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她的眼前却晃了一下,再回神过来,齐景轩正站在她的身前!他明显也怔了一下,随后眸底涌现出无尽喜悦:“阿晚,你……终于来了。”这是……在齐景轩的梦中!沈听晚望着他的脸,感觉到身体越来越轻盈。这是在给她机会向齐景轩道别吗?沈听晚顿了顿,之前的话现在也不必说,只是留下了一句:“齐景轩,之后不必再为我翻书了,我……要离开了。”他眼底的惊喜在这一刻陡然变幻,变得慌张又无措:“阿晚?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你不是答应过我……会留下来的吗?”
当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沈听晚倒比她想象的还要平静一些。
她只是问出了一句:“什么时候?会有地府的阴差过来接我离开吗?”
玄祁却摇了摇头。
而他说出来的话,却让沈听晚彻底愣住:“你此次离开,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去地府,或者去投胎。”
“那……是什么?”
难道是魂飞魄散?
玄祁似乎透过她的神色观察出了她所想,笑了笑:“侯夫人,你可否知晓,你的寿元还未尽。”
沈听晚一僵,但很快就明白了过来他的意思。
她是被人陷害的。
被她的亲人所陷害,最后不堪折磨病重去世。
这个玄祁,每一次和他对话,他总能勾起人痛苦的回忆,真是让人讨厌啊。
玄祁或许也明白了沈听晚清楚他的意思,顿了顿继续道:“你是为人所害,但地府生死簿上有着墨,你的寿元本不该绝于此,所以即使你死了,也没办法去地府。”
沈听晚不禁扯出一抹苦笑:“那我应该去哪?”
难道真的要面临灰飞烟灭?
复活她是不会想的,且不说这其中荒谬,她的尸身都已经腐烂且被深埋于地底之中,就是能让她重新回去她也不敢。
玄祁挑了挑眉:“当然是往生。”
“往生?”
那是什么意思?
玄祁却好似并没有打算为她解惑,开口道:“这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往生,是我耗尽了精力才完成的这一遭,你往生后可别把我忘了。”
听见这话,沈听晚心中疑惑更甚。
看着玄祁的眼睛,她不知为何忽然开口:“玄祁,你是不是很早之前就知道我是谁?”
“在你帮助齐景轩抓回我之前。”
玄祁脑袋微微一偏,望了她很久,忽地清声笑了。
“是啊。”
“侯夫人,你当初之所以能拥有那个载体,就是因为我。”
他说完后,好整以暇的看着沈听晚,在等她的反应。
沈听晚的大脑停止了一瞬转动,良久后才恍过神来:“是你帮了我?”
可是……她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玄祁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准确来说,是那只狗自己过来请求我的帮助的。”
“它愿意将自己的身体给你,它还说,谢谢你当初待它那样好,可惜它不能陪着你走到最后,也无法保护你。”
他的声音在沈听晚的耳边响起,她的鼻尖却瞬间凝起了酸涩。
她一直都清楚,帮助她的那只小狗,或许就是曾经她与齐景轩养的那一只。
它成功投了胎,却为了帮她甘愿付出了自己的身体。
虽然灵魂不会哭,可沈听晚还是下意识眨了眨眼。
眼眶干涩。
“好了,等时间到了,你自然就会迎来你的往生路。”
玄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抬眼,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
入夜。
玄祁所说的那个往生路并没有来,沈听晚坐在屋顶上,看着头顶的月亮发呆。
可下一秒,她的眼前却晃了一下,再回神过来,齐景轩正站在她的身前!
他明显也怔了一下,随后眸底涌现出无尽喜悦:“阿晚,你……终于来了。”
这是……在齐景轩的梦中!
沈听晚望着他的脸,感觉到身体越来越轻盈。
这是在给她机会向齐景轩道别吗?
沈听晚顿了顿,之前的话现在也不必说,只是留下了一句:“齐景轩,之后不必再为我翻书了,我……要离开了。”
他眼底的惊喜在这一刻陡然变幻,变得慌张又无措:“阿晚?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你不是答应过我……会留下来的吗?”
沈听晚抿了抿唇,那根本就不是她说的。
可她来不及解释,在齐景轩红着眼再一次问她,能不能留下来的时候,她摇了摇头。
眼前忽地划过一抹白光,之后沈听晚失去了意识。
再度醒来,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侯夫人,侯爷来了。”
沈听晚睁开眼,望着眼前的景象狠狠一怔。
她……竟回到了那处待了三年的地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