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姑娘何故来此?”孟子期语气温润地询问。他平日最是见不得有人到这处来消遣,尤其是女儿家,只会让他想到「不守妇道」四个字。但在这里看到赵嫤,他心中竟难得的不曾生出厌恶来。他将此归结于他心中对赵嫤有愧疚的缘故。“来这处,还能因何故?”赵嫤轻笑了一声,眼波流转:“孟大人自己不也在这里吗?”“我是来公干的。”孟子期顿时窘迫的红了脸:“核算此地的赋税。”“哦,那我们不一样。
“赵姑娘何故来此?”孟子期语气温润地询问。
他平日最是见不得有人到这处来消遣,尤其是女儿家,只会让他想到「不守妇道」四个字。
但在这里看到赵嫤,他心中竟难得的不曾生出厌恶来。
他将此归结于他心中对赵嫤有愧疚的缘故。
“来这处,还能因何故?”赵嫤轻笑了一声,眼波流转:“孟大人自己不也在这里吗?”
“我是来公干的。”孟子期
顿时窘迫的红了脸:“核算此地的赋税。”
“哦,那我们不一样。”赵嫤不以为意,朝他露齿一笑:“我是来消遣的。”
孟子期不想她这么直白,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大人,账本都取来了,您是带回去还是上楼核算?”老鸨在一旁笑着问。
孟子期不曾理会她,望着赵嫤鼓足勇气道:“赵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借到哪去?”赵嫤笑睨着他:“你不请我吃茶?”
“上一壶茶,到楼上去。”孟子期转过发烫的脸,吩咐老鸨:“将账本也捧过去吧。”
老鸨自然照做。
进了厢房,赵嫤斜倚在官帽椅上,端着茶盏轻抿。
孟子期端坐着,掩住面上的不自在:“赵姑娘可还要用点别的?”
“不用。”赵嫤搁下茶盏,柔嫩的唇瓣沾了茶水,潋滟着珠玉般的光泽:“孟大人有什么话,直说吧。”
孟子期垂下眼眸,不敢再看:“赵姑娘不该来这里的。”
“哦?”赵嫤黛眉轻挑,玩味的笑了笑:“孟大人以为,我该在哪里?在辅国公府相夫教子么?”
“不是。”孟子期抬起头来,又忙转开目光:“我……我从前误会了姑娘,做下那样的事。我愿意,愿意弥补……帮助姑娘。”
“怎么话说的好好的,又结巴了?”赵嫤掩唇笑了一声:“不知孟大人打算如何帮我?”
“蒋怀赋实在不是良配。”孟子期酝酿了片刻才道:“我愿意帮姑娘和离,离开辅国公府,姑娘再不要自暴自弃,到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来了。”
“帮我和离?”赵嫤端起茶盏来,抿了一小口:“孟大人可真是个热心肠。但是,我为什么要和离?”
“我都听人说了,辅国公府待姑娘不好,蒋怀赋其人曾与我同窗几年,我深知他的为人。”孟子期真挚地望着她:“他不是个可以托付终身之人。”
“那谁是可以托付终身之人?”赵嫤弯眸,笑着反问了一句:“孟大人吗?”
孟子期一张俊脸顿时胀得通红,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看看,小结巴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赵嫤笑着站起身来:“嫁在谁家不是一样的过活呢?辅国公府挺好的,孟大人就不必替我操心了。”
孟子期下意识往前跟了一步,开口唤她:“赵姑娘。”
第20回 周彧,好久不见
“骂我的事,孟大人真的不必放在心上。”
我上回就说了,你骂得都对。
茶水银子我给了,就不用孟大人破费了。”赵嫤走到门边,回眸笑望着他:“还有,孟大人叫错了,下回请叫我蒋赵氏。”
她不喜欢欠别人的,哪怕只是一壶茶水。
孟子期望着她摇曳生姿地去了,站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楼下,老鸨早已恭候多时。
眼见着赵嫤下楼,忙奉迎上去:“少夫人,人都在后头院子里了,我领您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