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明月在马车上整整坐了七日。她亦不知目的地是何方,只希望越远越好,躲到一个褚文渊无法触及的地方。距离京城越来越远,那双灰暗的双眸也逐渐泛起了光亮。这日,在一处村落中落脚。马夫去喂马,殷明月寻了一茶水摊休憩。她面容丑陋,即便是带了面纱,也掩不住面上的疤痕。所幸如此,其他人就算看到她的奇怪装束,也不会多看她第二眼,甚至大多数人会退避三尺。殷明月独自坐在角落里喝茶。寡淡无比的茶水,字心情的加持下,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人呢?”
褚文渊双目猩红,冷冷盯着跪着的护卫与侍女。
不过一日,那么大一个人竟能在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下人跪着,颤颤巍巍磕头。
“大人,奴婢不知……”
“砰!”
褚文渊的拳猛然砸在桌上,硬生生将红木桌砸出数道裂痕。
“叫你们伺候人,就是这么伺候的?连个人都看不住?”
“废物!拖下去杖毙!”
吕晴婉闻声走来,便见到这一幕。
“消消气。”她端上一杯热茶,轻抚褚文渊的手背,惊道:“豫白,你的手受伤了!”
褚文渊眼神蒙着阴翳,随意看了一眼,压下心中怒气:“……无碍。”
他无法对吕晴婉动怒。
吕晴婉还是拿出一条手帕,为他做了简单包扎,粉唇嗫嚅道。
“豫白,你为何……非要留下她不可?”
褚文渊愣了一下,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抿紧了唇,没有说话。
如吕晴婉所说,其实他根本没有任何理由留下殷明月。
曾经,他可以说是为了吕晴婉,所以他恨她,要折辱她。
可如今吕晴婉回来了,那份恨意也该淡去。
“豫白,你是不是……”吕晴婉欲言又止,目中已有泪水打着转。
剩下的话她没有说出口,只是一边流泪,一边强撑着笑意道。
“无碍,若是你心有所属,我会自行离开,不会耽误你们。”
褚文渊眉头皱起,心中越发烦闷。
他曾答应过母亲,非吕晴婉不娶,他都记得。
他本就欠她的,又令她无端吃了三年苦。
褚文渊强压下情绪,温柔将吕晴婉拥入怀中,温声说。
“晴婉,我绝不会辜负你。”
……
殷明月在马车上整整坐了七日。
她亦不知目的地是何方,只希望越远越好,躲到一个褚文渊无法触及的地方。
距离京城越来越远,那双灰暗的双眸也逐渐泛起了光亮。
这日,在一处村落中落脚。
马夫去喂马,殷明月寻了一茶水摊休憩。
她面容丑陋,即便是带了面纱,也掩不住面上的疤痕。
所幸如此,其他人就算看到她的奇怪装束,也不会多看她第二眼,甚至大多数人会退避三尺。
殷明月独自坐在角落里喝茶。
寡淡无比的茶水,字心情的加持下,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这时,来了一行人,三三两两聊着天,提起她的名字。
“你听说了吗?首辅大人发布通告,寻得前朝公主殷明月者,可得黄金千两!”
“千两黄金?!这殷明月是个什么大美人吗?”
“曾经是,如今却是第一丑人咯!”
殷明月握着茶杯的手一紧,下意识将头埋低了些。
她绝不能再被找回去!
看来她跑的还是不够远,还远远不够。
那几人就在她背后坐下,侃侃而谈。
“即这殷明月这么丑,首辅为何愿意花这么大手笔?”
“恨她呗,你是不知道当初那公主,强行押他进宫做驸马,拆散了人家一对苦命鸳鸯!”
殷明月无心再逗留,将茶一饮而尽,起身正要离开。
却又听见身后传来声音。
“我还听闻,若是七日内殷明月不回京,便要将先帝的骸骨被挖出来,挂在城墙上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