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荷顿了下:“她一个人办的葬礼吗?”“是。”助理回答,“事发突然,霍小姐办的十分仓促,谁也没有通知。”江荷沉默了一会,又继续问:“她…看起来怎样?”助理点点头,接着又补了一句:“霍小姐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好像很憔悴。”江荷听完,脸色又沉了几分,他脑子里一片混乱。这些天不知道是怎么了,他总会时不时的想起萧北尧离开别墅时的神情,心就像被人紧捏着般,呼吸不畅。半晌,江荷才攥紧拳头:“备车,去墓地。”
另一边,北京人民医院。
萧北尧来到医院时,就看到数不清的护士和医生跑进霍母的病房里。
她心一沉,忙拉住一个护士问:“怎么了?!”
“病人情况恶化,正在抢救!”
护士语气焦急,说完就直接推门进了病房。
病房门被关上。
萧北尧只能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病床上陷入昏迷的母亲。
她就那么躺在那儿,任由医生动用各种仪器,却没有半点反应。
这一场抢救时间特别的慢,却又好像特别的长。
终于在萧北尧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病房门开了。
医生从中走出来,对萧北尧摇了摇头:“病人心脏动脉瘤破裂,抢救无效死亡。”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一瞬间如雷轰顶,萧北尧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一步。
她怔怔望着敞开的病房门,却如何都不敢进去。
许久,久到医生护士都散去。
萧北尧才迈着僵硬的步子,一步一步挪进了病房,挪到了床前。
这个过程很缓慢,缓慢到她好像回忆了和母亲共同度过的那二十余年。
那个会笑着叫她“小染”的女人。
那个会等着她回家,永远给她留一盏灯的女人。
那个会不论发生什么都始终站在她身后,给她依靠的女人……
萧北尧呆呆的跪在地上,看着床上的白布。
她颤抖着伸手,想要揭开那块,却迟迟不敢触碰。
“妈!”
萧北尧声音嘶哑地喊了一声,接而捂住脸,失声痛哭!
……
江荷得知霍母去世的消息时,已经是两天后。
助理站在一旁:“贺总,霍小姐的母亲今天下葬。”
闻言,江荷顿了下:“她一个人办的葬礼吗?”
“是。”助理回答,“事发突然,霍小姐办的十分仓促,谁也没有通知。”
江荷沉默了一会,又继续问:“她…看起来怎样?”
助理点点头,接着又补了一句:“霍小姐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好像很憔悴。”
江荷听完,脸色又沉了几分,他脑子里一片混乱。
这些天不知道是怎么了,他总会时不时的想起萧北尧离开别墅时的神情,心就像被人紧捏着般,呼吸不畅。
半晌,江荷才攥紧拳头:“备车,去墓地。”
两小时后,江荷到达了墓地。
霍母坟前,萧北尧一个人站着,背影单薄。
江荷呼吸一窒,随即拿着花束走向前,放在了霍母的墓碑下。
看着照片里霍母慈祥的笑容,他原本准备好劝慰萧北尧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倒是萧北尧看到他来,有些惊讶。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江荷看着她,犹豫了一会,问了一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萧北尧嘴唇颤抖了一下,接着露出一丝苦笑。
其实从看到江荷那一刻开始,她心里就涌动着丝丝的希冀。
即使明知道他什么都不记得了,而自己与他,终究是要成为形同陌路的人。
她还是忍不住期望!
可惜……还是落空了。
萧北尧垂下眸,将眼底翻涌的情绪尽数压下,抬手抚上了自己的肚子:“还债,挣钱,把孩子生下来,养大……”
她一字一句的说着那些自己的以后,却再与江荷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