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腿软了?”战谦辰挥手让人将苔原狼带下去治疗,似笑非笑的扫了她眼。温时禾压下震惊和疑惑,攥着染血的树枝,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看着面前的男人,扯开唇,“三爷,不好意思,伤到了你的小可爱。”战谦辰上下打量这个满脸血污的女人,破天荒的不仅未觉嫌弃,反而眼中兴味越发浓烈。或许,这个女人能让他留的久一点。他弯起薄唇,“玩的开心吗?”这话一出,一股无法抑制的愤怒瞬间冲上温时禾心头,她死死掐住掌心,才让自己没破口大骂。
胡思乱想间,温时禾并未发现,车在驶入庄园后并未停下,而是一路往后山而去。
等她察觉周围太过静谧回过神时,车已经在一片茂密的树林前停下。
“这里是哪?”她疑惑不解的问。
前座的保镖扭过头,面无表情道:“三爷交待,让您在这里玩一玩。”
温时禾眼皮一跳,下意识觉得战谦辰没怀好意,警惕道:“我有点累了,今天不想玩,能送我回去么?”
保镖看她眼,不带半点情绪的拒绝,“不能。”
温时禾无奈,只能下了车。
而她刚下车,司机便驾车扬长而去,留下了她一人在原地。
温时禾拢了拢外套,四下环顾。
除了树林太过茂密,显得有些阴森外,这里的风景其实不错,可她本能的就感觉不安。
突然,一阵窸窣声从她背后传来,她心头一紧,下意识转过头,赫然就见一头体格高大健壮、毛皮青灰的苔原狼从林间走出,一双充满野性的幽绿眼睛正嗜血的盯着她。
“这……这是狼……”
温时禾瞬间汗毛倒竖,后背沁出层层冷汗。
这里,是后山!
战谦辰圈养狼群的后山!
战谦辰竟然要拿她喂狼!
哗哗——
一阵风吹过,树林里树枝摇曳,仿佛狰狞的恶鬼在张牙舞爪。
“嗷呜——”
苔原狼仰头嚎叫,龇起锋利的尖牙,吐出猩红的舌头,后腿微屈,前腿伸出,一副随时朝她扑来的架势。
温时禾脸色煞白,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此时此刻,她感觉自己的双腿软得几乎支撑不住,但她很清楚,一旦倒下,极可能面临的就是葬身狼口。
越害怕越冷静,她知道狼最厉害的是咬合力与速度,如果她能避开狼的扑咬,就还有生还的机会。
冷不丁地,她眼角余光发现斜后方有块尖锐的石头。
深吸口气,她不错眼珠的盯着苔原狼,一步步朝后退,而苔原狼眯了眯幽绿的眼,拖着扫帚般的尾巴,慢悠悠的朝她逼近。
她慢慢退到石头边,缓缓蹲下身,而她刚一蹲下,苔原狼便像是得到了某种讯号,嘴角一咧,猛地一跃而起,朝她疾扑而来。
温时禾瞳孔骤缩,顾不得其他,狼狈的就地一滚。
苔原狼一击未中,迅疾的再度朝她一个猛扑,这一次温时禾避无可避,被直接扑倒在地。
剧烈的恐惧瞬间席卷了她,她脑海中一片空白,却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抓起石头朝狼头狠狠砸去。
苔原狼被砸得晃了晃脑袋,霎时凶性大发,一吐舌头,凶狠的咬向她的脖子。
千钧一发之际,温时禾一咬牙,一手抬起胳膊死死架住狼头,另一手趁势将两个拳头大的石头塞进了狼嘴。
苔原狼猝不及防,被尖利的石头撑满血盆大口,吞又吞不进,吐又吐不出,痛苦难耐之时,温时禾抓起身旁掉落的树枝,狠狠捅向狼眼。
“泚”地一声,腥热的鲜血喷溅了她一头一脸。
苔原狼一声惨嚎,抬起利爪就要撕碎这可恶的女人,而温时禾此时却已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眼见狼爪直劈而下,她绝望的闭上了眼。
然而,想象中的剧痛并未传来。
她睁开眼,却惊愕的看到战谦辰挡在她面前,而那头苔原狼竟呜咽着趴在他的脚下。
他……怎么会来?他不是要让狼吃了她么,为什么会救下她?
“怎么,腿软了?”战谦辰挥手让人将苔原狼带下去治疗,似笑非笑的扫了她眼。
温时禾压下震惊和疑惑,攥着染血的树枝,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看着面前的男人,扯开唇,“三爷,不好意思,伤到了你的小可爱。”
战谦辰上下打量这个满脸血污的女人,破天荒的不仅未觉嫌弃,反而眼中兴味越发浓烈。
或许,这个女人能让他留的久一点。
他弯起薄唇,“玩的开心吗?”
这话一出,一股无法抑制的愤怒瞬间冲上温时禾心头,她死死掐住掌心,才让自己没破口大骂。
玩?这个男人竟然觉得她差点葬身狼腹是在玩?
果然,他就是个彻头彻鬼的混蛋!
深吸口气,温时禾微微一笑:“开心。”
战谦辰挑挑眉,弯身凑近她的耳畔,带着几分恶意的问:“想不想再开心点?”
温时禾笑容一滞,垂下眼,咬紧唇,“我以为三爷会言而有信。”
她敢确定,今天的事就是这个男人的报复,报复她昨晚的行为!
而她万万没料到,堂堂战三爷竟然视承诺于无物,更让她担心的是,如果他根本就不在意那些照片,那她还能用什么来抵抗他?
战谦辰笑了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掐住她的脸,迫她直视自己,“知道这片林子里有多少头狼?它们每天要吃掉多少猎物?”
他的手渐渐下移,冰凉的指尖缓缓摩挲她纤细的脖颈,温柔缱绻,却让温时禾顿时生出一股远比面对恶狼时还要凶厉的危机感。
“相信我,如果我要报复你,今天出现的不会只有一头狼,而你也不会有机会在这里质疑我!”
伴随话声,他的手指一点一点收紧,仿佛随时要扼断她的脖子。
“或者,你想试一试?”
温时禾只觉呼吸一点点被抽离,她艰难的吐出声音,“没、没有,我没有质疑三爷……我错了,我昨晚不该冒犯您……求您原谅……”
直到她因呼吸困难眼里沁出莹莹泪珠,战谦辰才满意的松开了她。
一被放开,温时禾立时捂住脖子大口呼吸,半晌才缓过劲来。
战谦辰轻抚着她的乌发,好似在抚摸一只刚被教训过的宠物,不疾不徐的道:“今天只是一个警告,往后不要做多余的事,乖一点,听话一点,命才会更长一点,知道了吗?”
“是,我知道了!”温时禾颤声应答。
这个男人,她是真的怕了!
察觉到她对他的畏惧,战谦辰莫名有些不快,眯起眼,“至于昨晚的事,想让我原谅,那就想办法好好取悦我吧!”
温时禾浑身一僵,“取……取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