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侍妾不过刚刚说了两句话,卢尚书便忽然失控一样,扑了上去:“贱妇,你给我闭嘴!”“来人,给朕将他拉开!”卢尚书被侍卫控制住,嘴中却依旧在大骂:“你这贱妇,我向来你待你不薄,你竟帮着外人污蔑我!”那女子瑟缩了一下,继续道:“大小姐整日被关在房间内,却也乖巧,不曾吵闹。”“可前几日……老爷和夫人商讨,要将小姐嫁给已经年迈的颂王,小姐不愿意,老爷便对小姐动了手。”“那晚,老爷在我房中留宿,大小姐哭着来找老爷,求他收回成命,可老爷心中有气,拿起茶壶便砸向了大小姐。”
卢尚书整个人像是被击了一记重锤,他轻轻瞥了一眼那奏折。
那上面,满满的都是对他的弹劾与指证。
卢尚书双手不停的颤抖着,跪在地上,汗水从他额头滴落在地,他向狗一样往前爬了两步:“陛下!陛下!老臣没有!请陛下明鉴!”
沈兰抿了抿唇:“怎么,卢尚书敢做不敢当,如今铁证如山,卢尚书还想抵赖不成?”
“呵,那么多的将士们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有些人却不顾将士们的安危,拿着朝廷的俸禄,整日想着如何中饱私囊!怕是良心都被狗吃了!”
“你闭嘴!”卢尚书的眼神像是冷刀子一样射向沈兰。
“沈兰,倒是我小瞧了你!你害死本官的女儿,还想在此污蔑本官!”
沈兰眸色更冷:“卢尚书不提我倒是忘了,虎毒尚且不食子,可卢尚书,却亲手要了令爱的命!”
此话一出,殿堂之内,群臣都不由得抽了一口冷气。
为人父母者,无不疼爱自己的子女。
有人窃窃私语:“这……这怎么可能……”
卢尚书整个人像是被击中了一记闷棍,身体僵硬不动,眼神呆滞,嘴唇微微发抖,无法言语。
“阿鸢!休要胡说!”姜父也忍不住出声阻止道。
沈兰继续说道:“卢尚书一口咬定,是我沈兰害了你的女儿,正巧,我这两日对令爱失踪之事有所耳闻,于是派人去查探了一番。”
“陛下,请陛下允许微臣将人证物证呈上来。”
“朕准了。”随着楚帝的话音落下,一个装扮华丽的女子被带上来。
“妾身见过陛下。”那女子容貌娇媚,行如弱柳扶风:“妾身卢林氏,乃卢尚书府中侍妾……”
“老爷自两月前那日带着大小姐从将军府回来后,怒于大小姐丢了尚书府的脸面,便一直将大小姐关在房中……”
那位侍妾不过刚刚说了两句话,卢尚书便忽然失控一样,扑了上去:“贱妇,你给我闭嘴!”
“来人,给朕将他拉开!”
卢尚书被侍卫控制住,嘴中却依旧在大骂:“你这贱妇,我向来你待你不薄,你竟帮着外人污蔑我!”
那女子瑟缩了一下,继续道:“大小姐整日被关在房间内,却也乖巧,不曾吵闹。”
“可前几日……老爷和夫人商讨,要将小姐嫁给已经年迈的颂王,小姐不愿意,老爷便对小姐动了手。”
“那晚,老爷在我房中留宿,大小姐哭着来找老爷,求他收回成命,可老爷心中有气,拿起茶壶便砸向了大小姐。”
“谁知,谁知茶壶砸中了小姐的头,小姐本就体弱,加之已有几日未进水米,竟……竟是当场就没了气息。”
说完,女子伏下身子:“陛下,妾身所言,句句属实!那日的茶壶,妾身也带来了。”
布帛包着一堆茶壶碎片呈现在众人眼前,那茶壶上,满是深褐色的血迹。
“这……”一旁的大臣们都看着那碎片,发出声声叹息。
女子继续说道:“次日,老爷听闻姜少将军正派人查探他贪墨的事,便想出了将大小姐的死安在姜少将军身上的法子。”
“好!好!”楚帝怒不可遏,连说了两个好。
众人纷纷跪倒在地,这样的事,不管谁听了都觉得心中发寒。
人心都是肉做的,更何况,子女都是自己的血肉。
可卢尚书却为了保全自己,不惜杀了自己的女儿,还将自己女儿的尸体丢在大街上。
楚帝看着卢尚书,深吸一口气,声音洪亮威严:“户部尚书卢淳,滥用职权,失德乱纪,贪墨枉法,更有弑女及栽赃同僚之恶行,实为朝廷之耻,百姓之痛!今革去其户部尚书之职位,褫夺一切封赏,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楚帝话音落下,殿内一片死寂。
只有卢尚书一下一下的磕着头,重重的磕头声回荡在殿内:“陛下!”
“陛下,老臣……老臣冤枉啊!”
楚帝挥了挥手,便有人将卢尚书拉了下去,他还在声嘶力竭的大喊:“陛下!老臣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