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方悦一惊:“什么,她们都把你害成这样了,老爷竟然还护着她?”冷焰心道:“母亲,如果父亲真的护着我的话,会直到现在都没想着,给我请一个大夫看病吗?一味的退让只会让萧霏儿更残忍,如果今天我没有反抗,母亲就得给我收尸了。”“呸呸呸,别咒自己。”方悦连忙捂住女儿的嘴,愁道:“只是,我已经有二十年没有掌过家了,这短短一周时间,又该怎么建立自己的势力呢,为娘心里真的没有底。”冷焰心拍拍方悦的手:“萧霏儿母女狠毒又短视,周边的仆妇们也只是为利而来,如果她们看不清这点摆不正自己的位置,母亲作为冷家大夫人,便直接将她
闻言,方悦一惊:“什么,她们都把你害成这样了,老爷竟然还护着她?”
冷焰心道:“母亲,如果父亲真的护着我的话,会直到现在都没想着,给我请一个大夫看病吗?一味的退让只会让萧霏儿更残忍,如果今天我没有反抗,母亲就得给我收尸了。”
“呸呸呸,别咒自己。”方悦连忙捂住女儿的嘴,愁道:“只是,我已经有二十年没有掌过家了,这短短一周时间,又该怎么建立自己的势力呢,为娘心里真的没有底。”
冷焰心拍拍方悦的手:“萧霏儿母女狠毒又短视,周边的仆妇们也只是为利而来,如果她们看不清这点摆不正自己的位置,母亲作为冷家大夫人,便直接将她们逐出府去,更何况,后院不是还有一位被父亲尊为义母的许夫人在吗?”
许夫人,是冷芥的奶娘,也是冷芥母亲的陪嫁丫鬟,后来嫁给了冷府的前任管家,其儿子冷玮便是冷府现任管家。
冷芥对许夫人极其看重,还给冷玮赐姓,让冷玮的儿子能够脱离奴籍,是以两人都对冷芥极其忠心,自然也对冷芥看重的萧霏儿另眼相待。
但在方悦的记忆里,许夫人是一名非常看重规矩的人,前期萧霏儿进府时,在许夫人手上吃了不少苦头,还是方悦出面挡回了不少,许夫人当时就跟她说,你这样是会吃大亏的,她当时并不懂,结果,一语成谶,误了自己也害了焰心。
回忆翻涌,方悦点点头:“没错,现在萧霏儿母女闹出这么大的事,冷府里人心惶惶,确实需要许夫人来稳定局面,我明天就去求见她。”
冷焰心摇摇头:“不,明天太迟了,现在就去,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如果母亲不表现出一改前态的诚意,许夫人又如何相信你,并愿意为你出头呢?”
方悦恍然大悟,连连应声称是,女儿自落水醒来,便表现出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坚定气场,让她不由自主地信服。
拜访许夫人很顺利,门口的丫鬟看到方悦和冷焰心前来,都没问一句就将两人请进了屋内,便看见许夫人走上来行了个礼:“夫人,大小姐,老奴请安了。”
许夫人虽年岁已高,身姿却依然挺拔,花白的头发整齐得盘在后面,不掉出一丝碎发,发髻上插着一支样式简单得的檀木发簪,眼神平和而有穿透力,行动间仍有一种从容与优雅。
方悦连忙伸手拦住,哽咽道:“许夫人,你多年前的教导,我现在才明白,辜负了你的一片苦心,但现在,为了焰心,也为了冷府的秩序,还请许夫人出马,掌管冷府内务。”
许夫人不说答应也不说拒绝,而是用欣慰的眼光看着方悦:“夫人成长了许多,也果断了很多,老奴今日终于等到了,想必是大小姐的功劳吧。”
冷焰心迎上许夫人慈爱的目光:“许夫人,焰心这次大难逃生后,想明白了很多道理,恶人是无法用真心去感化的,要想保住家人的安危,便要大胆出手。”
“母亲多次跟我谈起,在她刚入府时,您曾对她寄予厚望,希望她能承担起冷家主母的责任,这些话母亲一直记到现在,这才大胆来找你,还请你相助。”
许夫人开怀大笑起来:“好好好,能看到夫人和大小姐这般有担当,老奴自当竭尽全力相助。”
许夫人说到做到,亲手拿了一把钥匙递给方悦,原来这才是冷府库房的真正钥匙,萧霏儿手里的只能调动她自己的库房,一些离谱的命令也会被许夫人拦下修改,这才是萧霏儿掌家二十年冷府还没出大问题的原因。
方悦拿着账本和库房钥匙回房,还被送了一个丫鬟,就是一开始在许夫人门外等候的那位,是许夫人的娘家侄女,叫做素叶,为人聪慧机灵,与冷府内部多处交好,可以说许夫人真的给了最大的帮助。
冷焰心这下才放下心来,有素叶在方悦身边,就不用担心这一周内方悦出什么岔子了,她也就能放心去研究医术,就算一周后的选秀,冷盈语能翻身,但主母掌权天经地义,萧霏儿再也没有要回管家权的机会了。
很快,冷府内萧霏儿的心腹就都被素叶点了出来,每个岗位都换上了新人,方悦还用庆祝大小姐康复的名义,给全府下人都额外发了一个月月钱,本来对方悦不看好的众人,一下都纷纷称赞这才是主母风范。
萧霏儿被禁足后,耳边还时不时传来一些风言风语,说她自作自受蠢笨如猪,养了一个狠毒的女儿,现在连心腹丫鬟都被方悦退了回来,每月只有固定的月钱,再不能像以前一样,想要什么就买什么了。
自入府以来,萧霏儿受到的宠爱是独一份的,顺风顺水二十年,一向自诩冷府当家夫人,孰料一朝被打回原位,甚至当年磋磨过她的许夫人也站在了方悦那边,看着冷盈语毁掉的容貌,还有颓丧的精气神,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娘斗了这么多年,可不会轻易认输,方悦无非仗着冷焰心撑腰才敢这么猖狂,府内谁不知道方悦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纸老虎,盈语,只要你恢复容貌,谁会记得冷焰心这个黄毛丫头,到那时,你想怎么对她都可以,娘可不止一个假人参。”
两人又密谋了半晌,在她们的想象中,冷盈语已经当上了皇子妃,冷焰心和方悦被她们百般磋磨,以泄心头之恨。
冷焰心自是不知道萧霏儿母女禁足了还不老实,还想着对她下黑手,眼见得方悦管家越来越熟练,她放下心来,想要继续自己的医学研究事宜。
一打开那些装着药材的盒子,那个叫夜戾的男人就闯入了冷焰心的脑海,这个男人冷酷又霸道,对下属还那么无情,虽然那天夜戾没有再强迫她加入他的势力,但这么多药材就这么送给她,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放弃的样子。
冷焰心又拿出了那支竹笛,翻来覆去怎么看都像是普通笛子的样子,哪有夜戾吹的那么花哨,还又能取钱又能召唤保镖的。
想到这,也许是夜晚的存在让胆量发酵,冷焰心突然就起了吹奏笛子的想法,但她没学过笛子,努力了半天也就吹出几声虚音,她一时尴尬地捂住脸,自己这是抽什么风呢。
忽然一股微风吹过,树叶沙沙摇动,一股透着血腥味的金属气息出现在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