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欢好像听到了最搞笑的话,竟然“噗嗤”笑了:“从我进王府的第一天起,你这巴掌我可就没少挨,大难不死,我是不是还要感激王爷您的不杀之恩呢?”她这样不识好歹令慕容麒脸都绿了。“从明天起,本王会派侍卫寸步不离地保护你的安全。没有本王允许,除了麒王府与国公府,你哪里都不许去!和离之前,还请你自已要一点脸。”这是要找人监视自已,限制人身自由了?冷清欢痛快点头:“好啊,记得安排两个俊俏点的小哥哥,否则我会给差评的。”
“呵呵,王爷大人,您还知道我现在顶着麒王妃的名头呢?那么,冷清琅作为一个侧妃,却无中生有,挑拨离间,我是不是可以按照规矩,小惩大戒?
你既然要求我履行义务,那也请你放尊重,夫妻原本一体,你听信别人谗言侮辱我,同样也是侮辱你自已,”
“牙尖嘴利!长舌之妇!”
慕容麒骨节匀称而又修长的手指慢慢地收拢,紧紧地握成拳头,手背有青筋暴起,腮帮子紧了紧,一身澎湃骇人的肃杀之气。
冷清欢毫不退却,反而倔强地扬起脸,直直地瞪着他,带着挑衅。
“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只是秉承古训。”
其实我也喜欢简单粗暴,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打不过你而已,否则就冲你嘴巴这么欠揍,我也早就先打为敬了。
“冷清欢,你不要以为本王不对女人动手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冷清欢好像听到了最搞笑的话,竟然“噗嗤”笑了:“从我进王府的第一天起,你这巴掌我可就没少挨,大难不死,我是不是还要感激王爷您的不杀之恩呢?”
她这样不识好歹令慕容麒脸都绿了。
“从明天起,本王会派侍卫寸步不离地保护你的安全。没有本王允许,除了麒王府与国公府,你哪里都不许去!和离之前,还请你自已要一点脸。”
这是要找人监视自已,限制人身自由了?
冷清欢痛快点头:“好啊,记得安排两个俊俏点的小哥哥,否则我会给差评的。”
慕容麒的薄唇抿了抿,将怒火隐忍了,愤怒地拂袖而去。
冷清欢觉得啊,他这王爷当得太闲,等了自已这么久,就为了骂自已一顿出气,你说无聊不?
一旁兜兜吓了一身的冷汗,苦丧着脸:“小姐啊,您就不能跟王爷服个软吗?何苦呢?”
冷清欢轻嗤一声:“我讨好他做什么?不知道那冷清琅在他跟前又胡说八道些什么,他就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炸。残暴昏庸好色还又耳朵根子软,多有当商纣暴君的潜力。”
兜兜吓得一个激灵:“您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啊,吓死我了。”
“你胆小,下次我俩吵架你离得远点,别跟木头桩子似的杵在这里。”
兜兜真的很想说,别的两口子吵架是动嘴,你跟王爷是动手啊,就差动刀了,暴力加血腥,谁稀罕看呐。
慕容麒气呼呼地出了主院,在后院水榭遇到了冷清琅。
她一袭出尘白衣,长发披肩,侧身坐在木椅上,伸出葱白一般的纤纤细指,将手里的鱼食投喂到锦鲤池子里。
锦鲤挤挤挨挨地拥挤在她脚下的水里,相映成趣。
慕容麒愤愤地想,这才叫女人,赏心悦目,柔情似水,单纯而又温柔。冷清欢又臭又硬,简直就是粪坑里的石头。
冷清琅听到他的脚步声,转过身来嫣然一笑,然后一敛裙摆,欢喜地向着他走过来,扑进他的怀里,伸出指尖抚在他紧蹙的眉头上。
“姐姐又惹王爷生气了吗?”
慕容麒清冷道:“不要提她。”
冷清琅低垂着头:“都怪知秋那个丫头多嘴,适才我已经训斥过她了。王爷不必放在心上,妾身相信,姐姐与沈世子之间,应当是清白的。”
慕容麒心里烦躁,只“嗯”了一声:“你在等我?”
冷清琅从袖子里摸出几张请柬来:“刚刚府上管事找你,说是伯爵府上老夫人明日寿宴,以及林府大公子五日后大婚之喜,还有另外几个府上的请柬,请王爷示下。”
一些琐碎事情,慕容麒从不费心。
“贺礼全都按照以往规矩备下送去府上,管事自有分寸,自已斟酌就行,不必报给我知道。”
冷清琅眸光闪了闪:“那这伯爵府上老夫人寿宴呢?国公府今儿特意来人提醒过,说王爷与姐姐若是有空暇,便赏脸过去吃一杯酒,走个过场。”
伯爵府上的老夫人乃是慕容麒外祖母的嫡妹,按照辈分,也就是慕容麒的姨婆,算是沾亲带故。
刚与冷清欢大战一场的慕容麒轻哼了一声:“让她出门做什么?丢人现眼么?但凡这种应酬就只管回了,说她身体抱恙,暂时不方便。我也没空。”
“王爷若是公务繁忙,妾身倒是可以亲自走一趟,送上寿仪,表达王爷对伯爵府的器重。”
有许多场合是不适合冷清琅这样的身份抛头露面的。正妃与侧妃虽然只是一字之差,但却天壤之别。冷清欢驾临是荣光,她去,主家未必领情。
“人情往来都是府上管家负责打理,你若是想出去走动,可以约相熟好友赏花吃茶,这种寿宴是最无趣的。”
冷清琅将请柬全都纳入怀里:“王爷公务繁忙,日后这些人情往来的琐碎事情,清琅愿意替你分忧。其中分寸与规矩清琅还是懂的。”
慕容麒一直心不在焉,对于她热切的毛遂自荐,也只是清浅地“嗯”了一声,敷衍两句,抛下她直接去了书房。
第二天冷清欢再出门,毛驴车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辆看起来还算顺眼的马车。
车前站着两个侍卫,高高壮壮,脸上还带着鬼脸面具,见了冷清欢话都不说一句,敬而远之,不知道慕容麒跟他们交代过什么。
冷清欢只想说幼稚,慕容麒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老是喜欢做这种幼稚的事情。自已现在可是孕妇啊,至于那么饥渴吗?
说到怀孕,冷清欢这两日一直都在犹豫:留,还是不留。
留下这个孩子,早晚东窗事发,皇家是绝对不可能留下这个来路不明的孩子,连带自已就是一尸两命。
为了保命,尽快流产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可是自已刚从鬼门关回来,如今身子虚弱,又内忧外患,冷清琅虎视眈眈,哥哥那里也是危机重重,又实在不是流产的好时候。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句话就是真理。
正胡思乱想,身后有人冷冷地讥讽:“王爷竟然派了两个侍卫贴身保护姐姐,这是不放心你的安危呢,还是不放心你的行踪?”
不用回头,只听这阴阳怪气的声音,冷清欢也知道,是冷清琅无疑了。
“一个主动跳进水里,脱光了衣服勾引别人未婚夫的女人王爷都放心,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冷清欢冷冷地反问。
“这叫本事,你若是气不过,你也可以跳进水里,看看王爷救不救你?”
冷清欢扭过脸,上下打量她一眼:“妹妹的确本事,主动投怀送抱这么多次,都没有将自已推销出去。看来王爷对你也不是很满意。”
一句话恰好戳中了冷清琅的痛处,她咬了咬牙关,重新换做趾高气扬的姿态,从台阶上悠闲地迈下来,绣着金丝缠枝芍药的裙摆拖曳在地上。
“就算是王爷再不满意,也总比一提起你就火冒三丈,厌憎入骨要好。就好比今日伯爵府老夫人寿宴,王爷都嫌弃你丢人现眼,让妹妹取而代之,代替姐姐去给老夫人贺寿呢。”
冷清欢重新打量她一眼,难怪今日穿戴得这么精心,原来是要抛头露面。
慕容麒这样安排早就已经是预料之中,没有什么好奇怪。自已给他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并且在大婚之日丢尽了脸面,他会让自已抛头露面令人旧事重提才怪。
所以,对于冷清琅的炫耀,她并没有什么失落感:“正好,你去你的伯爵府,我去我的国公府,各行其道。”
都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冷清欢只是不想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与她做无谓的口舌之争,打算熄火走人。但是这话听在冷清琅的耳朵里却又变了味道。
毕竟,伯爵府总是比国公府低了两个等级,她以为,冷清欢是在红果果地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