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晚冷嗤了一声。似乎有点明白,颜珞女帝临走前那个眼神的意味,敌意。果不其然。身边议论纷纷,对她说三道四。“今日算是活久见了!”“可不是,这可是颜罗圣皇的亲外甥女,被罚下界做一头猪?”“简直是惊世骇闻啊……”阙晚:颜罗圣皇?!又是姓颜的。阙晚眯了眯眸子,神色不变立在原地。“惨啰!”伏越那张极其英俊的脸,毫无生趣,他生无可恋地摇了摇头。表妹这件事!他都不知怎么向姨母交代。
伏越用力按着眉心,都不敢看倪素儿那张哭的我见犹怜的梨花脸。
他无可奈何地挥手叫人执行。
处决权是慎玄指名道姓交给阙晚,他能怎么办?
他有心无力!
做猪就做猪吧!
反正也就被人宰杀一次,剐那么几下,痛痛也就过去了。
伏越瞥眼身边怒不发声的表姐颜珞女帝,她是他舅舅的女儿。
也是倪素儿的表姐。
颜珞女帝坐在哪里,冷着一张美艳仙脸,目光夷然不屑扫过阙晚。
而后落在量刑台中间,那个瑟瑟发抖,跪着等待发落的男神侍身上。
众人目光,一下子又回到他身上。
有两位表亲当主审的倪素儿,都没能逃不过一劫。
这位就更悬了!
“主神殿左殿护殿神侍,为一己私欲,伙同她人,谋害仙奴居主事仙官,罪不可赦。
把他押往陨神台,即刻行刑。”
“是!”
陨神台。
诛神灭魂的地方。
果然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这事告一段落。
颜珞女帝起身,看着陨神台降下的天罚,语气冷冷朝伏越道:“曜清神君,我也该回去向主神复命了,就此告辞。”
“唉,表姐?”伏越追着她两步,还想说些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能说上。
人就黑着脸走了。
离开前。
颜珞女帝又斜了阙晚一眼,那眼神意味尤深。
阙晚不落下风,和她瞪视过去。
她是伏越表姐,也是倪素儿表姐,怪不得当日,倪素儿能把她告到主神殿去。
原来背后有神侍司这颗大树撑腰。
神侍司,颜珞女帝?
倪素儿的表姐?
那之前那颗有毒的角彘兽心,就不是送错,是有人刻意为之咯!
阙晚冷嗤了一声。
似乎有点明白,颜珞女帝临走前那个眼神的意味,敌意。
果不其然。
身边议论纷纷,对她说三道四。
“今日算是活久见了!”
“可不是,这可是颜罗圣皇的亲外甥女,被罚下界做一头猪?”
“简直是惊世骇闻啊……”
阙晚:颜罗圣皇?!
又是姓颜的。
阙晚眯了眯眸子,神色不变立在原地。
“惨啰!”伏越那张极其英俊的脸,毫无生趣,他生无可恋地摇了摇头。
表妹这件事!
他都不知怎么向姨母交代。
表妹伙同护殿神侍,谋害阙晚一事曝光后,他姨母第一时间找上他。
哀求他,一定要向主神求情,保表妹一命。
如今保是保了!
但好像,还不如不保。
对颜氏一族来说,这是奇耻大辱的事。
“颜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你这回死定了!”
伏越像是警告,又像是提醒地指着她。
阙晚勾着唇,“你别吓我,我从小是被吓大的!”
“吓你?”
伏越看她这副死到临头,还不知天高地厚死鸭子嘴硬的样子。
简直又气又想笑。
他说完转身就走。
可是没走几步,又突然折回来。
“对了,那批丹药帮你炼好了,本君已派人分发下去。
这颗是你的。
你赶紧试试,本君的有情丹,和你的魅力相比怎么样?”
“有情丹?”阙晚浅浅睇了一眼,犹疑了一下。
见她迟迟不接,还一脸疑心病重,怀疑他这颗丹药的成分。
伏越差点气出一口老tຊ血。
“放心,没毒!”他沉着个脸,当着她的面,自己服了一颗,以证清白。
服肯定是要服的。
那位主神大人的意思,为了提高神族子嗣产量做贡献。
全神境必须人手一颗。
谁都不许例外!
吃完结道侣,成双入对,多多造人!
看他自己都吃了!
阙晚弯唇笑了一下,拿起他手心里的青色丹药,不再有所顾虑地扔进嘴里。
“怎么样?”伏越一副不耻相师的模样,着急问。
“好难吃!”阙晚嚼了两下,苦的直皱眉头,想吐掉。
上次她炼的九转魅力丹。
用的是万年九尾狐的肉身,经过九九八十一次反复淬炼。
里面有狐族与生俱来的魅术,也有她偷用禁药的媚香。
两者铸就了魅力丹精华所在。
吃了才使人激发自身潜在最大的魅力,吸引异性。
伏越的有情丹,也不知用什么东西做药引,吃起来苦的掉渣。
味道还特怪!
怪在那里,阙晚一时也说不上来。
伏越见她想吐掉,立马捂住她的嘴,“这都是本君的心血,废了多少心思才帮你炼好,你不能浪费。”
他不设防扶住她的头往后仰,丹药就被一滴不剩咽下去。
“咳咳……你丫的,想呛死我啊!”
阙晚狠狠捶了他胳膊两下。
“嘿嘿……”伏越也不躲开,只是扬了扬唇,笑的有些微妙。
他还指望她吃完丹药,用最烈的美色,拿下主神大人。
那舍得她死。
竺清看忙不停的两人,眼神闪了闪,上前俯身道:“曜清神君,主事仙长!”
“嗯!”伏越含笑睇她一眼,摇着玉骨扇,大步朝天走了。
阙晚看着脸上一抹奇怪红晕的竺清,又望眼背影高大离开的伏越。
突然意会到什么!
阙晚也不点破,只是牵了牵嘴角,“竺清……”
“阙晚!”竺清立马握住她的手,语态有些急切地解释。
“不管你信不信,烛龙这件事,我也是今日才知晓。
昨日我是和素儿一起喂食神宠。
但我真的不知她这么糊涂,干出这等滔天祸事。”
当时提醒阙晚,完全是出于直觉。
她也没想到倪素儿真敢在主神眼皮底下,挑衅神威。
阙晚也不瞒她,直说:“其实我怀疑过你,你看,现在谁见了我都跟见瘟神一样,躲都来及了,你不怕吗?”
竺清哧地一笑:“怕,但我欣赏你,你是唯一一个敢一己之力,挑战整个颜家的女子。”
竺清从小在家规森严的神族世家大族里长大。
一直很羡慕阙晚这种可以活的肆意潇洒,顺从本心的人。
从第一次见阙晚。
她就觉得阙晚好顺眼,好亲切,像失散多年的亲人?朋友?
总之说不上来!
那种感觉就很奇妙。
九尾狐舞姬那时候,见不得阙晚孤立无援,她才不惜冒着身份暴露的危险。
站出来主持公道!
阙晚延长了嘴角笑意,“你是想说我光脚不怕穿鞋的吧!”
看她平时总是循规蹈矩,与谁都保持一种不近不远的距离。
在仙奴居算是独一份!
突然敞开心扉,阙晚才敢活络气氛地和她开起玩笑。
竺清摇了摇头。
她说的确实都是真心话。
阙晚是真的好勇敢。
不愧是主神豢养了两万年,亲自教出来的。
敢作敢为!
阙晚才没她想的这么狂,不过是性子使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想到刚才的事。
阙晚问:“这颜罗圣皇到底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