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宜修这里便难得清闲了下来,王爷偶尔还会来坐坐用午膳,询问府中的事情,但却再也不留宿了。栖梧苑尚且如此,可见花笙歌等人那里是何等的冷清,花宁二人三天两头就跑到王宜修这里哭诉,都被王宜修一张笑脸给劝回去了。“她究竟是我的大姐姐,王爷心尖上的人,我怎好插手呢?”花宁二人立时更加深恨王桂舟,甚至对王宜修都有了几分由衷的同情和怜悯,同时也更多了忠诚。只因王爷都想不起她们了,她们无子嗣,再不依附王妃,还能有什么前程?
料峭春寒在王府的喜日子过后渐渐转暖,王宜修转赠去蘅清苑的并蒂牡丹花被王桂舟照料得很好,到了三月底便完全开放了。
可是蘅清苑有多滋润,别的院就有多哀怨,自王桂舟入府这一个多月来,永安王除了她那里,就真的哪里都不去了。
二人日夜相伴,似乎形影不离,王爷的书房素日连王宜修都不可轻易久留,可王桂舟白日的时光几乎都在那里消磨了。
非但如此,素日忙碌的永安王还抽出时间来陪王桂舟逛园子,赏花赏春景,好不惬意。
王宜修这里便难得清闲了下来,王爷偶尔还会来坐坐用午膳,询问府中的事情,但却再也不留宿了。
栖梧苑尚且如此,可见花笙歌等人那里是何等的冷清,花宁二人三天两头就跑到王宜修这里哭诉,都被王宜修一张笑脸给劝回去了。
“她究竟是我的大姐姐,王爷心尖上的人,我怎好插手呢?”
花宁二人立时更加深恨王桂舟,甚至对王宜修都有了几分由衷的同情和怜悯,同时也更多了忠诚。
只因王爷都想不起她们了,她们无子嗣,再不依附王妃,还能有什么前程?
而王宜修对于王桂舟的专宠却丝毫不着急,只因三月底,那一日忽如其来的消息。
那日暖洋洋的,没有一丝寒气,整个蘅芜苑都十分宁静闲适,除云和元水在廊外和两只小猫儿似地打瞌睡。
王宜修睡了一整个下午,醒了没多久,还没有用晚膳,便又困了,这样的情况是极为反常的。
正巧告假一月的徐广香已经回府了,王宜修便忙叫她来给自己诊脉。
她心里不定,隐约觉得是有孕了,又疑心是否是有人暗中下毒,直到徐广香把完脉才彻底放心。
徐广香大喜过望,连连贺喜道:“恭喜王妃心想事成!恭喜王妃!您已然有了两个月左右的身孕了!”
王宜修紧紧捏住了桌角,激动万分,有些难以置信:“真的!?”
她已经喝了大半年的药,这个月来又有些焦虑不安,此刻却忽然被告知自己有了身孕!
徐广香见沧海几个姑娘都惊喜地盯着自己,忙道:“王妃!千真万确不会有错的!”
巫山看着几乎要喜极而泣的沧海,也擦了擦眼角,欢喜道:“太好啦!太好啦!”
王宜修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眨了好几下眼睛,才猛然一下笑了出来,喃喃道:“沧海,你听见了吗?我终于有孩子了!”
沧海连忙拿帕子给王宜修拭泪,笑道:“听见了,奴婢们都听见了,王妃,您有着小主子,怎么能哭呢!”
徐广香忙道:“王妃,孕中人容易多思,情绪也不稳,您要多注意身子。”
“好好好,不过是高兴罢了,我哪里是哭了呢。”王宜修忙止了鼻间的心酸,不过饶是自己活了多少年,一想到孩子,总是忍不住要落泪。
那个雨夜的噩梦不会再重现,再也不会了,她的玉宸又回来了。
沧海忙答应,王宜修连忙又对徐广香道:“我的身子,都要依靠徐大夫了!只是,在三个月之前,我不希望有别人知晓。”
徐广香略微歉疚道:“是,民女明白王妃的意思,若非民女有事告假一月,王妃上个月便该知道好消息了,真是民女思虑不周。”
王宜修欣喜万分,哪里还会责怪她,反而亲手扶着她道:“谁都有重要事儿去办,如今你回来了就好了。”
罢了,沧海亲自送了徐广香,另外又包了些银子悄悄给她:“徐姐姐,你只悄悄儿拿着,别叫旁人知道。”
徐广香笑道:“嗯,我晓得的。”
沧海拉着她到一边,又神神秘秘道:“这一个月你出去找人,可找到了没有?”
徐广香黯然了些,叹气不已:“京都这么大,哪里就轻易找到了呢?原本想着这个月府中没什么大事,才告了假,眼看着我来京都都要一年了,却还是没有一点儿消息。”
沧海想了想,也不好多事,只安慰道:“罢了,如今你在咱们府上,衣食无忧,你走失的亲人只要在京都,无论多久,总归可以慢慢找的。”
徐广香心中一暖,是啊,如今在王府,自己又时常能拿到赏钱,还可以告假,远比一开始自己一个女医不被医馆接纳,而被迫支摊看诊勉强度日强上万分。
思及此,忙又感激万分:“王妃是我的恩人,我虽然要寻亲,却也不敢懈怠的,我想过了,府中不太平,王爷如今也不对王妃上心,所以王妃这一胎生产之前,我一步也不再出府了!”
沧海闻言欣慰,又调侃她:“你这报恩的话说了多少次了?我和巫山耳朵的茧子都要起来了,徐姐姐这么殷勤,我明儿就替你讨赏去!”
徐广香一笑,往外头走去:“嗐,我不与你这管家姑娘饶舌,得回去给王妃开安胎药去了。”
这一日后,王宜修有孕的消息唯有她自己、婢女四人和徐广香知道,打定了主意不许叫府中他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