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茉依旧无动于衷,而太后的脸色已经黑沉如墨。“哀家只问一次,你们所说,可属实?”楚云天心头那股不好的预感也愈渐升腾,正要开口,却又被打断:“太后娘娘,臣女可以为定远侯府作证,他们说的句句属实。”人群中一声高喊,苏漫殊款款走出,低头拜见,满眼算计。她故意诱楚明珠把傻子诓来,就是为了借刀杀人,让林梓茉这贱人去死!“侯府嫡子楚明安对这小妾确是一往情深,但这小妾不但不领情,还几次逃出府里勾引男人,刚才我还看到她在外面勾搭状元郎陆凛。”
夜风呼啸,女眷们都被倒在血泊里的楚明安吓得花容失色。
定远侯府老太君冲了过来,一把抱住没了呼吸的楚明安,恨意滔天剜向林梓茉。
“你个低贱孤女,能做我乖孙的小妾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你不知感恩竟然还杀了他!我要将你千刀万剐!”
说着,老太君就下令抓人。
见此,侯府侍卫朝带着面纱的林梓tຊ茉拥上去。
前后都被人群围住,林梓茉却半点不慌,只如实解释:“楚明安不是我杀的。”
可老太君根本不听,咬死了就是林梓茉害人。
这时,陆凛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护在林梓茉的面前:“楚明安是被箭射杀,的确与她无关。”
“陆凛,你疯了!”
楚明珠根本不想让陆凛蹚这趟浑水,着急忙慌从人群中大喊:“我哥死在这里,只有这小妾一个人在,不是她还能是谁?”
然而陆凛未挪开半步,他是圣上亲封的状元郎,侯府的侍卫一时不敢硬来。
玉兰园的动静,很快惊到了其他人,楚云天听到消息赶了过来。
他皱眉看着倒地的楚明安,随即走向林梓茉身后:“早听我的,你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随后俯身,又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劝:“你先认罪,这事闹得越大越难办,我之后再想办法保你一命。”
林梓茉只觉得好笑,卸下伪装,威严四散。
“你是谁,凭什么要我认罪?”
“这里是京都,今日是皇家举办的花夕节,官府断案还要证据,就凭你们几句话就定了我的罪?定远侯府真是好大的权威!”
见林梓茉身上这股凛冽气势,楚云天眼眸闪过一丝诧异。1
林梓茉虽然带着面纱,但她浩然气势让有幸在太后面前见过她的夫人们不自觉议论——
“这女子,怎么和安平郡主那么像?”
“应该不会吧,安平郡主虽然很少露面,但定远侯不是自诩和摄政王府关系好,所以才在京都特别猖狂?这老太君能不认识摄政王的独女?”
“安平郡主两年前突发急病,一直在寺庙修养,她是太后最疼爱的孙女,她若是回来了,太后肯定坐不住,说不定会给她挑一个好夫婿。”
楚云天听着议论,心中隐隐有莫名不安。
正想着,不远处传来太监的高呼声——
“太后驾到!”
紧接,身着正红金凤袍的太后在宫女的搀扶下威严走来。
众人惊慌失措,下跪叩见。
太后走向人事发正中央,威严睨了眼跪地的楚云天,怒问:“发生何事?”
收到太后对自己针对的眼神,楚云天一瞬疑怔。
再看林梓茉,她竟然毫无惧色。
楚云天心头一凛,林梓茉这样,是无知不怕,还是其他?
一旁,定远侯的老太君急急开口,指着林梓茉,冲太后悲痛磕头:“太后娘娘!这个低贱的孤女藐视皇威,公然在花夕节杀了我孙儿楚明安!实在罪该万死啊!”
她身后,楚明珠也爬出来喊冤屈,补充说:“娘娘明鉴,此人本就是我哥哥的一个通房小妾,却三番五次不服管教逃出府去,到处勾引男人!”
“半月前,她为了出逃打伤我我哥哥,我哥哥对她不离不弃,这次来花夕节就是想哄着她回去,她却狠毒下杀手,娘娘您一定要为侯府做主啊!”
说完,楚明珠哭得是惊天撼地。
林梓茉依旧无动于衷,而太后的脸色已经黑沉如墨。
“哀家只问一次,你们所说,可属实?”
楚云天心头那股不好的预感也愈渐升腾,正要开口,却又被打断:“太后娘娘,臣女可以为定远侯府作证,他们说的句句属实。”
人群中一声高喊,苏漫殊款款走出,低头拜见,满眼算计。
她故意诱楚明珠把傻子诓来,就是为了借刀杀人,让林梓茉这贱人去死!
“侯府嫡子楚明安对这小妾确是一往情深,但这小妾不但不领情,还几次逃出府里勾引男人,刚才我还看到她在外面勾搭状元郎陆凛。”
说完,苏漫殊转身看向楚云天,继续添油加醋:“此人心肠歹毒,先前还教唆了武夫打断了定远侯府李姨娘的腿,至今都下不了床,对吧,云天?”
但楚云天紧抿薄唇,却不接话。
一时间,众人哗然。
区区小妾,竟然能把定远侯府玩的团团转?
而林梓茉始终没有半分慌张,反而淡定看着几人一唱一和,还主动朝太后走了过去。
见状,楚云天心里的那股不安已经到了极致。
林梓茉真的只是一个乡下孤女吗?为何在杀头之罪面前,她还能这么平静?
正想着,就见林梓茉摘下面纱,露出绝美容颜。
瞬间,曾经见过她的高官夫人,吓得纷纷下跪。
一时间,告状的三人惊讶看向林梓茉,终于意识到不妙……
接着,就听太后凤颜怒斥:“好一个定远侯府,好一个尚书千金!你们胆敢欺骗哀家,污蔑本宫最疼爱的安平郡主,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