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李安然心头一跳,她说的疫区,是她理解的那个疫区么?叶如烟眼一闭,心一横,干脆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我和姐姐是从吉县的疫区逃出来的,现在官府到处在抓发烧之人,抓去疫区隔离,去了的人能有几个活着出来的?我和姐姐好不容易逃出来,不能再回去了。”李安然的震惊无以复加,她怎么就忘了,灾难过后大多伴随着瘟疫。她在上一世,也曾跟瘟疫做过三年的斗争,那也是会死人的,更何况医学如此落后的古代。
季泊远只觉周身空气一冷,对面的女子,那双好看的眼睛中好似淬满了冰,一下能把人冻死。
“不必”声音更是冷的吓人。
他呼吸蓦地一滞,闭起眼,深呼吸一口气。他没想到仅仅是一块玉,她竟会有如此大的反应。这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子如此直白拒绝。等他再睁眼时,眼底已经清明。他将玉佩放置桌上,默然离去。
陆谨淡淡地扫了眼玉佩,转身走向床边。
月色深沉,只有零星的几颗星星挂于月亮周边。
街上人影稀疏,李安然边走边复盘今晚丢人的举动,越想越觉得该找个地缝钻进去,晚风徐徐,轻抚过李安然的脸庞,她走了好久才让她原本滚烫的脸颊恢复如常。
该回去了!她抬脚正要往前走,一旁的暗巷里突然窜出来一个人影,看见李安然,好似饿狼看见了食物,张牙舞爪的向她扑来。她心头猛地一跳,这不会刚出狼窝又入虎穴吧?
她转身拔腿就跑,哪知对方速度更快,她刚跑两步就被对方拽住了衣角。她颤颤巍巍地回头和对方争夺那片衣角,她急得都快哭出来了,这街上又不是没人了,干嘛专挑她下手,这到底是倒了哪辈子的霉了,嘴巴颤抖得都快不听使唤,哆哆嗦嗦语无伦次的叫道:“快,快放手,我要,就要喊人了!”
李安然借着对面屋里传出的微弱灯光,把面前的人儿看了个大概。这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姑娘,脸上的污垢让她看不太清她的面目,但有一点她看清了,就是这个姑娘竟然哭了!两行眼泪在灯光的反射下闪闪发光。
谢您!该哭的那个人应该是我才对吧!
“求求您,不要叫人,求求您,救救我家姐姐,我姐姐她…她…她快不行了…”她语无伦次泣不成声地说着,突地跪在李安然面前,以头抢地,李安然甚至都听见她脑袋撞地的砰砰声。
李安然傻眼了,她两辈子加起来也没遇到过这种事。缓了两秒,她连忙拉住还在磕头的姑娘,心有余悸的问道:“你姐姐怎么了?”
“我姐姐就在那边的巷子里,我姐姐她…她发烧了好几天,这会又昏睡过去了”千如烟的声音嘶哑,说的又快又急,一只手伸过来又想要抓李安然的衣袖,她真怕眼前的公子也跑了,今晚要是姐姐不能救治,那就真的可能…一想到这种可能,她的心就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疼痛。
听这个声音李安然判断出这个姑娘年纪应当不大。上一世的各种诈骗手段涌现脑中,去还是不去?李安然犯难了,要是陆谨在就好了。
叶如烟见眼前的公子还在犹豫,她把心一横,决绝道:“公子若能救活姐姐,如烟这辈子甘愿做牛做马报答公子。”叶如烟说完,脸色都苍白了几分,她和姐姐在金凤阁苟活了十年,才攒够了赎身的钱,这才自由一年不到,如今……
她悄悄抬眸打量眼前的公子,明眉皓齿,唇红齿白,秀气的眉毛皱成一团,身穿锦衣长衫,模样倒是俊秀,应当有法子救姐姐吧?
听她这么说,李安然俊俏的脸上浮上一抹红晕。他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罢了,这里有三十两银子,够你姐姐看病了吧?”李安然从怀里摸出三十两朝女子递过去。
那女子犹豫了一下竟然没接,李安然脑中浮上疑云:“可是不够?”他又拿出二十两,五十两银子这可够普通老百姓省吃俭用一两年了。他朝漆黑的巷口看了一眼,他可没有勇气进去,就当是用五十两买个心安吧。
叶如烟紧咬了下嘴唇,她这会看出来了眼前的公子应当是良善之人。怯懦的说道:“没有医馆敢给我们看病,因为我们是从疫区逃出来的。”
“什么?”李安然心头一跳,她说的疫区,是她理解的那个疫区么?
叶如烟眼一闭,心一横,干脆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我和姐姐是从吉县的疫区逃出来的,现在官府到处在抓发烧之人,抓去疫区隔离,去了的人能有几个活着出来的?我和姐姐好不容易逃出来,不能再回去了。”
李安然的震惊无以复加,她怎么就忘了,灾难过后大多伴随着瘟疫。
她在上一世,也曾跟瘟疫做过三年的斗争,那也是会死人的,更何况医学如此落后的古代。
她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从戒指里拿出口罩戴上,还有酒精在身上喷了好几圈,即便如此也还是不能放心。
因为上一世经过疫情的缘故,她的戒指里就常备有这些,还有一些退烧消炎的常用药。她拿了板退烧药交给叶如烟:“快去给你姐姐服下,这是退烧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