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一似乎并不在意霍匀廷不好听的话,他缓了一口气,才说:“好,你别不高兴,现在已经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他喜欢霍匀廷全世界都知道。只不过他不明白,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霍匀廷喜欢他,但南墙已经撞了,他还是要撞到自己称心如意。“哎呦,送小嫂子回去,政哥还回来跟我们玩儿第二场吗?”“哈哈哈你说什么屁话,你当政哥柳下惠呢?”旁边那些公子哥又开始调侃嬉笑。在霍匀廷耳朵里似乎成了钻耳的尖刀。
霍匀廷突然泄了一口气,“算了,信不信随你,我跟你明说,我不会跟你在一起,不会嫁给你,你死了这条心。”
她并不想耽误秦政一。
也明白秦政一人不错,长得好,家世好,也专情,可强扭的瓜终究惹得双方都不适,他们认识这么多年,她原本不想闹的太难堪的。
秦政一似乎并不在意霍匀廷不好听的话,他缓了一口气,才说:“好,你别不高兴,现在已经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他喜欢霍匀廷全世界都知道。
只不过他不明白,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霍匀廷喜欢他,但南墙已经撞了,他还是要撞到自己称心如意。
“哎呦,送小嫂子回去,政哥还回来跟我们玩儿第二场吗?”
“哈哈哈你说什么屁话,你当政哥柳下惠呢?”
旁边那些公子哥又开始调侃嬉笑。
在霍匀廷耳朵里似乎成了钻耳的尖刀。
她后退一步,将身上的外套递给秦政一,素来明艳的脸上称得上冷漠,边界感划分的一清二楚:“别跟过来,我没心情跟你纠缠。”
霍匀廷不管秦政一是什么表情,转身就跑去路边拦车走人。
秦政一追随她的身影,倒也不气不恼。
他了解霍匀廷脾气,嘴硬心软,最是容易吃亏的性子。
旁边哥们儿上前勾住秦政一肩膀,忍不住说了句实话:“你都追她多久了?有个六七年了吧?铁树都开花了,那么多漂亮女人喜欢你,你非得一棵树上吊死啊?”
秦政一手肘撞了下兄弟胸口,语气轻蔑:“我乐意。”
他看向那辆的士离开的车影,喃喃细语又势在必得:“只要她一天不安定下来,我就一天跟她耗着,她除了我没什么可依靠的了──”
*
到家。
霍匀廷这才发现钥匙不见了。
她这个人比较谨慎,不太信任密码锁一直用的传统的门锁,以至于现在家门都进不去。
已经晚上十一点半。
开锁公司早就下班了。
霍匀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难猜测应该是落在沈南禾车上了,她只能给林秘书打电话,那边接起来:“太太有什么吩咐?”
霍匀廷简洁明要:“我钥匙可能掉车上了,可以帮我送送吗?”
林肯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钥匙啊……可我已经把车停贺总车库了,我现在在东城这块,要不太太给贺总打电话?我把贺总的号码给您。”
霍匀廷只能同意。
林秘书发来的号码就是上次她在贺暮慈手机上看到的那个,只不过,霍匀廷咬了咬手指,心悸着始终没有拨通电话,某种自尊心仿佛震荡在她心口,无法抑制的情绪肆虐。
她钥匙找不到了,去玺府找他?
还是让他送?
前者像是深夜里不纯粹的小心机。
后者则她明白,沈南禾时间抵万金,她何德何能。
最终。
霍匀廷还是没有给沈南禾打这个电话。
她看了看房门,早上给负心汉添了狗粮,今天饿不着。
霍匀廷起身下楼,她决定去酒店将就一晚上。
京市的冬夜气温冷的刺骨,冷气吸进肺里都似乎针扎似的,她站在路边叫车,这个点这边车辆比较少,预计十分钟才能过来。
霍匀廷裹紧大衣。
头顶路灯忽明忽暗,线路出了问题,要坏不坏的。
她抬头看了一眼。
不远处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将她吓了一跳。
发现是一个醉汉,提着酒瓶,嘴里骂骂咧咧,应该是刚从酒吧街那边过来的,她警惕地往路边挪动了两步,大概是从小没安全感的缘故,她每每遇到这些人群,不由自主会用最坏的想法揣测,浑身都竖着刺防备。
忽然。
那醉汉在霍匀廷面前停下来。
醉醺醺盯着霍匀廷,那眼神太过明显的意图。
霍匀廷头皮一麻,心里咯噔一下,想也不想就转头想跑。
对方虽然喝了酒,可这种时候却依旧矫健,三下两下就追上穿着高跟鞋的霍匀廷,一把抓住她衣领,狠狠往墙面一甩,“漂亮妹妹跑什么,玩玩?给你看看我的大宝贝好不好?”
霍匀廷嘴巴被粗糙的手掌心捂住,让她喊不出来。
她四肢因为肾上腺素飙升而发抖,不受控制的僵硬,但她发了疯地挣扎,高跟鞋往醉汉小腿骨猛踹,醉汉没想到霍匀廷反应这么快,疼的他松开了捂着霍匀廷嘴巴的手:“操你……婊子这么大劲儿!”
霍匀廷得了空,惊恐地张嘴大喊:“救命!滚开!”
醉汉酒醒了不少,也动了怒,一把抓住霍匀廷头发狠狠往巷子里按,不忘放下酒瓶解皮带:“老子今天弄死你!”
霍匀廷肺里抽痛,男女力量悬殊,让她无法挣脱,却在趁着醉汉放下酒瓶瞬间,她弯腰抄起来。
还未动作。
就被扑倒在地上,裹紧的大衣瞬间被撕开,丑恶的嘴脸急不可耐往她脸上凑,霍匀廷心跳飙升,攥着酒瓶狠狠砸在醉汉后脑勺,因为是洋酒瓶,相对坚硬,她又用了十足的力气,酒瓶碎裂,在剧烈疼痛下,醉汉惨叫倒地。
霍匀廷一秒不敢耽搁的爬起来,捂着衣服跌跌撞撞往外跑。
恰好打的车到了路边。
司机看到这情况,急急忙忙下车报警。
霍匀廷一身力气抽干,腿软倒地,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
沈南禾接到派出所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十二点五十。
他从一场私人派对临时出来,赶过来用了将近二十分钟。
进了门。
他一眼便看到蜷缩在角落的女人。
一头黑卷发凌乱着,巴掌大的鹅蛋脸惨白没有血色,驼色的大衣上还残留些许血迹,握着水杯的手细微的颤抖,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
沈南禾瞳眸微沉,迈着长腿走到她面前。
“霍匀廷?”
话音刚落。
女人回神,竟不管不顾地起身抱住他,不停地往他怀里钻,哭腔微弱而抽咽:“我……我好像把人伤的不轻,怎么办………”
沈南禾抿唇,余光瞥了眼那边的警察,迟疑了一下才轻轻揽住女人的腰,他神情冷漠地近乎残忍:
“哭什么?死了也是那人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