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哭,可脸上是扭曲的笑,眼泪混着雨水落下,只剩满身狼狈。1江月觅如逃跑一般,跌跌撞撞地离开。跨出正院的大门,却迎头撞上一堵肉墙。江月觅抬眸看去,是齐之城。可这一次,她却径直与他擦肩而过。“你去哪?”下一瞬,一股拉力袭来,江月觅停在原地。她失神的眼聚焦在齐之城的身上,如条件反射一般喃喃答复:“不是我害了江悠冉,我要去报官。”说着,江月觅想挣脱齐之城的手。却被一股巨力攥住。“此事已过去三年,华儿也已经回来了,就算报官又有何意义?”
“嗡”的一声。
江月觅心口一根紧绷的弦,彻底断了。
她屏息,却听江母笑道:“华儿,虽你不是娘亲生的,但娘的心里从来只有你这一个女儿。”
江母含笑的话很是温和,却让江月觅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门内,两人听到动静,瞬间扭头看向她。
江母更是直接起身,直接叱骂江月觅。
“非礼勿听这样的道理你都不明白,果真上不得台面!我若早知道能有华儿这样贴心的女儿,也不必生下你令江府颜面尽失!”
这句话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江月觅浑身颤抖。
她满腹悲怆,但问出口的却只有一句:“为什么?明明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
“闭嘴!”
江母却表情突变,大吼着打断了她:“我宁愿没有生过你!”
江月觅呆呆地看着江母,那张脸上满是怨毒,神态疯魔。
“就是你这个灾星,克死了我唯一的儿子!就是你!害死了我的骏儿!”
“娘亲,姐姐也不是故意的。”江悠冉随即满脸担忧上前。
江母紧紧握住江悠冉的手,望着江月觅的面容却无比狰狞。
“华儿是我在我儿逝世那日捡到的,她是我儿送来我身边的,你一个灾星怎配和华儿比!”
“更何况你心思恶毒,意图害死华儿,更是十恶不赦!”
江月觅几乎窒息。
她想哭,可脸上是扭曲的笑,眼泪混着雨水落下,只剩满身狼狈。1
江月觅如逃跑一般,跌跌撞撞地离开。
跨出正院的大门,却迎头撞上一堵肉墙。
江月觅抬眸看去,是齐之城。
可这一次,她却径直与他擦肩而过。
“你去哪?”下一瞬,一股拉力袭来,江月觅停在原地。
她失神的眼聚焦在齐之城的身上,如条件反射一般喃喃答复:“不是我害了江悠冉,我要去报官。”
说着,江月觅想挣脱齐之城的手。
却被一股巨力攥住。
“此事已过去三年,华儿也已经回来了,就算报官又有何意义?”
江月觅浑身一颤,抬眼便对上了齐之城平静的视线。
她此时的狼狈,在他的那双黑眸里显得如此无理取闹。
一瞬,江月觅猛然清醒了。
她几乎是从喉咙挤出声音:“那是,我的清白。”
齐之城淡淡看着她,四目相对,她从他眼里看到了不屑的嘲讽。
而后,齐之城轻飘飘地道:“那便更没意义了。”
这声音很轻,却一击粉碎了江月觅的心脏。
江月觅如同石化一般,彻底僵在原地。
看着齐之城逐渐远去的身影,她闭上眼,只余满心荒芜和绝望。
没意义……
是啊,没有意义……
作为妻子,她为他洗手作羹汤、为他三步一叩首求来平安符、为他安抚士兵家属、为他掏空嫁妆筹集粮草……
这不计后果不求结局的三年,没有意义。
作为女儿,她重金求去珍奇药材、毫无底线地予取予求、不问缘由地听从命令……
这如傀儡般乖顺的一生,没有意义。
江月觅浑浑噩噩地回到落霞院后便彻底倒下了。
而她睁开眼后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我竟然没死。
小禾满脸泪痕,趴在床头沉沉睡着。
暖黄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子里,形成一片柔和而温馨的光影。
这样好的阳光,好久好久没有见过了。
江月觅缓慢地伸出手,企图触摸那一点金色的温暖。
这时,小禾醒了过来,惊喜无比:“小姐?您终于醒了!”
江月觅看向小禾。
眼前,便是唯一一个望她活,盼她好的人了。
也是唯一一束,愿意照进她心底的阳光。
江月觅静静地看着小禾,突然轻声问:“小禾,你愿意和我离开侯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