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那个狐狸精蒙蔽了,她是个黑心的东西,为了留住爷们儿连自己孩子都能下手,谁要是敢将我孙子夺走,我就跟谁拼命!”阮诗诗tຊ没见过高门大户中还有如此泼妇的婆母,偏偏萧渐清是个愚孝的,任她如何说也不能将两个孩子抱回来。今早两人到了寿安堂更是还没开口就被老夫人看出意图冷言相对。“今日是我的寿宴,不是她的喜宴!穿的比正头娘子还体面,不如松了口一顶轿子接进来做个妾室。”老夫人近来对宋蕴宁尽心尽力为她操持寿宴感觉十分满意,更看不上阮诗诗的行径。
“初禾,让管家将这些帖子都好生送到各府,可不能怠慢了去。”
宋蕴宁看着初禾领命抱着一堆帖子出去,这才打开了武侯府给她的信。
信里是宋振云的笔迹,他按照那日一家人商议的计策先从府中开始查探,果然在书房奉茶的婢女中查出了问题,但他怕打草惊蛇只是派人好生盯着,其他地方都没有什么异常。
关于齐国公府之事,宋振云也写的十分详细,齐国公府历经几朝,很是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齐国公府的老国公如今缠绵病榻,由长子齐修继任国公之位,齐修如今位居礼部尚书,官职不低,他膝下只有一女,名为齐沅,比宋蕴宁略小几岁.
宋蕴宁看到此处皱眉,十分疑惑上一世阮诗诗是如何让齐国公府将其认下。
莫非阮诗诗手上有齐国公府的把柄?
可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些。
宋蕴宁将心沉了下来,只等着看明日寿宴事情会如何发展。
……
次日一早,宋蕴宁还未梳妆完毕,就听初禾脸色不好地进来通报。
“夫人,将军带着那个阮姑娘来了。”
宋蕴宁神色自若地点点头,选了一身稍为明艳的衣裙。
“先在厅中奉茶吧,我稍后就去。”
初禾应下出了屋子,宋蕴宁继续在婢女的侍候下上妆穿衣。
“夫人生的可真美啊,往日穿的颜色都不如今日的衬您。”
小丫鬟初春笑眯眯地夸赞少夫人,却见夫人对着铜镜出神。
宋蕴宁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也一时有些恍惚。
她未出嫁前母亲总是会为她挑选最明艳的衣裙,她也不喜浅色。
可自从嫁了萧渐清后,老夫人常不让她穿的太过鲜艳,诋毁她有红杏出墙之貌,她渐渐地也不再穿。
“你说的很对,将我柜子里的浅色衣裙都收起来吧,以后我不再穿了。”
初春以为夫人是因为她才说出这样一番话,得了吩咐后喜滋滋地去做。
绾发的丫鬟闻言,灵巧地为宋蕴宁绾了个繁复的发髻出来。
宋蕴宁收拾妥当站起身,将折返回来地初禾晃的移不开眼。
“夫人今日……可真好看。”
初禾呆看了半天,憋出这样一句话来。
实在是这几年夫人从不打扮自己,虽日日都能看到她那张倾城绝色的脸,但都是一身素衣衬着,远不如此时美的摄人心魄。
宋蕴宁浅浅一笑,带着初禾去了正厅。
阮诗诗这次老实地坐在萧渐清的下首,宋蕴宁进入正厅看向两人,他们同时也在看她。
宋蕴宁本来就有从前京中第一贵女的名号加身,但阮诗诗却是第一次领略到宋蕴宁的绝色。
一张脸美的让人移不开目光,若说那日随将军归府时候的宋蕴宁是一朵脆弱堪折的芙蕖,今日则是一朵雍容绽放的牡丹。
阮诗诗第一次如此妒嫉一个人,她不甘心地收回目光,复又去打量上首的萧渐清。
只见将军愣怔地看着宋蕴宁,眼中划过惊艳。
“将军。”
阮诗诗娇声开口提醒,声音像掺了蜜一般,让宋蕴宁颇感不适。
今日萧渐清和阮诗诗穿的倒像是一匹料子做的衣服,若抛却身份来说,自然是非常相配。
“我过会儿要去前院接待男客,后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萧渐清被阮诗诗提醒后觉得自己的心思被看破了一般,避开宋蕴宁的眼神交代。
“好。”
宋蕴宁只一个好字将两人钉在原地,这本就是她份内的事,难不成还要别人去替?
思及此,她忽然明白了萧渐清和阮诗诗的来意。
萧渐清无非是想让阮诗诗随她一同接待女客,但是他也不想想,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萧家让一个无名无份的外室去接待,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将军想让阮姑娘同去没问题,可是届时我如何向客人介绍姑娘的身份?是妾室,还是来将军府做客的客人?”
宋蕴宁的一番话说的直白,她是真的想知道萧渐清会让她如何去办。
上一世虽然虽然阮诗诗也无名无份的接人待客,可后来她一跃成为齐国公府小姐,没有人敢多说些什么。
但这一世不同,她还掌管着内宅事务,将这将军夫人之位坐的极稳,阮诗诗凭什么敢与她一同出席。
萧渐清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本不欲让阮诗诗去,但阮诗诗一连缠了他几日只为了能够出席寿宴。
他不忍心爱之日眼泪婆娑地看着他,就松口答应了阮诗诗,还让人去请了绣娘做了新衣服给她。
两人今日一早本是去了老夫人的院子言说此事,结果闹了个没脸。
老夫人经过蔓依果一事后看出来阮诗诗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她让人将路哥儿、林哥儿两兄弟放在寿安堂养着,根本不让阮诗诗再见面。
萧渐清去说情也无用,只会被老夫人指着鼻子教训。
“你被那个狐狸精蒙蔽了,她是个黑心的东西,为了留住爷们儿连自己孩子都能下手,谁要是敢将我孙子夺走,我就跟谁拼命!”
阮诗诗tຊ没见过高门大户中还有如此泼妇的婆母,偏偏萧渐清是个愚孝的,任她如何说也不能将两个孩子抱回来。
今早两人到了寿安堂更是还没开口就被老夫人看出意图冷言相对。
“今日是我的寿宴,不是她的喜宴!穿的比正头娘子还体面,不如松了口一顶轿子接进来做个妾室。”
老夫人近来对宋蕴宁尽心尽力为她操持寿宴感觉十分满意,更看不上阮诗诗的行径。
萧渐清顶不住阮诗诗的哭哭啼啼,只好带她来了正院。
本以为宋蕴宁会直接拒绝,但她只是眼神澄澈地将事情抛向他。
“诗诗作为我的心上人,自然是要出席今日的寿宴,你随便安排她做些什么吧。”
萧渐清自觉底气不足,但又不想被看轻,声音冷硬。
“既然将军心疼你,那阮姑娘就跟在我身边吧。”
宋蕴宁浅笑着看向阮诗诗,出乎意料地应了下来。
阮诗诗面上浮现喜色,她没想到宋蕴宁这般容易就松了口。
早在她未随将军回来时她就准备好了此次寿宴该如何讨好老夫人,又该如何完成她身份上的转变。
等她今日做成了她想做的事,谁都不能再将她看轻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