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慕川循着她的视线也抬头看向了被孔明灯点亮的夜空,低声问:“怎么了?”江云絮眼底露出几分伤感,唇角勾起一抹苦涩:“我爹娘当初死的时候,我在上京也这样给他们放了一盏孔明灯,只希望他们能得到安息。”裴慕川眼底闪过痛色,张了张口想道歉。可话哽在喉间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他转身寻来了一盏孔明灯回到江云絮的面前。“我们也来放一盏吧,就当做慰藉那些枉死的百姓。”孔明灯里的烛火晃动,照在两人的脸上。半响后,江云絮单声回了声:“好。”
江云絮瞳孔一震,眼底划过一丝诧异。
心里猜不透他这是又要为何。
于是回过头看向裴慕川,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两步:“侯爷,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说的了。”
他既然不想说,她也不会逼。
裴慕川将江云絮的小动作收入眼底,眼底的眸光暗了暗,扯出一抹淡淡的苦笑:“我只是觉得晚上你一个女儿家的不安全。”
江云絮听着他的话,倒也没有理由反驳,索性没有开口。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时间真是个好物。
之前就算她出再远的门,裴慕川都从来不会关心半句,更不敢奢望他能担心她的安危了。
一直以来都只有她自己在维系这段婚姻关系。
而如今一切都快要结束了,也算是给彼此的解脱。
两人并肩走到一半时,江云絮出声:“侯爷,回京的事我想好了我跟你回去。”
听闻此话,裴慕川一愣,眉梢间露出不易察觉的悦色。
这正如他意。
“你想通便好。”裴慕川低沉的声音不由得柔和了几分,接过了伞。
大雨啪嗒啪嗒的打在油纸伞上,江云絮身上却没有沾到什么雨水。
而裴慕川却被雨水打湿了大半个肩头。
江云絮被他这一动作弄得心一颤,猛地松开了手但什么都没有说。
就这样,两个人同在一把伞下并肩走着。
这要是换成从前她是做梦都不敢想的。
成婚七年,裴慕川都从未陪她上过街,更别提撑一把伞了。
一炷香后。
两人从酒楼打包好了饭菜,裴慕川将打包好的食盒拿在了手上。
江云絮过意不去,故而开口:“还是我来吧,侯爷身份显贵不该提这些的。”
她正伸手想要去拿食盒时,却被裴慕川不着痕迹的闪过。
“无碍,我来。”
见他不肯松手,江云絮也不再强求,两人就这样往回祁府的路并肩走去。
当他们走到桥头的时候,看到不少人聚在桥上,每个人都放飞了一盏孔明灯。
一盏盏孔明灯腾空缓缓升起,在夜空中化成了颗颗星辰。
数人虔诚祈愿,一时间江云絮也看失了神。
裴慕川循着她的视线也抬头看向了被孔明灯点亮的夜空,低声问:“怎么了?”
江云絮眼底露出几分伤感,唇角勾起一抹苦涩:“我爹娘当初死的时候,我在上京也这样给他们放了一盏孔明灯,只希望他们能得到安息。”
裴慕川眼底闪过痛色,张了张口想道歉。
可话哽在喉间什么也说不出来。
最后他转身寻来了一盏孔明灯回到江云絮的面前。
“我们也来放一盏吧,就当做慰藉那些枉死的百姓。”
孔明灯里的烛火晃动,照在两人的脸上。
半响后,江云絮单声回了声:“好。”
二人各执孔明灯的两端,最后一同松手。
裴慕川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孔明灯远去,刚刚他的话其实只说了一半。
而剩下的另外一半则是,愿与眼前人共同白首千岁。
这个愿望他在心里许过了。
但就在这盏孔明灯飞到一定高度时,突然失火从半空中迅速坠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