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迟羡之一杯接着一杯喝酒,止不住对身侧的朋友顾野吐槽:“这种女人,整天嘴里挂着有多爱你,有多离不开你,转头就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真可笑!”“差不多就得了,你既然不爱她了就随她去。”顾野没好气地夺过迟羡之手中的酒瓶,想让他清醒,“是你自己不要她的,现在看不惯又有什么意思。”迟羡之将空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发出沉闷的响声。“我叫你出来不是要你帮她说话的!”顾野不想跟发酒疯的男人争执,只能摆了摆手:“行行行,就算你不要莫一卿了,也不能有别的男人靠近她。”
卢湾别墅。
迟羡之将冰箱内的所有便利条都拽下来,张张撕成碎片!
似是还不解气,他又将那智能音箱扔进垃圾桶。
心口郁结着一腔怒火,仿佛随时都能将他燃烧殆尽。
他怎么都想不到,口口声声说爱了他十年的莫一卿,身边竟然有了新欢!
凭什么?!
迟羡之拿起手机,拨出一个电话:“出来喝酒。”
酒吧。
迟羡之一杯接着一杯喝酒,止不住对身侧的朋友顾野吐槽:“这种女人,整天嘴里挂着有多爱你,有多离不开你,转头就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真可笑!”
“差不多就得了,你既然不爱她了就随她去。”顾野没好气地夺过迟羡之手中的酒瓶,想让他清醒,“是你自己不要她的,现在看不惯又有什么意思。”
迟羡之将空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叫你出来不是要你帮她说话的!”
顾野不想跟发酒疯的男人争执,只能摆了摆手:“行行行,就算你不要莫一卿了,也不能有别的男人靠近她。”
从酒吧出来,迟羡之已经喝得醉醺醺。
顾野准备将他送回去,但他执意自己找代驾。
回到家。
迟羡之在玄关处换着拖鞋,对着屋内喊道:“莫一卿,给我倒杯水。”
可一抬头,屋内一片漆黑,一瞬间袭过他全身。
迟羡之酒醒了些许,闷声去厨房喝了水。
看到地上四分五裂的便利条,他鬼使神差地又捡了起来,用胶布小心翼翼粘好再又贴回了冰箱上。
贴好后,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心底的烦闷被一抹更为深沉的情绪覆盖,带来细细密密的疼痛。
他紧压着胸口,不知道该如何排遣。
迟羡之准备上楼回房睡觉,余光看到走廊尽头的阁楼,眸光微微涌动。
这个房间存放的所有东西,都是莫一卿的。
他没有过多思索,迈开长腿径直走了过去。
阁楼内,大部分东西都是他们以前在出租房留下的。
木架上,有一个泛黄的日记本。
迟羡之拿起来翻看,入目一行行娟秀而青涩的字迹。
“2010年的6月,他骑着自行车从我身边经过,白色校服有着肥皂清香,那是夏天的味道。”
“2010年7月,我默默跟在他身后,一起上了同一趟公交车……其实并不顺路,但只要是他,我觉得天涯海角都顺路。”
“2010年9月,我穿着新买的裙子从篮球场经过,想要正在打球的他看到我……但他的注意力都在篮球上,我又一次和他偶遇失败。”
“2010年12月,他在图书馆看书,我在他对面起身坐下换了五本书,他终于抬头看到了我……那一天,是我和迟羡之的初遇。”
迟羡之一开始看得匪夷所思,以为莫一卿在自己之前还暗恋过别的男孩子。
可蓦地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日记本上,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从第一页开始,他又认真看了一遍,震惊不已。
迟羡之一直都以为他和莫一卿的初遇是在图书馆,原来都是那个女人制造的初遇!
所以,当初他追了两年才将莫一卿追到手,也只是表面的假象?
那个女人早在他追她前,就喜欢上了自己!
迟羡之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他放下日记本,但满脑子已经被莫一卿的身影给充斥。
“莫一卿!”
迟羡之没由得哑声唤了一句,拿起手机再次拨出她的电话。
但这一次,却显示无法接通。
迟羡之不死心,又继续拨打,但依旧如此。
被酒精刺激的情绪无处宣泄,他甚至觉得此刻只有见到那个女人,才能好受。
念头一旦滋生,便一发不可收拾。
他想见她。
立刻,马上。
迟羡之出了门,直奔市中心的丰林小区。
当初莫一卿找自己要了那套房子,她一定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