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无论他会遭受到多大的痛苦,都是他咎由自取,自作自受。“先生,请问需要帮助吗?”有服务员在旁边见林洹景眼神涣散神情迷茫,未免生出事端上来询问情况。但林洹景只是摇了摇头,恍惚着走出了门。他坐进车里一路开车前往公司,到办公室里将之前侦探为他查到的资料拿出来,坐在办公椅上看了好久。最后,纸张一片片散落在地上,空旷的办公室里面响起林洹景凄惨的笑声。那声音里面掩埋了历时三年的痛苦和煎熬,除了有一丝释怀与惆怅之外,更多的却是苦涩和悔意。
在林洹景愣怔之间,楚墨已经从他手下挣脱开来。他扯了扯自己乱掉的领带,冷冷瞥了林洹景一眼,随后拉着陆锦瑟淡漠离去。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林洹景已经没有力气去阻拦他们了。不管事实真相如何,最终错的都只有他而已,无论是楚墨、陆锦瑟,亦或者是林薇,他们都没有半点错。
曾经承受极致痛苦的人是苏幼薇,他是个将苏幼薇推向深渊的刽子手。
而此刻无论他会遭受到多大的痛苦,都是他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先生,请问需要帮助吗?”有服务员在旁边见林洹景眼神涣散神情迷茫,未免生出事端上来询问情况。
但林洹景只是摇了摇头,恍惚着走出了门。
他坐进车里一路开车前往公司,到办公室里将之前侦探为他查到的资料拿出来,坐在办公椅上看了好久。最后,纸张一片片散落在地上,空旷的办公室里面响起林洹景凄惨的笑声。
那声音里面掩埋了历时三年的痛苦和煎熬,除了有一丝释怀与惆怅之外,更多的却是苦涩和悔意。
林薇,确实就是苏幼薇。而楚墨,则跟陆锦瑟才是真正的夫妻。
三年之前,狙击手那一枪并没有半分打偏,如果苏幼薇的身体构造跟常人一般的话,此刻怕也只是一抔黄土了。但令人欣喜的是,她心脏的位置天生偏右,恰巧躲过了致命的子弹。
在这些资料里面,林洹景同时也看到一个很熟悉的名字,楚墨。
楚墨是当初苏幼薇的主刀医生,正是靠他才将苏幼薇从死亡线拉了回来。
其后,也不知道在手术室里发生了什么,医生出来的时候跟林洹景他们的说辞就是,苏幼薇没能救回来。
林洹景低垂下头,眼睛紧紧闭着,睫毛根根颤抖着。在手术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事根本不需要调查,林洹景知道肯定是苏幼薇自己的意思。她憎恶自己,心灰意冷,也不想再跟自己扯上半分的关系。
与其依旧疲累而怨悔地活在他林洹景的身边,苏幼薇自然是选择远离他,找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
他抱着头在办公室里嘶哑哭泣着,这三年来林洹景压抑太多,也流了太多眼泪。
假装走了出来,假装不在意,假装没有苏幼薇的生活,他一样可以过得潇洒。
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每个凄冷的夜晚,他是怎样思念着那个占据他满满心扉的女人,又是怎样唾弃且憎恶那个害死她的自己。
如今知道苏幼薇并没有死去,林洹景在庆幸的同时,心脏也开始抽痛,像是被火炙烤着一般,从外部开始焦黑,逐渐深入至内部。他不知道,苏幼薇该是有多恨他,才会离开这个生她养她的故土,去往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
“幼薇,我对不起你,我该怎样才能赎罪,你告诉我,告诉我啊……”
林洹景毫无形象地跪倒在地,这里,就连这个公司,都是苏幼薇给自己的,他还能怎样去补偿苏幼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