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皇后急忙想拦,却又不便起身,只得向前挪了挪,“母亲快起!这儿又无旁人,何必行此礼?”说着话,她往母亲身后看去,果然多跟着一人。正是她那厚脸皮的表嫂。从前,她还不觉得这有什么,乐得母亲多带娘家人过来。听了思思一通话她才发现,这般是有多么放肆!那边,丞相夫人她们缓缓起身,举止恰当地缓步走近。还没等母女俩叙上情。黄夫人就率先上前来,主动与许皇后攀谈:“女子生产最是伤身,娘娘可要保重凤体。”
此言入耳,许皇后期盼的笑意僵在脸上,心底隐隐升起不好预感。
她赶紧竖起耳朵,凑近思思仔细倾听。
连秦嬷嬷再说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赫连思愤愤道:【这一家人,娘亲还得势的时候,就巴巴儿地凑上来,等娘亲倒台了他们躲都躲不及!连过也没过问一下这个外甥女!】
【墙头草就算了,还在这之后找了新的后台,明里暗里针对外祖父家,后面把自己名声搞臭不说,更连累了外祖父的清誉。】
【实在气人得很!】
新闻这些将来事,许皇后是既伤心,又觉堵得慌。
那可是她嫡亲的舅父,竟也存了这般不安分的心思!
本来树倒猢狲散,这原也没什么,可他们怎么能忍心污了父亲的一世清誉!
从前,她可是最看重舅父家的,事事有求必应。
他们就如此糟蹋这份亲情吗!
随后她又被赫连思提醒:【明天外祖母来,娘亲舅家那个厚脸皮的表嫂非要跟着,到时会求娘亲把她女儿放进宫将养一段日子呢!】
【她们的本意是想勾引狗暴君,结果那家伙根本不大来这里,计划落空后,还是因在宫里被教养过寻到个好家世嫁了…】
【她那个叫蓉蓉的女儿,嫉妒心强,又特别会装,进了宫经常背着娘亲欺负底下人,后面看娘亲格外疼爱小公主,她居然嫉妒得暗害一个婴儿,又打又掐……】
这可绝对不行!
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歹毒,绝不能把这么一个祸患放到思思身边!
就听这么三言两语,许皇后便立刻打定了主意。
必须与这舅家断一断了。
她缓缓抬眸,将视线落在了秦嬷嬷身上,“嬷嬷,明日还得劳你费神……”
转头清早。
辰时五刻,丞相夫人便被宫中的轿子接了进来,顺利入凤祥宫。
许皇后早早就坐在床边等,她时不时朝门口撇两眼,心底越发难沉静下。
直至亲眼见到母亲走来,她眼眶一下湿润,那些酝酿在心口的思念全部倾泄。
“母亲!”
丞相夫人身着一袭深蓝造命服,与许皇后五分相似的容颜略有细纹,慈眉善目。
她不敢托大,见着皇后第一时间便先跪拜行礼,“臣妇拜见皇后娘娘,愿娘娘凤体安康!”
许皇后急忙想拦,却又不便起身,只得向前挪了挪,“母亲快起!这儿又无旁人,何必行此礼?”
说着话,她往母亲身后看去,果然多跟着一人。
正是她那厚脸皮的表嫂。
从前,她还不觉得这有什么,乐得母亲多带娘家人过来。
听了思思一通话她才发现,这般是有多么放肆!
那边,丞相夫人她们缓缓起身,举止恰当地缓步走近。
还没等母女俩叙上情。
黄夫人就率先上前来,主动与许皇后攀谈:“女子生产最是伤身,娘娘可要保重凤体。”
丞相夫人娘家姓黄,现而今她兄长管家,兄长膝下有一嫡子。
正是黄夫人夫婿。
以往许皇后从没觉有什么,可今日听着表嫂关切,总觉她言语间目的不纯。
面儿上答道:“有劳表嫂挂牵。”
说罢,她对秦嬷嬷使去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