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德国的时候是江衡亲自送过来的,当时医生检查过后,都说醒过来的几率微乎其微。可他那一刻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执拗劲儿,说只要还剩一口气,他就不会放弃。当时苏矜北全身多处骨折,为了连接断骨,钉入了几十根钢钉,现在还在身体里没取出,连路都走不了。苏矜北一怔,微风拂过带来花香,明媚的阳光晃过她的眼,耳边还有清脆的鸟鸣。面前桀骜的男孩眼里流露着等待审判的忐忑,像一只做错了事的小狗。她抬手轻轻摸了摸江衡的头发。“我不怪你,江衡,我想活着的。”
这时,去拿毯子的安森也出现了。
看见江衡,他有些诧异:“江小少,你的拍摄结束了?不是说要拍一周?”
苏矜北苏醒于五天前。
得到消息的安森立刻联系了江衡,却得知江衡在组里走不开。
江衡若无其事地道:“提前结束了!”
他绝口不提,自己为了赶过来将七天的拍摄量硬生生求导演排到了四天。
一结束,他直接就提着行李连夜坐上了飞往德国的班机。
苏矜北看着额头沁出薄汗的青年,轻声道:“安森将所有的事都跟我说了。”
半年之前,江衡得知苏矜北跳楼的消息,便第一时间赶了过去。
苏矜北被二楼的雨棚拦了一下,阻挡了落势侥幸捡回了一条命。
只是虽然抢救过来了,人却是陷入了深度昏迷,还是随时可能失去生命。
江衡从安森口里得知苏矜北的情况,直接就对安森说了一句:“假死吧!”
“再生活在这种环境下,她活不下去的。”
安森陪苏矜北风里雨里走来,知道她这一路有多痛苦。
他当机立断,咬着牙道:“好!”
两人达成一致,然后便有了医院里那一出戏。
安森演戏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江衡借助家里的势力,将苏矜北无声无息转移。
而后又将苏矜北送到了德国最好的医院,用最顶尖的仪器治疗了近半年。
功夫不负有心人。
就在几天前,苏矜北终于苏醒。
“为什么这么帮我?”苏矜北看着眼前桀骜的男孩,问出心中的疑惑。
江衡一怔,嘴角不羁地勾起:“少爷我助人为乐,行善积德呗,就见不得苦命人。”
他自然不会告诉苏矜北他一直偷偷关注她。
找了她所有访谈综艺,看了她所有的演唱会,买了她所有的专辑。
就连苏矜北偶尔客串的电影电视剧他都一个不落全看了。
每一次苏矜北出事,他都想问问她需不需要帮忙。
可是苏矜北一直没通过他的好友申请。
江小爷气这女人不知好歹,可是又忍不住老是想到她在演唱会上眼睛都发着光的样子。
为此,他还幼稚地找了陆舟几次小麻烦。
苏矜北看着江衡别扭的样子笑了。
她知道江衡曾对她有过几分意思,可她当时只觉得不靠谱,甚至有几分恐慌。
没想到他会为自己一个无亲无故的人做到这一步。
她诚心诚意,认认真真道:“江衡,谢谢你!”
江衡耳朵慢慢红了。
想到苏矜北当时那个生无可恋的模样,他心底一刺。
还是忍不住蹲在她面前问道:“你会怪我自作主张非要将你救回来吗?你想活着吗?”
刚来德国的时候是江衡亲自送过来的,当时医生检查过后,都说醒过来的几率微乎其微。
可他那一刻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执拗劲儿,说只要还剩一口气,他就不会放弃。
当时苏矜北全身多处骨折,为了连接断骨,钉入了几十根钢钉,现在还在身体里没取出,连路都走不了。
苏矜北一怔,微风拂过带来花香,明媚的阳光晃过她的眼,耳边还有清脆的鸟鸣。
面前桀骜的男孩眼里流露着等待审判的忐忑,像一只做错了事的小狗。
她抬手轻轻摸了摸江衡的头发。
“我不怪你,江衡,我想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