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娇娇,你……”“我没事。”叶娇说着起身,捉住大夫的衣领。“救我姐姐。”她沉声道,“孩子不重要,我姐姐的命要紧。”“什么孩子不重要?你怎么说话的?”钱老夫人哭起来,“我儿被抓走生死未卜,我这孙儿若是出什么事,可叫我怎么活啊。”病床上的叶柔悲鸣出声,她的手按在肚子上,表情痛苦挣扎。叶娇站在屋内冷笑。“钱夫人,”她厉声道,“你可想明白了,我姐姐不是产期,如今怀胎不足三
“娇娇,娇娇,你……”
“我没事。”叶娇说着起身,捉住大夫的衣领。
“救我姐姐。”她沉声道,“孩子不重要,我姐姐的命要紧。”
“什么孩子不重要?你怎么说话的?”钱老夫人哭起来,“我儿被抓走生死未卜,我这孙儿若是出什么事,可叫我怎么活啊。”
病床上的叶柔悲鸣出声,她的手按在肚子上,表情痛苦挣扎。
叶娇站在屋内冷笑。
“钱夫人,”她厉声道,“你可想明白了,我姐姐不是产期,如今怀胎不足三月。不保她,难道这胎儿能自己长大降生吗?”
慌张的大夫连忙附和:“正是这个理啊,还是要保住大人,娘子只要身体康健,以后有的是机会诞下麟儿。”
“我不管!我不管!”钱老夫人情绪崩溃,“钱家不容外人作主。”
屋门在此时被人踢开。
一个中年女人走进来。
她尚未来得及梳起发髻,一双眼睛惊慌又愤怒,待看到叶娇,神情稍缓,看到床上的叶柔,又突然像要护住幼崽的母狮。
这是叶娇的母亲。
她身后跟着叶娇的丫头水雯。
是水雯被京兆府的人吵醒,发觉出了大事,跑回安国公府禀报。
叶夫人手中握着一把剑。
那是安国公留下的剑,先帝御赐“镇国宝剑”。
“我拿这把剑来,”叶夫人抽出宝剑,一字一句道,“是想告诉你们,叶家女儿的生死,不容外人作主。”
为母则刚
像无边夜色中劈下一道闪电,室内又亮又安静。
叶夫人看起来不通半点武艺,可御赐宝剑带来的威严森冷、母亲救女裹挟的奋不顾命,到底还是让钱家人恢复了神智。
“叶夫人,您别急啊。”
钱老夫人怔愣着起身,又呵斥大夫。
“还不快给媳妇用药?媳妇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呢?”
她的眼睛空洞地左右张望,束手无策却心有不甘。
叶娇见情势暂稳,走过去安慰母亲。
“母亲,别担心,姐姐没事的。”
叶夫人示意叶娇走近,瞪了她一眼,低声道:“还不快点拿走?这也太重了,金子做的吗?我胳膊都麻了。”
她说着就要把剑丢在地上。
叶夫人平时是不碰刀枪剑戟的贵妇人,挥剑闯门,的确是难为了她。
叶娇连忙接过,回答道:“是古越国的青铜。母亲您平时不都不让我碰嘛。”
御赐之物,一般都供在家中正堂内,小心保管。
叶娇把剑扛在肩上,像扛着一把锄头。
她站在叶柔床前,明亮的眼睛看谁一眼,谁就吓得直哆嗦。
救活叶柔并不困难。
血崩是因为滑胎,盲目保胎会让她血竭而亡,可若狠心用药催产,等胎儿堕下,血流便止住了。
血止住,胎儿也没了。
叶柔躺在床上小声哭泣,叶夫人没有碰钱家奉上的茶水,问道:“说吧,怎么回事?”
钱老夫人连忙解释:“这孩子不懂事,半夜跑去半月塘找叶二小姐,这才出了事。”
“不是,”虚弱的叶柔牵住母亲的衣角,悲愤道,“是钱友恭打我,孩子才……没了。”
“胡说!”钱老夫人上前一步,急着为儿子辩解。叶娇把宝剑从肩膀上卸下,钱老夫人便又退回去了。
“这不是胡说嘛!”她小声地嘟囔着。
“走吧。”叶夫人站起身,抬手搭在奶娘胳膊上,迈步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