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姿势不对。”他手指在她腕骨处轻敲,“力量不流于手腕之外。”他在教她运笔。秦听年有丝惊喜,倒是很听话的按照他说的做。但似乎总是差点什么。沈黛放下自己手中的笔,他站过去,握住她的手,“跟着我的力度走。”ᒐ“哦。”她应。可魂都被收走了。他站在她身后,整个后背贴进他的胸膛,他微微偏头,气息恰落在她的脸侧。每一寸知觉都被放大,秦听年觉得他的气息正撩起她皮肤上的小绒毛,招招摇摇的把她的心都搅乱了。手指虎口也烫,掌心有隐隐的汗湿,机械式的跟着他的力气走笔,实际却压根不知道走的什么。
沈黛抬眸看向她,“你保证?”
声音讽刺。
她好像确实没什么信用。
“我发誓。”季小姐手指举起来,“我要是说话不算话,我就脸上长包口齿流疮,一辈子没人喜欢没人爱,行不行?”
她说着最毒的话,小心翼翼的祈求。
沈黛抬眸看她一眼,“你这算是承认这新闻跟你有关?”
“……”秦听年摇头,“没关系。”
“没关系你这么上心?”沈黛眸子紧盯住她。
“我就是……我就是不想把事情再扩大了,你当我脸上还多好看呢!”秦听年抿唇,低声嘟囔,“别人遇到这种事还只是头顶绿,我全身都绿。”
被老公绿了,要跟她离婚,她不但没受到同情还被骂是小三。
他只顾着赵婧词,压根没看网上的人怎么骂她的吧。
有她这么惨的妻子嘛。
沈黛额角轻抽,听她说话很容易在情绪崩溃的边缘蹦跶。
他深吸口气,低头去翻他的文件,不想搭理她。
“何况你那么忙,爷爷不也说让我帮你。我处理好了,你也省心不是吗?”
半晌没动静。
秦听年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问你话呢。”
“你等会儿再看行不行?”
“你这人怎么油盐不进呢,我这是减轻你负担啊。”
“好不好嘛?”
“唐生,唐朝,唐……”
她撒娇一样在他面前晃,声音又软又娇,沈黛听不下去,他啪的合上文件,“你再多说一个字,这事就翻不了篇了。”
秦听年愣了半秒,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立马眉开眼笑,她手指勾住他手指,又用拇指按了下,“盖章,说定了哦。”
幼稚又自然的小动作,轻而易举让她得逞。
沈黛盯着自己手看的一瞬间,人被她抱住。
季小姐揽住他的脖子,拥抱,表示谢意。
男人下意识往旁边偏头,避开。
就看到唐隽偷看的视线。
“咳咳,我什么都没看见。”唐隽挪开眼,他笑嘻嘻的把毛笔往旁边砚台上一放,“那什么,我就不在这儿碍眼了,给你们腾地儿。”
说罢,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外跑。
沈黛伸手推开秦听年,沉声喊他,“把你带来的东西带走。”
“这个我就不带走了。”唐隽冲着沈黛挑了个眉,“留给你们慢慢用。”
“大人用的啊。”秦听年疑惑,“什么企业啊,做玩具还兼具服装,挺多元化。”
沈黛眸光从她脸上划过,没什么解释的欲望。
他站起身去把剩余的家训抄完。
秦听年帮他研墨。
既然唐隽能写,她也可以。
就也拿了毛笔来写。
沈黛看过去一眼,如唐隽所言,写的还不错。
跟他的字迹骨架相似,模仿痕迹比较重,主要是她的力气不够。
见他看过来,秦听年笑问,“像不像?”
也不等他回复,秦听年自己瞅着,她点着那个“狂”字,“我总觉得这个字差强人意。”
沈黛没有评价。
因为是走他的字形,秦听年的字与其说是写,倒不如说是画,依葫芦画瓢。
有些画的不错,有些就……如她所言,差强人意。
沈黛看不过去,在她落笔前,男人手指抬在她手腕上止住她的笔锋,秦听年讶异,抬眸看他。
“手腕姿势不对。”他手指在她腕骨处轻敲,“力量不流于手腕之外。”
他在教她运笔。
秦听年有丝惊喜,倒是很听话的按照他说的做。
但似乎总是差点什么。
沈黛放下自己手中的笔,他站过去,握住她的手,“跟着我的力度走。”ᒐ
“哦。”
她应。
可魂都被收走了。
他站在她身后,整个后背贴进他的胸膛,他微微偏头,气息恰落在她的脸侧。
每一寸知觉都被放大,秦听年觉得他的气息正撩起她皮肤上的小绒毛,招招摇摇的把她的心都搅乱了。
手指虎口也烫,掌心有隐隐的汗湿,机械式的跟着他的力气走笔,实际却压根不知道走的什么。
她人小,轻易被他裹在怀里,发丝蹭在他的下颌上,有点痒。
身上的味道像是初初盛开的花,淡香,带一点辛辣,很勾人。
男人呼吸微沉,凝神静气,将注意力放到运笔上。
写完,他松手。
秦听年看着落成的字,比她自己写的多了一份力度和狂狷,倒是应了这个字意。
“是比我写的好看。”
她仰头,恰逢他低眸看她。
近在咫尺,呼吸缠绕,他的唇落在她的鼻骨上。
秦听年突然就不敢看了。
她这人不理智,容易被色诱。
季小姐慌乱低头,她着急从他怀抱中退出来,腰部不小心抵在桌子上疼的她嘶一声。
沈黛下意识拽住她的手臂往前扯了下,毛笔笔尖不偏不倚的点在了她胸口。
白色的裙子上一点墨渍迅速浸染。
秦听年哎呀一声,赶紧把毛笔放下。
她抽了旁边的抽纸按在自己胸口上,可惜墨已晕开,染脏了这件洁白的衣裙。
像是晕开的水墨画,却没有水墨画的意境,反而多了几分情/色。
那点墨色压在山峦之巅,随着呼吸起伏,她擦拭的动作让那儿起了涟漪。
男人眸色像这墨色一样变得深浓。
他不但没退开,反而趋步往前,将两人之间的空隙无限压缩。
秦听年察觉自己这动作不妥时已经晚了,他居高临下,眸光大喇喇落在上面。
看的是墨迹。
亦或者是其他。
审视,戏谑,以及……
男男女女之间最本质的底色。
空气都变得紧绷,秦听年被他盯得无法招架。
男人手指曲起,指骨在墨迹上摩擦几下,恶意的敲了敲。
清波撩动。
秦听年脸刷的变红。
他盯着她锈红的脸,挑眉,“你也会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