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一变,苏棠溪穿着婚纱站在悬崖边,就好像随后都要跳下去!傅臣屿惊慌不敢上前,向来临危不惧的他喉咙间都发出颤音:“棠溪,你过来,那边危险。”闻声,苏棠溪回过头,对着傅臣屿残忍一笑。“靠近你才是地狱!傅臣屿,你欠我的永远都还不清,我这辈子,下辈子,永永远远都不会原谅你!”“不要!”傅臣屿大喊着惊醒,同时耳边响起周华生的一句:“少爷,苏小姐醒了!”
傅臣屿瞬间慌乱了神。
想都没想,便紧跟着苏棠溪跳下了水中。
但苏棠溪敢跳下去,是因为她会游泳,这几年甚至还在国外学校里的比赛中拿了游泳冠军,否则,她也不会不顾危险的跳进水里。
但看到傅臣屿惊到发白的面色时,苏棠溪还是很解气的。
她跳水的目的,就是为了跟他撇清关系,省得他再拿着这个由头纠缠。
再加上傅臣屿本身就不识水性,就更加不会以身犯险。
到时候等他去叫人来帮忙,她就可以游上去神不知鬼不觉的走掉,以后随便扯个幌子,这事就算过去了。
但就在她快沉入池底时,苏棠溪却也看到一道人影朝着自己游来。
仔细一看,竟然是傅臣屿跟着她跳了下来!
他不是虚伪的很吗?为什么会跳下来凑热闹?
想起刚刚说过的以命偿命,如果让傅臣屿知道她其实会游泳,那不就等同于让他知道自己在耍他?
想到这,苏棠溪放弃了游上岸的想法,任由身体慢慢向下沉。
就在她快沉到池底,突然感受到被人抱住,傅臣屿将人紧紧环抱在怀里,拼了命的往头顶游。
苏棠溪不动声色的眯开一条小缝,望见傅臣屿的双眸布满了血丝。
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一分血色。
在这刺骨幽冷的池底,他更像个来自无间地狱的恶鬼。
苏棠溪缓缓又闭上了眼。
上岸后,浑身湿透的傅臣屿抱着苏棠溪一步步走出了泳池走廊。
他穿着单薄的衬衣,用干燥的外套盖在了苏棠溪的身上。
怀里的人儿难得乖巧,蜷缩在他怀里冷得打颤。
一路上,傅臣屿都将苏棠溪护的很好,没让任何人看到一星半点。
一路将人送到医院。
医护人员匆匆赶来,准备先给傅臣屿检查。
但傅臣屿却看向怀里的人,急切吩咐:“先救她!”
医生移过视线看向傅臣屿抱在怀里的苏棠溪。
浑身湿透的女人盖着外套,只露出一只芊芊玉手。
医生不敢多看,急忙让人安排进了急救室。
闻声赶来的周华生,看到傅臣屿浑身湿透还坐在急救室的门外时,目露焦色。
轻声劝道:“少爷,你还是先回去一套干衣服吧,不要感冒了。”
但傅臣屿脸上没有一点动容凝着急救室的红灯,下颚线微微收紧。
他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满眼满心只有正在手术室里面的人。
周华生见此也不敢多说什么,这五年来他一直跟着傅臣屿,看着他一点点扩张自己的商业敌国。
五年前,仅仅十八九的少年却碾压阅历比他多二十多年的父辈们,以绝对的优势站在财富金字塔的顶端。
可傅臣屿很少笑,现在,傅臣屿更加非池中之物。
从五年前到现在,苏棠溪当初一走,好像带走了傅臣屿所有的感情。如今涉及苏棠溪,周华生可不敢随意说什么。
幸好,只是几分钟后,急救室的红灯就灭了,苏棠溪被医护人员用病床推了出来。
“傅先生,苏小姐只是昏睡过去了,没有大碍。”
听到医生的话,傅臣屿一直紧提的心才放了下来。
夜深,傅臣屿不愿意走,就在医院守着,不料,晚上却发起了高烧。
昏昏沉沉的陷入了梦魇。
梦里的一开始,他身处在举办婚礼的教堂。
苏棠溪穿着白色婚纱,手中捧着圣洁的白玫瑰,向他缓缓伸出手,傅臣屿奔跑上前,可就在他要握住她的手那一刻——
场景一变,苏棠溪穿着婚纱站在悬崖边,就好像随后都要跳下去!
傅臣屿惊慌不敢上前,向来临危不惧的他喉咙间都发出颤音:“棠溪,你过来,那边危险。”
闻声,苏棠溪回过头,对着傅臣屿残忍一笑。
“靠近你才是地狱!傅臣屿,你欠我的永远都还不清,我这辈子,下辈子,永永远远都不会原谅你!”
“不要!”
傅臣屿大喊着惊醒,同时耳边响起周华生的一句:“少爷,苏小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