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韵,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便会明白,有些事……”“身不由己是吧?”岑韵打断岑䪧的话,在他僵住的视线中,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这婚,你确定要订?”岑䪧头疼于小家伙的霸道,苦笑:“事已至此,退不了。”岑韵沉默片刻,在岑䪧以为小家伙会固执拒绝时,却见她一声不吭的转身上了楼。岑老爷子走出来,看到的就是岑䪧盯着岑韵离去的背影,满脸无奈的神色。察觉老爷子的到来,岑䪧收回视线,叹了口气,朝老人家微微颔首:“爷爷。”
岑䪧没好气的敲了敲怀中女孩儿脑袋,笑道:“退去哪儿?”
听到岑䪧的声音,岑韵回头,脸色不太好看:“我说了让你等一等。”
她把文件塞到了岑䪧怀中,小脸儿有几分委屈:“你既然答应了我,又何必再与牧家定下婚约?”
岑韵知道,在岑䪧和爷爷眼中,她向来顽劣,可时至今日,她是真的想要与岑䪧并肩。
岑䪧见女孩儿认真了,脸上的笑微微收敛,神色温柔下来:“你做的很好。”
“可我也有自己的打算。”
“韵韵,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便会明白,有些事……”
“身不由己是吧?”岑韵打断岑䪧的话,在他僵住的视线中,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
“这婚,你确定要订?”
岑䪧头疼于小家伙的霸道,苦笑:“事已至此,退不了。”
岑韵沉默片刻,在岑䪧以为小家伙会固执拒绝时,却见她一声不吭的转身上了楼。
岑老爷子走出来,看到的就是岑䪧盯着岑韵离去的背影,满脸无奈的神色。
察觉老爷子的到来,岑䪧收回视线,叹了口气,朝老人家微微颔首:“爷爷。”
岑老爷子没好气的指了指他:“心疼了?”
岑䪧扶着老爷子走过去坐下,却是摇头:“只是有些担心,若是有一天她发现了真相,恐怕得闹一场。”
岑老爷子气定神闲的坐在沙发之中,倒是一点不担心:“那丫头重感情,再怎么闹,还能不认你这个哥哥,我这个爷爷?”
岑䪧看着老爷子有恃无恐的模样,哑口无言。
谁说老爷子最疼这丫头?
分明姜是老的辣。
“行了,牧家那边,你既然执意要订婚,无论是形式还是礼仪上,都别怠慢了人家姑娘。”
提到牧歌,岑䪧眸色微深,却是颔首应下:“爷爷放心,该给她的我半分不会落下。”
岑老爷子饶有深意的看了眼自家这个一向以内敛温润出名的孙子,只是笑笑不语。
都说岑韵聪明睿智比沉默寡言的岑䪧适合从商。
可在岑老爷子看来,这两兄妹还真不一定谁的心思更沉……
陪着老爷子坐了一会儿,岑䪧叮嘱管家把聘礼一一核对,自己则端着晚餐上楼敲响了岑韵的房门。
接连两次敲门都无人应声。
岑䪧等了一会儿,干脆直接推门而入。
装饰简约的卧室,岑韵抱着电脑盘腿坐在角落,搜索着网络上关于商氏拿下环湖地皮的消息。
经过一晚上的发酵,商氏的讨论度已经完全碾压非白。
非白还没“红火”半天呢,此刻就已经被商氏碾压的不见踪迹。
虽然嘴上安慰团队的人,可此时此刻,岑韵还是免不了有一种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无力感。
她千算万算,没算到商霄会玩计中计。
而她聪明一世,最后沦为别人棋局中的炮灰。
终究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正郁闷呢,一杯热茶递到了她面前。
岑韵顺着眼前修长匀称的指节看过去,入目是岑䪧宠溺的面容:“你第一次带兵打仗,已经做的很好了。”
“你是不是猜到了?”岑韵接过茶杯,直直的盯着岑䪧。
在岑韵身旁坐下,岑䪧并不回避:“商霄那人,向来步步算计。”
“不意外。”
说实话,岑䪧自己也没想到,商霄一边答应帮自己忙,一边不忘摆自己一道。
他那骨子里恶劣的商人本色,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无奈又头疼。
“步步算计?”岑韵听着岑䪧平静无奈的话语,大脑“嗡”的一声。
似乎是为了证实她的猜测,岑䪧道:“我听说,你回来时是搭乘商霄的私人飞机?”
“是。”
“不仅如此。”岑韵扶额,实话实说:“我决定接下城中村的项目,一是因为你。”
“还有一点,是因为在车上时听到商霄提了一句,要从你这里虎口夺食。”
岑韵一向护短。
就算没有岑䪧被迫联姻这件事,她也不会容忍岑䪧被人算计。
她抓住了这点,想要来一个黄雀在后。
商霄想从岑䪧这里虎口夺食,那她就来个出其不意,还能多重利用。
却没想到,满盘皆输。
岑䪧听着岑韵的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从岑韵上车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是商霄连环计中的一只小肥羊了。
他步步算计,故意以一句“虎口夺食”刺激岑韵,再声东击西,看似在意城中村项目。
实则一边早已经与岑䪧达成了“交易”,一边又继续布局。
这一局,不止岑韵被套进去了,就连他也被商霄算计了。
看着岑韵憋屈的小脸儿,岑䪧止不住苦笑。
他算是尝到了什么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商霄这一局,既让他欠下了人情,又毫不费力拿下环湖地皮项目。
能怎么办呢。
岑䪧显然是只能哑巴吃黄连,硬生生憋着。
岑䪧能憋,可岑韵憋不住呐。
先前她以为自己是技不如人,甘愿认输。
可此刻突然想明白,她还没回国就已经被商霄那老狐狸算计。
这口气叔可忍,婶婶不能忍!
喜欢玩儿阴的、擅长深谋远虑是吧……
岑韵握紧了拳头,表面风平浪静,内心却已经算计满满。
深夜凌晨。
岑韵一身黑色简装,悄无声息的融入夜色之中,片刻之后消失在岑家老宅之内。
与此同时,京都华庭酒店总统套房灯火通明。
徐枫一本正经的汇报今天的工作,提到环湖地皮这件事时,止不住有些谨慎的试探。
“商总,您摆了岑总一道,他回头不会跟您计较吧?”
如果说商霄的狠是神厉于形,那么岑䪧的狠则是深藏于形。
倒也不是畏惧岑䪧,而是那位若认真起来,也是一大麻烦。
就这件事而言,徐枫觉得的确是自家总裁不地道了点。
“计较?”商霄靠坐皮椅之中,神态慵懒如潜伏猛兽,嘴角噙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他怎么计较?”
“我答应他的事哪一件没做到?”
接岑韵回国。
设计让她自愿下海。
陪她做戏,把城中村项目拱手相让。
这一桩桩一件件,哪样不是按照岑䪧所托一一完成?
徐枫看着自家总裁理所当然的模样,憋了半天憋出三个字:“做到了。”
话是这么说,可徐枫还是止不住吐槽:“可您夹带私货,背刺岑总一局,属实不太地道。”
“地道?”商霄可不这么认为:“你以为那丫头就心慈手软?”
同为盘中棋,看谁计谋深罢了。
提到这个,商霄不自觉想到岑韵。
原本是看戏,却没想到,那丫头在谈判桌上的出色表现倒是让他刮目相看。
就她那一身刺,若真要留在这人蛇混杂的圈子中,适当给她磨一磨棱角总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