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黑嚏根草,又叫圣诞玫瑰,花期在1、2月份。”桑伊从花海中抬起头,叶柏南伫立在灯柱下。他没刻意打扮,很日常的商务装,完全不爱抢风头的性子。“叶先生。”她招手。叶柏南走过来,“为什么不在宴厅里?”“太吵了,聊不到一起去。”“冷吗?”她披了绒衫,裙子倒是长,遮到脚踝,却不保暖。“这里的灯多,不冷。”她拨弄着花瓣,“你的风衣和雨伞我明天还给你。”“你去哪还我?”叶柏南随着她,单膝半蹲,乍一看,仿佛是藏在花海里幽会,“你等我约你吧。”
刚才走的贵宾专用通道,这会儿从普通的宾客通道出来,桑伊发现酒楼后院种了大一片花。
粉色白色的花瓣,黄色花蕊,一根枝开了三四朵,在灯火下摇曳。
她拎着裙摆,踮脚踩在泥土上,一步步往深处挪。
淡淡的香味,不仔细闻,没什么味道。
“这是什么花?”
路过的服务生不认识,她又问保安,问遍了所有人,全不认识。
“那是黑嚏根草,又叫圣诞玫瑰,花期在1、2月份。”
桑伊从花海中抬起头,叶柏南伫立在灯柱下。
他没刻意打扮,很日常的商务装,完全不爱抢风头的性子。
“叶先生。”她招手。
叶柏南走过来,“为什么不在宴厅里?”
“太吵了,聊不到一起去。”
“冷吗?”她披了绒衫,裙子倒是长,遮到脚踝,却不保暖。
“这里的灯多,不冷。”她拨弄着花瓣,“你的风衣和雨伞我明天还给你。”
“你去哪还我?”叶柏南随着她,单膝半蹲,乍一看,仿佛是藏在花海里幽会,“你等我约你吧。”
桑伊笑,“也行。”
风扬起发梢,花丛中暗香浮动。
像女人香,又像花香。
月色和雪光照在桑伊的脸上,清清净净,没有杂质。
“桑伊。”叶柏南喊她名字。
她又抬头。
“你穿蓝裙子,配白色的花好看。”
桑伊摸了摸鬓角的花,“地上正好有粉色的,我顺手捡了戴。”
说话间,风刮得大了,吹落了花,叶柏南捡起一朵白色的,“你转身。”
她一怔,小幅度的扭头。
“桑伊。”
叶柏南喜欢连名带姓喊她。
郑重,深刻,又有一股别样的感觉。
“你头很圆。”
她不知回答什么,“有方的吗?”
“有扁头。”叶柏南捋了捋她被风吹得凌乱的发梢,蓦地一笑,“什么方的?你不懂头型吗。”
花插入马尾辫,他很有分寸,手指没碰到她皮肤。
桑伊晃动了两下,没掉,“你插得真深。”
叶柏南看了一眼她背影,没出声。
她大脑瞬间的空白,急忙补充,“花结结实实插在头发里。”
男人仍旧没出声。
桑伊低着头,一朵朵数白色的花,数到三十三朵,还是叶柏南主动打破尴尬,“胡生骚扰你了吗?”
“没有。”
“胡家宠得他无法无天,你得罪了他,要小心。”
桑伊点头。
又一阵沉默。
“你——”
“我——”
叶柏南停下,“你先说。”
“你有想要的拍卖品吗?我听周阿姨讲,晚宴压轴的是一条绿宝石项链,内地的神秘富商当初在英国苏富比拍下,祝福新婚夫妇的。”
这款项链全球仅有三条,一条在英国皇室,一条在印度,最后一条是内地富商天价购入的。
他表情平静,“是我。”
桑伊迷茫。
“我拍的。”
她愣住。
“捐赠项链的女人是俞薇,我前任未婚妻。”
“抱歉...”桑伊起身,站在花海里,“勾起你伤心往事了。”
“关系很复杂。”叶柏南也起身,“不过我们相亲的时候,和她没有联络了。”
桑伊的直觉他确实不像脚踏两只船的男人,一对一的尊重,绝对是有的。
她和叶柏南分开,回到内场,礼仪小姐将竞拍牌送到周夫人手上,是1号牌,区一把手的孙太太是4号牌,陆宴深是5号牌,叶柏南的座椅上摆着6号牌。
夫人们的牌号按照丈夫、娘家的地位排序,富商的牌号一则是根据身价,二则是参考家族势力,陆宴深和叶柏南在业界的身价相同,周家的势力高于叶家,所以陆宴深的牌号在先。
桑伊没牌子,连她的椅子都是主办方临时加的,挨着周夫人。
陆宴深的座位在周夫人的另一边。
孙太太的内衣扣崩开了,拉着周夫人去休息室整理,桑伊一点点蹭着陆宴深的膝盖,他纹丝不动。
“让个路。”
陆宴深置若罔闻。
“哥。”
他撩眼皮,稍稍侧身。
留出的空间太窄,桑伊曲着腿,夹着臀,千方百计缩小身体。
忽然,温热的手掌扣住她。
在椅背挡住的阴暗里,他严丝合缝包裹住她两瓣翘起的臀。
似有若无掐了一下。
桑伊一抖。
回过头。
陆宴深面色镇定如常,好似托她屁股的不是他,是她的凭空想象。
“后面有人!”桑伊抓开他的手。
“你挤我了。”他不耐烦,腿一歪,让出更大的空隙。
她迈大步跨到自己的位子上,“你早让一让我,我会挤你吗?”
陆宴深手握拳,支着下颌闭目养神。
没多久,周夫人和孙太太结伴回来,他这次让得干脆利落,周夫人比桑伊丰腴了一圈,反而轻轻松松越过他,根本没卡住。
分明是故意捉弄她,刁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