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转,意识模糊,灵魂和身体好像要被生生撕裂开,浑身痛苦。他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整个人栽倒在地上。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但是看了外面和周围的景象,他其实也才昏迷不过几秒钟。强撑起身体的意志,他用尽全力从地上爬起,但是下一秒,他身形一僵。镜子里面的他,脸色苍白得像是纸一样,眼眶深深凹陷进去,整个人莫名其妙瘦了一大圈。他心中一冷,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会看起来,就像是一幅将死之相。想到这个可能,他背后迅速冒出一层冷汗,下意识不相信这个断定。
这种寂静的夜晚最适合谈话。
席琪芬想了想,开口:“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是不被世间允许的错误存在,你还是继续活下去吗?”
明沐司听到这话,心中猛的一惊。
他知道席琪芬说这话的意思,但是他只能不动声色的安慰她:“当然,我的命为什么要交到别人的手中,不应该是我自己说了算吗?”
席琪芬听到,半晌都没声音。
就在遇到明沐司之前,她蹲在那个破败的屋檐下,是想过一死了之的。
但是他出现了,带着鲜活的生命力贯穿她的人生。
还有那藏在心口不便于言说的悸动。
她的那个想法松动了,她发觉自己比起死,更想好好活着。
就算是被人人不看好的存在,可她还是想好好活着。
但是她感觉自己的想法,好像和世俗产生了分歧。
要是借着夜谈说了出来,可现在,明沐司的话就像是一支强心针,给了她无限活下去的动力。
但心中还是有点犹豫摇摆,正在这时。
手上覆上一个温热的手掌,她心一惊,就听到明沐司磁沉的声音:“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如果觉得太难,就当做是为了我活下去。”
一瞬间,鼻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眼泪在黑暗中不停的低落到枕巾上。
突然,两人相握的掌心多了个膈人的东西。
正疑惑时,明沐司开口:“是发夹。”
“……”
席琪芬没说话,用沉默代替疑惑。
“你不是说很喜欢那个发夹,我给你重新买了一个,有了发夹的姑娘,可不能再哭了。”
已经不再需要其他任何的话语了,心头久旱的田地,迎来了属于她的春雨,她带着鼻音轻轻应声:“嗯。”
第二天,明沐司醒来的时候,另一边床铺已经空了。
席琪芬竟然已经离开了,她是什么时候走的,他怎么一点都没有察觉。
他下意识掀开被子起床,但是脚刚着地,双膝猛的一软跌到地上。
“怎么回事?”
明沐司看着自己无力的手臂,整个人像是刚被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虚脱。
不等他反应,突然颅内一阵高压传来。
天旋地转,意识模糊,灵魂和身体好像要被生生撕裂开,浑身痛苦。
他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整个人栽倒在地上。
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但是看了外面和周围的景象,他其实也才昏迷不过几秒钟。
强撑起身体的意志,他用尽全力从地上爬起,但是下一秒,他身形一僵。
镜子里面的他,脸色苍白得像是纸一样,眼眶深深凹陷进去,整个人莫名其妙瘦了一大圈。
他心中一冷,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会看起来,就像是一幅将死之相。
想到这个可能,他背后迅速冒出一层冷汗,下意识不相信这个断定。
但是下一瞬,命运偏偏同他开玩笑。
鼻尖一股热流涌起,他忙不迭跑进洗手间。
刚走进去,一大滴鼻血砸在白色的洗漱池中,斑驳中透出惊悚。
随后是更多的,一滴两滴,怎么止都止不住。
他慌忙拿手去擦拭,想堵住流个不停地鼻血。
但是下一瞬,他整个人彻底僵在原地。
他的右手小拇指呈现透明的样子,但忽闪了一下,很快又恢复。
没有任何庆幸,心中只有蔓延到没有边际的恐慌。
他明白过来,自己这是快要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