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玲背着书包冷酷地离开了,那怨恨的眼神和责难的话语,却深深地刻在了青辰心里。她一时还无法从绞在一起的千思万缕中理出头绪,人性之复杂,她还无从体会。恰恰扯了扯她的袖子,安慰她说:“青辰,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青辰不希望恰恰这样说邱玲,她想为邱玲的反目找些合理的解释,但却不知具体该说些什么,这种突发状况让她力不从心。她还是被恰恰拉走了,虽然她还顶着满头的疑惑。明
邱玲背着书包冷酷地离开了,那怨恨的眼神和责难的话语,却深深地刻在了青辰心里。她一时还无法从绞在一起的千思万缕中理出头绪,人性之复杂,她还无从体会。
恰恰扯了扯她的袖子,安慰她说:“青辰,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青辰不希望恰恰这样说邱玲,她想为邱玲的反目找些合理的解释,但却不知具体该说些什么,这种突发状况让她力不从心。
她还是被恰恰拉走了,虽然她还顶着满头的疑惑。
明安歪着头看向窗外,她们已走到了校门口,岳青辰紧锁着眉头,迈着僵硬的脚步,她头顶巨大的疑惑似乎已幻化成了沉重的乌云,同时压在她瘦削的肩头,是她扛不起来的训诫。
22.我的幼稚,彻头彻尾
接连几天,青辰都笼罩在那团逻辑迷雾之中。她想向邱玲解释,但她完全不理睬她;她想检讨自己的责任,但梳理不出脉络。她已经被认定为伪善了,如何辩白都像是表演。
对她来说更不留情面的打击是——邱玲转学了。
青辰再也打不起精神,宛若曾经迎着风张狂而上的硬翅风筝,风骤然停了,她一头栽到了地面上,再也张扬不起来。
明安看着每天沉默如水、温润如玉的岳青辰,万分不习惯。但有人先于他关心起她来。
“青辰,我看你最近没什么精神。如果再有什么困难,一定要跟我讲,我帮你一起解决。”说话的是齐洪。
青辰只想逃避体育课,谎称自己头疼,没想到齐洪热心地要护送她回教室,在教室走廊,他边走边说着上面的话,青辰只是礼貌地应和。
“当初你不是说不想和万俟明安同桌吗?反正我旁边位置也空着,你要是想调换,我帮你去跟老师说。”
“算了,不用麻烦了,我现在那位置挺清静的,好像跟雕像做同桌一样。”青辰恹恹地笑了笑。
他们走进教室,看到万俟明安居然坐在位子上tຊ复习功课,也不知道刚才的对话他有没有听到。齐洪略显尴尬,主动说先回操场了。
青辰却并不理会万俟明安的感受,她像海蜇一样背对着他趴在桌子上。头真的开始疼了,这几天恶梦连连,她只想单纯地睡上一觉。
“青辰,岳青辰,快醒醒!”彭恰恰摇撼着她,“下一节课很快就要开始了,你还敢睡啊!”
青辰揉着惺忪的睡眼,慵懒地直起腰,她发现自己的身上披上了校服外套,她恍惚记得从体育课回来时只穿件短袖的。但还没来得及追忆清楚,她就被彭恰恰拉走了,外套滑落到了地上。他俩到了教室外的走廊拐角处,这是他们说悄悄话的秘密基地。
“青辰,时间紧迫,我想请你帮我个忙。”恰恰神秘兮兮地说。
“什么啊?”青辰依旧哈欠连天。
恰恰疑神疑鬼地扫视了周遭,然后往她手里塞了一个粉红色的信封,“这是我给齐洪写的情书。”恰恰害羞地耸了耸肩。
“彭恰恰,你什么情况!”青辰的眼睛瞪得溜圆,陡然来了精神。
恰恰红着脸冲她吐了吐舌头说,“我和齐洪不是一起参加国庆节汇演的合唱团嘛,反正我是看上他了,但一直不好意思向他告白。今天我看他送你回教室,想着你俩也算接触过了,就想让你帮我送这封信。今晚是我们合唱团最后一次排练了,这堂课后你赶紧帮我送给他。如果他同意,晚上练完歌,我俩就可以一直回家了。”恰恰双手合十,沉浸在少女粉色的甜蜜幻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