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从六岁的时候就是自己亲自教导,从小的脾气秉性更是让太傅了解。“殿下,太子妃做了什么事情....竟然不为皇后?”萧君临抬头看向茶杯:“温侧妃,秦侧妃入东宫跟太子妃的时间差不多。”“在两个侧妃入东宫的一个月的时间,就被悄无声息的下了绝子药。”“孤这么久一直都没有计较。”“如今孤需要一个皇嗣,太子妃清楚,对孤身边的安良娣又故技重施。”“太傅认为,太子妃会不会哪日直接将绝子药喂给孤?”
“都是奴婢的错,还请安良娣恕罪。”品书将罪责全部揽在自己的身上。
太子妃也是无奈,起身行礼:“都是臣妾没有管教好身边的人,若是再多叮嘱一些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殿下若是怪罪就怪罪在臣妾的身上吧。”太子妃一副委屈的样子。
萧君临看着跪在地上的品书,像是松了一口气。
若是放在之前,萧君临也不会过多的计较。
可是自从那日太子妃对安如烟下了避子药,萧君临不再对面前的太子妃抱有太多的希望。
“品书办事不利,拖下去杖二十。”
“殿下....”太子妃愣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将姿态放的这么低。
怎么还能如此。
萧君临指了指一旁孟莲英手中的琵琶:“这个琵琶乃是大师所制,赏赐给安良娣。”
“妾多谢殿下赏赐。”安如烟行礼谢恩,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品书已经被人拖了下去。
太子妃战战兢兢的坐在椅子上,对安如烟的怨恨更深了一些。
献艺还在继续,秦侧妃与温侧妃瞧见太子妃都因此连累,更是不敢行错一步。
秦侧妃拿来了一幅画,画的京城繁华的景象,国泰民安的四个字写在一旁。
“秦侧妃的画越来越精湛了。”
萧君临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这画没有个两个月时间完不成。
秦侧妃行礼。
温侧妃站起身,拿着自己的玉笛:“殿下,妾献上一曲,为殿下助兴。”
萧君临点头,笛声悠长,声音婉转,温侧妃从小练习笛子,随便吹奏都让人惊叹。
今日温侧妃吹奏的乃是当初入东宫与萧君临头次领赏的时候吹的。
温侧妃想着让萧君临因此来记得曾经的自己。
也想让萧君临记起曾宠爱自己。
一直一曲吹奏完,萧君临只是笑笑饮下一杯酒。
舞姬从一侧殿外进来,殿内热闹起来。
除了安如烟被赏赐了琵琶,谁也没有得到萧君临过多的关注。
温侧妃因为萧君临的无动于衷,直接将自己灌醉。
宫宴到了最后,所有人都期待的看向萧君临。
萧君临饮下酒,站起身。
所有的妃妾也跟着起身。
“今日的宴已经结束,孤这段日子确是有些忙,都在后殿老实的待着,若是在这个重要的时候,谁胡闹别怪孤的心狠。”
萧君临的脾气众妃妾当然清楚。
“安良娣。”萧君临喊了一句。
先一步走出殿外。
安如烟冲着太子妃等人行礼,转身退下。
等众妃妾反应过来的时候,萧君临与安如烟的身影已经消失。
尹承徽等低位份的妾室一一行礼。
很快殿内就只剩下太子妃,秦侧妃,温侧妃,宋良娣,夏良娣。
“太子妃娘娘,今日恐怕是给安良娣做了嫁衣。”温侧妃醉意朦胧。
秦侧妃叹气:“夏良娣快送温侧妃回去吧。”
“是。”
秦侧妃瞧着太子妃的脸色不好:“娘娘,臣妾告退。”
宋良娣走上前:“娘娘,殿下刚刚那句话的意思,好似在警告。”
“本宫明白。”太子妃抬起头看向身旁的品竹。
“品书如何了?”
品竹红了眼:“娘娘,孟莲英命人去行刑,手很重,已经见了骨头。”
宋良娣更是疑惑:“娘娘,殿下这是怎么了,竟然大庭广众之下责罚娘娘身边的大宫女。”
太子妃摇摇头:“孟莲英的人去做,跟殿下的命令,没什么两样。”
“你先回去吧。”
“是。”宋良娣行礼退下。
品竹扶着太子妃走向后殿,看着脸色苍白的品书正趴在床上。
“找一个小宫女伺候品书,品书是替了本宫受罪。”太子妃心疼的吩咐。
品书咬牙坚持着,额头都冒出了细汗:“娘娘,奴婢没事。”
太子妃点头,拍了一下品书的肩膀随后离开。
回到寝殿,太子妃坐在镜子前,怎么都想不通太子为何如此对待自己。
难道就因为一个安如烟?
品竹将太子妃发间的首饰全部卸掉:“娘娘,沐浴已经准备好了。”
“好。”
萧君临没有疑问的宿在了安如烟的寝殿内。
隔日萧君临被皇后传入了凤仪宫。
“听说你病愈之后,一直让安良娣伺候着?”皇后身子靠在椅子上,手中的银簪拨弄着盒子中的珍珠。
东宫一直有皇后的眼线,一则是让皇后知道东宫的情况。
二来也是皇后有事情的时候,能第一时间让萧君临清楚。
“母后,如今儿臣最需要的是什么?”萧君临喝了一口茶问道。
皇后毫不犹豫:“皇嗣。”
“你若是东宫有了皇孙,你父皇对你才会更加的放心。”
“燕王如今被你父皇弃用,这也是给你机会。”
皇后话音落下,就听见萧君临深深的叹了口气:“从前儿臣以为太子妃与儿臣,也算是从小相识,太傅对儿臣又是有恩情的。”
“只是儿臣病重的回宫,在太子妃眼中第一时间看到的是嫌弃。”
“儿臣想着相敬如宾也是可以,如今儿臣最需要的就是子嗣。”
“瞧着安良娣不错,多宠了些日子,可太子妃在这最关键的时候,给安良娣下了避子药。”
萧君临将那日鸡汤的事情,讲给皇后听了一遍。
“真是糊涂!”皇后气坏,幸好安如烟没有喝下。
“母后,儿臣.....有一件事情,想与母后商议。”
萧君临语气中的停顿,皇后愣了一下,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是了解。
本就是女色不亲近,如今更是只有安如烟留在儿子身边。
其他的那些废物只会争风吃醋。
“母后知道你对太子妃不满,对那些女人不满。”
“可是你父皇最近服用丹药是越来越厉害,身子早已挺不住。”
“忠王和宣王对于朝政而言,你可以放心。”
“珍贵妃最近已经开始侍寝,燕王你不得不防。”皇后转移话题。
萧君临沉默了一下:“母后的意思,儿臣知道,若儿臣登基...皇后之位不能是太子妃。”
“儿臣知道,安良娣的身份不够,所以还请母后出面立新皇后。”
皇后忽然来了精神:“丞相家的有一女儿,一直未出阁,就是年岁大了一些,样貌欠缺了一些。”
“母后相看一下,若是丞相愿意,母后和丞相商定即可。”
皇后点头:“太傅那里怎么办?”
“儿臣已经约了太傅一会商议。”萧君临没有多言,皇后清楚萧君临的性格。
只要是萧君临认定之后,任谁说都没有用。
“你去吧,其余的事情交给本宫即可。”
萧君临点头退了下去。
皇后苦恼起来,看着窗外已经不那么刺眼的阳光,说不出来的忧心。
“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
“临儿那性子,太子妃当初他们成婚的时候,就因为太子妃长相平凡,圆房都在温侧妃之后。”
“这么久的日子过去,只有那个安良娣算是让临儿满意。”
“丞相之女....罢了,先传丞相夫人与丞相嫡女入宫吧。”
皇后准备将事情说清楚,若是那姑娘不愿意,也不能强求。
萧君临回了东宫,小太监上前禀告:“殿下,太傅已经在书房等候。”
“恩。”
萧君临走进书房,太傅起身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太傅不必多礼。”
萧君临引着太傅坐在一旁的榻上,孟莲英端来了凉茶。
“殿下。”太傅心头预感不妙,上次与萧君临坐在榻上说话,还是因为求萧君临一些秘事。
“太傅对孤有教导之恩,孤一直记在心中,今日将太傅传到东宫,也是因为一些事情必须要直接说出来。”
“孤只是怕损伤了师恩。”
太傅赶紧拱手:“殿下大义,臣洗耳恭听。”
“父皇前两日吐血,昨个早朝都已经起不了身。”
“太傅知道接下来的事情。”
太傅点头:“听说珍贵妃献药,皇上今日还批阅奏折。”
“孤不会让珍贵妃与燕王有可乘之机。”
“但孤即位之后....也不会让太子妃封为皇后。”
太傅猛的一下站起身,又缓缓坐下。
太子从六岁的时候就是自己亲自教导,从小的脾气秉性更是让太傅了解。
“殿下,太子妃做了什么事情....竟然不为皇后?”
萧君临抬头看向茶杯:“温侧妃,秦侧妃入东宫跟太子妃的时间差不多。”
“在两个侧妃入东宫的一个月的时间,就被悄无声息的下了绝子药。”
“孤这么久一直都没有计较。”
“如今孤需要一个皇嗣,太子妃清楚,对孤身边的安良娣又故技重施。”
“太傅认为,太子妃会不会哪日直接将绝子药喂给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