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素儿风风火火就想踹开门,一个劲往里头冲。但是她刚抬脚那一瞬,精雕细刻的房门,突然“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阙晚倚在房门前,打着哈欠儿看她,“我道谁呢,受了天雷没几日,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痛啦?”阙晚眉眼含着点笑,但那种扰她好事,想刀人的眼神,是藏也藏不住的。“你......”倪素儿上下打量她,身上衣裙整整齐齐,发簪步摇,一个不少。面色却过分困顿,好像几日没有闭眼。倪素儿更加笃定心里的想法。
“......你说你长这么好看一张皮囊,随便勾勾手指,就有好多比我好看。
比我大的仙官,上赶着倒贴给你,怎么就甘心被我拱了?”
阙晚一双细嫩的小手,捧着他高冷如月般不可亵玩的圣脸,越看越觉得自己有点暴殄天物。
慎玄英挺的长眉,轻轻一扬,突然就笑了!
......满足她三天两夜的口腹之欲,她这来的快,去的慢的火气。
终于有了偃旗息鼓之势。
“因为你识货!”他嗓音轻磁低哑,突然凑近她耳畔,带着一丝挥汗如雨后沉沉的呼吸,不加掩饰地赞赏她。
这话说的,好像他没人要一样。
阙晚还是很清醒的躲了他一下,“那你图什么呀?”
他的修为境界,她愣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名堂。
这种人,要么法力高强,强到深不可测。
要么就是弱到毫无修为,灵识才探不出来。
显然他在人事上,那么强壮有力,不可能是后者。
加上外形条件这么优越,却主动送上门给她白嫖。
阙晚实在想不通。
难不成是指望她这个小小仙官,帮他摆脱仙奴奴籍,步步高升?
慎玄漆黑的长眸深且沉,带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看她的时候,永远专注认真。
他目光定定落在她满足后洇红未退的漂亮脸蛋上,似笑非笑,“什么都图!”
只要她有的,连根头发丝,他都不放过。
阙晚:“......”果然天底下,就没有不带目的主动接近人的。
阙晚咯咯直笑,“那你就图错人了,我只是主神殿中一只小小异兽化形的。
既不能助你扶摇直上,也不能许你仙途神位......”
“你这是不想负责?”慎玄拉开她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反握在自己掌心,长长叹了一口气,嗓音忽而变得又有些失落。
阙晚,“......”这都被他听出来。
没错,她只想治“病”。
他这良药,既能治她病,也能给她寿命加分,还能升华她的修为境界。
好处多多!
但良药总是苦口。
听他之前那话,好像别人对他评价很不好。
他肯定是为了躲避追杀,才来她这里寻求庇护。
她不能给自己惹一身腥啊!
阙晚本来是想着,等过了兽类懵情期,她就提了裙子,亲爹亲娘来了都不认。
可是刚才,他那个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
好惨哦!
不知怎么的。
阙晚脑一热,就动了恻隐之心,“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那个意思?”他怎么就不相信人呢。
阙晚扑闪了两下眸子,用行动证明自己的天地良心,主动亲了亲他冷欲的唇角,掩饰那点小心虚。
慎玄沉黑的眸底,瞬间漫进了笑意,把她翻了个身......
......
“哎,你听到什么奇怪声音没有?”
倪素儿将养了三天,终于靠家族权势暗中送的各种丹药,治好身上的雷刑之痛。
她顿足在主事仙官门前,指着房门,拍着竺清的肩问。
竺清把耳贴到门前,“那有什么声音啊,你听错了吧!”
“怎么会没有,我刚才明明听到......”
倪素儿捉急望眼房门,突然脸色涨红,急半晌又不知怎么跟竺清准确无误地表达出来。
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难道?
阙晚借大伙养伤这几日,偷偷在房里藏了什么男人!
她就是靠这个男人,去主神那里免了雷刑?
放眼整个神境。
有这个闲情和这个能力,去主神那里帮她求情的,只有……伏越表哥。
阙晚和伏越表哥鬼混到了一起?!
原来是这样!
伏越表哥老是胳膊肘往外拐,处处偏袒阙晚,帮着阙晚。
原来两人早就偷偷好上了。
为了验证心中猜测。
倪素儿风风火火就想踹开门,一个劲往里头冲。
但是她刚抬脚那一瞬,精雕细刻的房门,突然“吱呀”一声。
被人从里面打开。
阙晚倚在房门前,打着哈欠儿看她,“我道谁呢,受了天雷没几日,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痛啦?”
阙晚眉眼含着点笑,但那种扰她好事,想刀人的眼神,是藏也藏不住的。
“你......”倪素儿上下打量她,身上衣裙整整齐齐,发簪步摇,一个不少。
面色却过分困顿,好像几日没有闭眼。
倪素儿更加笃定心里的想法。
她立马收回刚才那只愣在半空的脚,嚣张跋扈地冲进去。
这里找找,那里找找。
最后停在软榻前,不带犹豫,好像笃定了什么,一把掀开被褥。
榻上整整齐齐,空无一人!
倪素儿目光黯淡下来。
怎么会没有呢?
刚才那种高低婉转的娇声,那么动情,阙晚一个人弄不出来吧!
倪素儿转身一瞪,“阙晚,你躲在房里鬼鬼祟祟几天不出门,是不是偷藏男人了?”
“你有病吧?”
阙晚不慌不忙的,“本主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天到晚,忙着帮主神炼药,累死累活的。”
“你不帮忙就算了,还有脸在这血口喷人!”
阙晚指着旁边两仪汇灵炉炼出来的一堆丹药,脸不红气不喘的。
这是她这几天,忙里偷闲炼的养肌复元丹。
还有续命强身之类的丹药,不是假手伏越那批九转魅力丹。
毕竟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得给牛一点休息的时间。
倪素儿看向她指的那堆摆在地上杂乱无章的丹药,她是不信阙晚会炼什么丹药。
在她眼里。
这些都是阙晚故弄玄虚装高人,应付主神任务炼出来的失败废丹。
倪素儿扬着下巴,不死心:“可我刚才,明明听到......”
“听到什么?”阙晚声音压过她。
心里不由暗暗啐了一声,狗男人看着那么清心寡欲,来起劲比她还疯。
一直逼她求饶,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他才相信,她不是真的不想负责。
最后还是她推着他走。
他才慢条斯理地从窗门翻身离开。
简直刷新阙晚对他的认知。
阙晚言之凿凿,“谁炼丹不精打细算,嘀咕个用什么丹方,配什么药。
弄出个什么声响,你那么能你来炼啊!”
“我!!”倪素儿被她堵的脸色青红交替,一句话说不上来。
站在那里无可奈何看看丹药,又看看阙晚。
炼丹这么深奥难懂的事,她那里会啊!
不过,她倒是曾见过家族大长老炼丹,好像是阙晚说的那么一回事。
难道刚才,真是她听错了?
“我就说你听错吧!”
竺清走到她身旁,拍了拍她肩,好像恰到时机地释了她心里的疑惑。
倪素儿找不到任何可疑有力的证据,也只能相信是自己听错。
就此作罢!
她跺下脚,抱臂站在那里,无可奈何。
“说吧,你们找我什么有事?”阙晚带着点笑,直接看向竺清,无视倪素儿的存在。
那日九尾狐舞姬的事,只有竺清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这一点,给了阙晚不少好感。
但竺清是仙奴居前主事仙官,又和倪素儿经常同进同出。
上回赏赐,叫她一起喝仙酿,她也是婉拒。
叫阙晚难免有些吃不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