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知道季宴礼竟然是陆鸣舟舅舅,又是枯木逢春。直到酒店那天晚上,她真的以为是走错了,是缘分。不是缘分,是蓄谋已久。是季宴礼的有意为之,甚至从头到尾他都在观察她和陆鸣舟的关系。她的心乱了。调查亲生父母是她排首位的事情,可现在偏离了自己的发展,她竟然开始犹豫起来。连着好几天,她躲着陆鸣舟,包括季宴礼的秘书。她从学校出来,抬眼看过去,熟悉的宾利停在右侧的停车场,这是季宴礼出行的惯用车。
选谁?
方清芷也想问问,但是没人可以告诉她这个答案。
傅瑶看她沉默,眉间紧皱。
说了两句自己的看法:“我说实在的,季宴礼比陆鸣舟更适合你现在的需要。你想找父母,季家在京北根太深,且不说没人敢欺负你,还能有数不清的资源给你享用。”
可是季宴礼也比陆鸣舟更难掌控。
一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和一个权利在握的资三代。
季宴礼的季放眼整个京北都是无人可撼动的存在。
红顶商人是季家上三代的起源。
陆鸣舟能成为他的外甥,真是上辈子运气都放在这了。
“清芷,风险向来和收益成正比,季宴礼或许是个难搞的人物,可比起那个爱约炮的陆鸣舟,我更喜欢你搏一把。”
傅瑶告诉她,不要害怕。
而且当酒店的事情暴露,季宴礼可以护着她,否则以陆鸣舟小霸王的心态,直接能让她在京北消失。
方清芷需要时间,回家以后窝在阳台倒了一杯红酒,微醺。
第一次见到季宴礼是她在大一的新生晚会上准备压轴跳舞。
裙子被人恶意撕破,红着眼站在后台,前面人又催促,她最后将机会让给了别人。
那时候他出现在后台,见证刚刚19岁,还不懂如何收敛心性的自己。
那时候他只说了一句话。
“小姑娘,不能反抗的时候,不要哭,要学会积蓄力量等到下一次。”
第二年,艺术学院为了庆贺校董会,她成为学生代表,一舞毕,惊艳四座。
季宴礼就坐在第一排为她鼓掌。
私下又让人送了一束风信子。
那时候,她记住了这双眼睛。
陆鸣舟追她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终于得到进入上流门槛的手牌。
当她知道季宴礼竟然是陆鸣舟舅舅,又是枯木逢春。
直到酒店那天晚上,她真的以为是走错了,是缘分。
不是缘分,是蓄谋已久。
是季宴礼的有意为之,甚至从头到尾他都在观察她和陆鸣舟的关系。
她的心乱了。
调查亲生父母是她排首位的事情,可现在偏离了自己的发展,她竟然开始犹豫起来。
连着好几天,她躲着陆鸣舟,包括季宴礼的秘书。
她从学校出来,抬眼看过去,熟悉的宾利停在右侧的停车场,这是季宴礼出行的惯用车。
这段时间,离校事情很多,她天天过来都能看见。
他这个身份,是大忙人才对,怎么能像蹲点一样的等着她。
转身要走的时候,轰隆,阿斯顿马丁刷的一下停在她身侧。
降下车窗。
“清芷,你怎么这几天不接我的电话。”
方清芷下意识的往后退,目光追随那辆宾利。
仿佛现在上了谁的车就是选择谁。
但是名义上,她仍旧是陆鸣舟的女朋友。
“清芷,你快上车,今天有个局,我带你去玩玩。”
陆鸣舟察觉不到她的心思,直接下车将人拽上去。
又是轰的一声,他发动跑车。
正要开出这条道的时候,宾利也启动,用非常利索的动作甩一个尾巴将跑车挡住,吓得方清芷心惊肉跳。
陆鸣舟开窗户要骂的时候,瞥见宾利后座露出半张脸。
季宴礼神情阴冷。
“小舅舅你怎么在这?”陆鸣舟还要叙旧。
方清芷觉得自己冒出了一身冷汗,说不清的冷意,显然季宴礼根本没有给她一个眼神。
但是无形之中,气氛变得更加诡异。
“小舅舅,我妈那天还问我,你说的那个心上人到底是谁。”
说到这话,方清芷猛地心脏一疼。
随后便听到宾利开走的声。
他没回答陆鸣舟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