别人随意创造出来的玩物。那个人想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就会做什么。”
“想要你我死,你我就必须死。”
他的语气沉痛,看起来像是被这样的认知伤得极深。
从前他的情人也是这样告诉我。
所以在孟行舟做了许多顺应剧情的事之后,我都十分害怕。
可我没有被他杀死,不就是改变剧情的开始吗?
“不,有机会改变的。”
我笃定:“我们可以改变的。”
我必须要这样相信,这样我的死才是有意义的。
“说得轻松。”
孟行舟淡淡瞥了我一眼,只当我是在开玩笑。
我眼前突然出现商白砚疯魔的模样。
半晌,我重新看向孟行舟:“万一我真的是来改变你的人生的呢?”
孟行舟却说:“如果真的可以改变,靳安澜就不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