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要是那些腐烂发脓的烂肉不割下来,就算是上了药,伤口也只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更加糟糕。而且祭渊肯定是不会答应去医院处理的......南茶握着手术刀的手抖的厉害。但是握刀的手是一定要很稳的,于是她低下头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笑容温柔又破碎的安慰道:“祭渊,你忍一下哦,很快就好了。”她小心翼翼将刀刃搭在少年腰腹处腐烂的伤口上。祭渊的目光久久停留在女孩白嫩的手臂上的那圈渗血的牙
毕竟要是那些腐烂发脓的烂肉不割下来,就算是上了药,伤口也只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更加糟糕。
而且祭渊肯定是不会答应去医院处理的......
南茶握着手术刀的手抖的厉害。
但是握刀的手是一定要很稳的,于是她低下头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笑容温柔又破碎的安慰道:“祭渊,你忍一下哦,很快就好了。”
她小心翼翼将刀刃搭在少年腰腹处腐烂的伤口上。
祭渊的目光久久停留在女孩白嫩的手臂上的那圈渗血的牙印上。
他突然觉得自己挺可悲的,因为他发现这竟然是第一次有人为他流血。
而这个人却是一个曾经无情的将他的尊严踩在脚下,恶劣的将他伤的遍体鳞伤,把他当成一只残疾狗的女人......
祭渊抬手摁了摁太阳穴,压下心底莫名涌现的一点心软。
他敛着眸,鸦羽般的睫毛苍白无力的垂落到眼底。
周围空气冷凝安静,尖锐的刀刃割着脆弱的皮肤......
少年咬着牙,额前凌乱的发丝已经完全被沁出来的冷汗打湿了。
他的掌心已经被尖锐的指甲弄的血肉模糊。
嘴角溢出来的一丝鲜血让他精致绝美的容颜凄美破碎,就像是被风雨摧残的血色玫瑰。
他疲惫的忍受着身体上传来的尖锐巨大的疼痛。
一团团鲜血淋漓的烂肉掉落在地面上......
南茶的心脏酸涩疼痛,她尽量的加快自己的速度,好让祭渊受到的折磨少些。
她不知道锋利冰冷的刀刃生生割在皮肤上究竟有多疼,但是看着少年绷紧的脊背和肌肉,还有喉咙内控制不住泄露出的痛苦闷哼。
南茶就感觉自己像是快要崩溃了一般,疯狂的想要回到原本的世界,顺着网线爬过去,将写这一本小说的作者掐死。
—
南茶的手竟然出乎意料的稳。
她先割掉少年身体上的所有腐肉,然后用酒精将所有的伤口消毒处理,再上好药,最后缠绕上洁白的绷带。
直到做完这一切,南茶才脱力的一屁股坐在地面上,急促的喘着气。
一眨眼睛,额前淌下的腥咸汗液便滴进了眼睛。
女孩突然用手指搭在眼皮上,无声的任由眼泪肆意流淌。
她感觉明明受伤的是祭渊,疼的也是祭渊,可是自己的心脏却像是抽痛的要窒息了一般。
南茶从来不是一个坚强勇敢的女孩,相反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有些内向的娇气女孩子......
祭渊躺在沙发上疲惫的喘着气,他的脖颈上也被缠上了一圈洁白的绷带,看上去多了几分病弱感。
刚才的疼痛让他的脸色更加的苍白无温,唇瓣却被鲜血染得愈发的猩红。
祭渊的眉眼淹没在苍白的光线里,眸底难得没有尖锐的厌恶和讽刺,而是透着茫然的疑惑。
他看着女孩从指缝中渗出的泪水,歪着脑袋,疑惑的问道:“为什么哭?”
看到我这么痛苦,你不是应该高兴吗?
南茶怕自己一出声就会狼狈的泄露哭音,所以没有回答......
她过了许久才拿下遮住眼睛的手。
却发现少年已经躺在沙发上疲惫的睡着了。
他的身上缠满了洁白的绷带,很多绷带处已经隐隐渗出了猩红的鲜血,看上去无比的刺眼。
南茶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的起身,找了一个干净点的外套给少年盖在身上。
她盯着少年的脸看了许久,终于伸出白嫩的小手,轻轻的握住了少年垂在身侧的一根手指。
温柔的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