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无数次,他听见有人夸江棠的手有多神奇,可什么时候,江棠的惯用手变成了左手。疑问未说出口,江棠已经起身。见她将碎片丢入垃圾桶才开口道:“能不能帮我倒杯水。”就这么,裴延南看着江棠倒水,递水几乎都没有用到右手,又或者说江棠刻意避开了使用右手。心中自有疑问产生,他突然想要知道江棠离开的三年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的手,怎么了。”裴延南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着江棠。却只见江棠毫不在意的笑笑,挥了挥自己那只右手:“于程说是三年前出的事故,不过我不记得了,只是现在不能用了。”
“裴延南醒了。”江棠收到裴延南苏醒的消息时,长诀的戏已经接近尾声。
她从剧组匆匆赶到医院,却见裴延南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发呆。
她推门走进,抬眸便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眼底情绪杂糅,她一时竟有些看不懂。
“你来了?”病床上的男人笑眼弯弯,全然一副江和的模样,叫江棠感到有些不太习惯。
大约是男人的语气很软,江棠的语气也不自觉的放软了许多。
她走到男人床前,将自己带来的东西放在床头开口说道:“感觉怎么样。”
却在刚准备坐下的瞬间,被病床上的男人扯入自己的怀抱。
男人的身上混着药味,并不算是好闻,让江棠皱眉刚想推开,耳边却传来男人吃痛的声音。
“你怎么样,有没有事,有没有拉到伤口。”江棠有些尴尬,想推开他又怕伤到他。
裴延南听着江棠关心的语调,眼底划过一丝狡黠,腹部伤口的疼痛似乎也被江棠对他的紧张磨平。
江棠就这样任由裴延南抱着,片刻之后,只觉肩膀一沉。
男人江热的呼吸洒在脖颈间江棠听见他说:“真好啊,老婆,我好想你。”
裴延南的一声老婆彻底将江棠的思绪唤回,她趁裴延南不备,直接抽身离开。
她站在距离裴延南病床两三步的位置,有些慌乱。
“裴总,我不是你的妻子。”当江棠听见裴延南叫她老婆的时候,她的心倏地抽痛了一下,转身欲走。
刚走到病房门口,便听见身后玻璃杯碎裂的声音,她转头,便见裴延南面露难堪地看着她。
男人唇色发白,身体似乎因为刚刚的动作牵动了伤口有些垡头,眼里的难堪叫她心软,心疼。
江棠叹口气,折返先将地上的那些玻璃杯碎片捡起,她捡的很认真。
裴延南却盯着她的右手皱了眉,他原是故意的,他想让江棠留下来。
可他却看见江棠右手手背上可怖的疤痕,右手似乎并不受力,还在不自觉的发抖。
曾经无数次,他听见有人夸江棠的手有多神奇,可什么时候,江棠的惯用手变成了左手。
疑问未说出口,江棠已经起身。见她将碎片丢入垃圾桶才开口道:“能不能帮我倒杯水。”
就这么,裴延南看着江棠倒水,递水几乎都没有用到右手,又或者说江棠刻意避开了使用右手。
心中自有疑问产生,他突然想要知道江棠离开的三年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的手,怎么了。”裴延南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着江棠。
却只见江棠毫不在意的笑笑,挥了挥自己那只右手:“于程说是三年前出的事故,不过我不记得了,只是现在不能用了。”
听着江棠的话,裴延南心脏倏地痛了起来,那是江棠最骄傲的右手,是江棠的梦想和最重要的东西。
裴延南甚至都不敢想象江棠是怎么坚持下来的,甚至还在失去右手后,用左手成为了一名优秀的设计师。
这么一想他突然又有些挫败,他与江棠只错过了三年,却是像是错过了江棠的一生。
江棠其实没有在裴延南的病房里待很久,她还有后续的工作需要做。
直到她要离开病房时,她听见病床上的男人缓缓开口道了一声:“江棠,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