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快她就会变个样子,又开始觉得云念哪里都不好,这样反复无常的娘亲,让她觉得害怕,“不要这样对我呀。”云念偏过头,看着被关上的窗子,一滴泪珠就那么滚落了出来,掉在了被子上。百聚送着御医来到了丞相府,且没有惊动任何人,贺延昌也惊讶于云念居然这么快就好了起来,“嗯,郁气已散开,忧思也减少了,这样才对嘛,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老是想那么多干什么?”“小女子谢过老先生,不胜感激。”他摆了摆手:“得了,有什么好感激的,不过是受人之托而已。”
“思思,你醒了?你的身子可还有不适?”
柳书兰慌忙地摸了一下云念的额头,然后才悄悄松了口气,
“还好,已经不烫了,你真是要吓死娘亲了。”
娘亲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她不是应该陪云娇的吗?
云念按下心里的念头,任由着柳书兰动作,
也许是对方的手指太过于冰凉,触及到的地方微微颤抖,
丞相夫人的动作顿了一下,
“你先好好休息,等你身体大好了以后,娘亲再和你说事,好吗?”
她乖巧地点头,像个听话的傀儡娃娃,等到柳书兰出去的时候,才瑟缩着身体怀抱住自已,无声地发抖,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前世她哭泣到崩溃的时候,柳书兰也会这样抱着她,就像是小时候一样,
可是很快她就会变个样子,又开始觉得云念哪里都不好,
这样反复无常的娘亲,让她觉得害怕,
“不要这样对我呀。”
云念偏过头,看着被关上的窗子,一滴泪珠就那么滚落了出来,掉在了被子上。
百聚送着御医来到了丞相府,且没有惊动任何人,
贺延昌也惊讶于云念居然这么快就好了起来,
“嗯,郁气已散开,忧思也减少了,这样才对嘛,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老是想那么多干什么?”
“小女子谢过老先生,不胜感激。”
他摆了摆手:“得了,有什么好感激的,不过是受人之托而已。”
说罢,他又眯起那小眼睛,
“对了,你偷偷告诉我,你和卫青珏那小子,是什么关系啊?”
嗯?
云念不解地看着她,不假思索地开口,
“摄政王是我的恩人!我一定会报答他,以后他仙逝的话,我会给他收尸的!”
“仙逝?收尸?”
贺延昌怪叫一声,立刻捧着肚子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原来原来是某个人单相思哈哈哈!”
“你也有今天啊。”
床上的少女还在不明所以,而房门外听到这一切的人却瞳孔剧烈晃动,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话语?
百聚心里嘀咕着,天色不早,他也该要回去复命了,
“贺御医,咱们该走了。”
门外传来低声的呼喊,云念的视线却转了过去,
“是摄政王的属下吗?”
她慌忙起身,匆匆追了出去,百聚见她出来立刻低下了头,不敢乱看,
“你能帮我带个口信给摄政王殿下吗?就说明日我在天字号房等他,若他愿意的话,还请前来见一面,事关摄政王的安危。”
就这么一长串的话,几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才能够说出来,
她想要和摄政王求一个恩典,
她再也待不下去了,她要离开这里,
云念等不到两个月后云娇的及笄礼,等不到解除婚约,她只觉得自已在丞相府里像是一只被驯养的金雀,若再不出去,她就要永远枯死在这里了。
她的眼神那样诚恳明亮,让百聚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可以。”
反正王这么关心她,只是传个话应该是没关系的吧?百聚想着,实在不行的话,就陷害千汇去说。
“那太好了。”
衣着单薄的少女露出欣喜的笑容,像是初春来临迫不及待盛开的迎春花,
脆弱、娇美,却又美丽、充满生机。
……
云念不想见除了卫青珏以外的任何人,她拒绝了哥哥的见面请求,拒绝了父亲的问候,就连柳书兰也没能够再进入她的房间,
他们当然也可以强行闯入,可云朔还是阻止了他们,
“够了,让思思好好想清楚,等她好一点,再去看她,而且,在关心她之前,先把别的人处理掉吧。”
云念得以度过了一个安静的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她就站在了窗前,
“溪玉。”
“主人。”
鬼魅一样的影子出现在她的身边,溪玉依旧沉默,却又多了一丝别的什么,
“送我到拨霞楼去。”
她给自已裹上了厚厚的狐裘,毕竟身体是自已,可不能随意糟蹋,
“可是,您的身体还没……”
“送我过去,还是说,你并不愿意服从我这个主人的命令?”
她冷漠地打断了溪玉还未说完的话语,
“如果你听我的,那现在就送我过去,别让任何人知道。”
面前的少年犹豫了一下,还是往前一步,仔细拉好了云念的衣领,把她的脸也藏在兜帽之中,
再一次被溪玉抱起来,她还是觉得不适,害怕的感觉是控制不住的,如果不是因为用车会惊动府里的人,再去告诉哥哥,她是不会选择溪玉的,
他的身体很温暖,和他那冷淡地性子正好相反,云念并没有感受到冷风的侵袭,
到了拨霞楼的时候,她抬脚往楼上走去,玉佩在腰带上晃动,路过的人皆退避,
天字号房已经准备好,但卫青珏还没有到,
她没有约定好时辰,只要他愿意来,什么时候都可以,不来也行,她可以自已想办法离开丞相府,
“你可以离开了,等日落时分再来接我。”
“主人,我不能将您一个人放在这里,这很危险。”
“我是丞相嫡女,谁敢不长眼睛在洛川城里对我下手?”
云念眼里划过一丝嘲讽,
“还是说,你也想换个主人?溪玉,你要记得你自已的身份,若你愿意继续当我的暗卫,那就不要质疑我的决定。”
“若你想要离开,我也不会阻拦你,这世上满足你要求的组人就算不多,但也不是没有,你大可以再找一个。”
她知道自已的语气有些冲,可是她不想要再忍让了,
她要的是忠心于她绝不会变心的人,而不是一条只想着叛主的狗!
溪玉立刻跪了下来,
“主人息怒,是溪玉逾矩,溪玉会在日落时分再来接您。”
他有些不甘地看了云念一眼,飞身从窗子出去,
白衣的少女这才松了口气,趴在桌子上,看着自已的玉佩,
她没有信心卫青珏一定会来,再说了,她又凭什么认为对方会相信自已的话呢?
云念摸着玉佩上的花纹,不知过了多久,身后出现一个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