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不得姐姐,她从小在乡下地方长大,没见过什么世面,见到长得好看的就一头扎了进去。”“这孩子生来就是气我的,梁总都愿意娶她了,她还在倔强什么。”“妈妈就算不为我和爸爸考虑,也要为小远考虑,秦家这棵大树要是倒了,姐姐以后也没有依靠。”楚清荷面露难色,“这……我也劝过她,她非不听,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够了……”秦父打断了楚清荷的话,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吃饭的时候,少说话。”楚清荷点点头,低眸黯然神伤。
秦家,午餐时间。
厨师做好精致菜肴,楚清荷亲自搬上桌后,又给秦家父女摆好了碗筷。
“老公,敏敏,吃饭了。”
父女两人从书房出来,脸色如出一辙如怨种。
秦氏的资金链早就断了,原本计划在慈善拍卖会上博得一些正面热度,以便再次和银行续贷资金维持集团运营,没想到拍品直接被下架了。
目的没有达到不说,还惹来不少非议。
这不,秦父一直在回生意场上的电话,笑得脸都僵了。
秦敏敏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周游在塑料姐妹花之间。
消息要是传出去,秦氏就真的完了。
楚清荷亲自给两人拉开椅子,等两人落座后自己才坐下。
“老公,这道佛跳墙是你最爱吃的,快尝尝。”她微笑着拿着公筷给秦父夹菜。
“敏敏,这是你最爱的糖酥鲤鱼。”楚清荷又小心翼翼挑了一块没有刺的鱼肉放到秦敏敏的碗里。
秦敏敏没有拿起筷子的意思,反倒是双手抱胸,一言不发。
楚清荷温柔的说:“敏敏啊,南漓她不懂事,妈妈代她向你道歉。”
“妈,道歉要是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做什么。”她倒是想报警把楚南漓送进去踩缝纫机,可秦家这会子经不起一点负面新闻,她就算是忍了楚南漓,也不会让楚清荷好过。
“我给她打过电话了,她不接,我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我前两天在南大看到她了,你可以去南大堵她。”
“敏敏,你也知道南漓一直不听我的话,我怕我见了她又吵起来,丢的还是秦家的脸,我实在是……”
“妈!姐姐打架的事情是小事,我又不是第一次被她打了。眼下最要紧的是秦氏,你不管公司不知道公司的压力,下个月供应商的货款,工人的工资都不知道在哪里,这佛跳墙和糖酥鲤鱼我真吃不下。”
楚清荷握着筷子,不敢下到菜里,尴尬的笑笑,“抱歉,是妈妈的错,这都做了要不先吃吧,下次我一定注意节俭,敏敏还小,需要多补充营养。”
秦敏敏这才勉为其难拿起筷子,看似随意的说:“妈妈大概还不知道吧,姐姐外面有人了。”
“什么?”
“一个小白脸,长得挺好看的,据说是鸭店出来的。”
秦父不悦,“胡闹。”
“也怪不得姐姐,她从小在乡下地方长大,没见过什么世面,见到长得好看的就一头扎了进去。”
“这孩子生来就是气我的,梁总都愿意娶她了,她还在倔强什么。”
“妈妈就算不为我和爸爸考虑,也要为小远考虑,秦家这棵大树要是倒了,姐姐以后也没有依靠。”
楚清荷面露难色,“这……我也劝过她,她非不听,我实在是没有办法。”
“够了……”秦父打断了楚清荷的话,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吃饭的时候,少说话。”
楚清荷点点头,低眸黯然神伤。
她是他的第二任妻子,她嫁给他的时候地位悬殊,他看不起她,也是人之常情。
……
吃到一半,管家来了。
“先生,太太,楚小姐来了。”
楚清荷放下筷子,“是来给敏敏道歉的吧,让她进来。敏敏你也不要心软轻易原谅她,否则她会不知好歹,以后进了社会指不定被怎么毒打。”
秦敏敏应下,虽然她也看不起这位后妈,不过后妈胜在会说话,性格又软根本不敢摆后妈的架势。
楚南漓刚进来,一个酒杯砸在她面前的地上。
“畜生!你还知道回来!还不快跪下给你妹妹道歉,你平时嫉妒你妹妹小打小闹也就算了,到了外面还不消停,生怕气不死我?”楚清荷愤怒道。
她当时顶着多大的压力才二嫁给秦家,要不是后来给秦家生了个儿子,还不知道多久能站稳脚跟。
怎么她就不知道体谅一下她这个当妈的。
该笑脸相迎,讨好继父继兄和继妹的时候,总摆着一张臭脸。
秦敏敏看到楚南漓身边的男人时,讥讽道:“姐姐,你怎么把在鸭店营业的小男友也带来了?这是来见家长的?”
楚清荷像是炸了一般,“楚南漓,你疯了是不是!”
楚南漓无视其他,直言:“楚女士,我今天来是拿回外婆的遗物,麻烦你配合。”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拿走我妈的东西,我才是她第一继承人!就算是我死了,也不会留给你。”
楚南漓冷笑,“你忘记了?你当年再嫁把我赶出家门,就和外婆断绝了关系。”
“那又怎么样,你有证据吗!”
跟着来的何律取出随身的笔记本,将内容投影到墙面上。
“楚女士,我是楚南漓小姐的律师何英,这是曾芹女士在世时立下的遗嘱,经证实已公证。曾芹女士过世后,她所有的财产,包括她的画作全部归属于楚南漓小姐所有,我代表我的当事人,要求您马上归还。您如果不配合,我们将会起诉你。”
楚清荷愣住,居然还有遗嘱!
倒是秦父保持冷静,“遗嘱是不是真实的,不是你说了算。”
“爸说的是,我马上让律师过来。”
等候的时间有点久,温时卿搂着楚南漓的肩,“累吗?靠着我。”
他懂她,她极度厌恶秦家,不会落座。
楚南漓摇摇头,任由他搂着。
楚清荷气的走来就朝楚南漓扇去,被温时卿握住手腕甩开。
“你出息了啊,家里给你安排的老公你不要,小小年纪就去勾搭不三不四的男人,你知道哪种店里的男人有多脏吗!”
楚南漓居高临下看着楚清荷,“注意你的措词,他不是。”
“正经人家能长成这样吗?你为了一个小白脸和自己亲妈这样说话,你的教养被狗吃了?”
“我生来没有父母教导,自然没有教养,再说一句,我不介意动手。”
秦父扶住楚清荷,看楚南漓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异样,“再没教养,也不能对自己妈这么说话。”
“管好你的女人。”
……
秦氏集团的陈律匆忙赶到,当他看到何律的时候愣住了。
“您是京城何律?”
何律在眼前这个一把年纪的小老头无比期待的眼神中,点了点头。
“您怎么来南城了?”何律擦了擦手,想去握手来着。
“陈律!别忘记了你拿谁的钱为谁办事!”
陈律在秦敏敏的呵斥中回神,自行打量起遗嘱来。
妈耶,
这就是一份严谨的遗嘱,还能看出朵花来?
秦敏敏接着问,“陈律,外婆的遗物第一继承人,一定是我妈妈,对么?”
陈律内心狂吼:怎么可能!他妈的,你行你来!
他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遗嘱中写明,曾芹女士的遗产,全部交由楚小姐婚后处理,冒昧问一句,楚小姐到法定年龄了吗?”
楚南漓说:“成年,已婚。”
陈律朝秦父摇了摇头,他无能为力。
有的时候,越是复杂的案件还能辩论,像这么简单的,没啥可争论的。
遗嘱都公证过,不可能有假。
何况,律师界从无败绩的神何律都在,他有理也辨别不过,何律最擅长单方面吊打到对方怀疑人生。
“楚女士,交出画作。”
楚清荷避而不谈,反倒是拔高了声音,“你结婚了?!你和谁结婚了!你是不是疯了,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敢擅自结婚!”
楚南漓只要为秦家联姻高嫁,就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不用走她的老路。
秦敏敏在一边煽风点火,“这还用说吗,肯定是嫁给这只鸭子了呗。”
“是不是他?”
“这和你无关,画你给不给?”
“离婚,马上给我离!你知不知道你和梁辉的婚事是我和你爸花了多少功夫争取来的。我养你这么多年,还不如养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