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战军脸色白了青,青了又阴。苏静好还是一副她什么都不知道,满脸委屈的神色。“向星,我知道穿旗袍是我不对,受伤了我认,不怪你,但你不能血口喷人冤枉人啊!我学设计出身,为什么要偷你的图纸?”说话间,她拉开包,拿出一张入场券放到了桌上:“这入场券我在港城就拿到了。”一旁看戏的王翠兰咋舌,朝着鹿向星呸了声:“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我们静好要你的破图纸干什么!”高莲花也跟着帮腔:“没错,静好可是港城回来的高材生,你什么人物,还能拿得到什么入场券,你知道人家大门往哪儿开吗?”
想到这里,鹿向星急得站不住了。
她放下手里的衣物,锁上门赶紧去追苏静好和厉战军。
一口气跑到最近的诊所,却被告知已经包扎完刚走了。
鹿向星死死地咬着牙关,她想质问苏静好,自己究竟和她有什么仇有什么怨,她要这样和自己作对!
她要自己的旗袍店,她让了!
她要霸着自己的丈夫,她也让了!
现在又偷拿自己的图纸和入场券,她究竟是为什么?
心里带着气,路走得也快。
半小时的路程,她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家。
苏静好正在被大嫂二嫂关心,见到一脸怒气出现在门口的鹿向星,不禁捏紧了手。
她有些心虚地移开眼睛:“向星,你怎么回来了?”
厉战军抿了口茶,居高临下地看向鹿向星:“既然还知道回来,给静好道歉,这事儿也就不计较了,好在没刺得太深。”
鹿向星直接走到苏静好跟前,劈头盖脸问:“苏静好,为什么偷我的图纸和入场券?!”
“你要旗袍店,好,给你了!你要穿旗袍,即使我不同意你也穿了!”
“我究竟还要怎么招你?”
这些日子她心里堆积了无数的情绪,终于在此刻爆发了。7
厉战军刚想插话,就被鹿向星堵了回去:“你到底是我的丈夫还是她苏静好的丈夫?凭什么不问青红皂白就向着她?”
厉战军脸色白了青,青了又阴。
苏静好还是一副她什么都不知道,满脸委屈的神色。
“向星,我知道穿旗袍是我不对,受伤了我认,不怪你,但你不能血口喷人冤枉人啊!我学设计出身,为什么要偷你的图纸?”
说话间,她拉开包,拿出一张入场券放到了桌上:“这入场券我在港城就拿到了。”
一旁看戏的王翠兰咋舌,朝着鹿向星呸了声:“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我们静好要你的破图纸干什么!”
高莲花也跟着帮腔:“没错,静好可是港城回来的高材生,你什么人物,还能拿得到什么入场券,你知道人家大门往哪儿开吗?”
两人一人一句,说得鹿向星脚步虚浮,差点儿没站稳。
无力感丛生。
她看向一言不发的男人,张了张嘴:“厉战军,你也认为是我栽赃诬陷,是吗?”
厉战军仍然不说话。
鹿向星仅存的礼貌被他的沉默碾了个粉碎,她转头看向向苏静好:“好,你说入场券是你的,可以!但入场券是用身份证号买的,你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身份证号?苏静好瞬时慌了,舌头跟着打了结:“我我……我没拿你的入场券!”
僵持之际,鹿向星瞥见她包里露出一角的设计图纸,直接抢过她的包,高高举起。
“设计图纸就在这里面,你说是你的,那你说说看你设计的旗袍用的是什么料子,什么颜色?又用的是哪些试样?”
苏静好彻底急了,她不回答故意转移话题:“你好好说话,干嘛抢我的包!”
下一秒,鹿向星直接扯出图纸拍到桌上,铿锵道:“她说不出来,我告诉你们,其中一张我用的是苏州产的云锦布,鹿条青叶绿,上面绣的牡丹齐开样!”
她说得又快又急,胸口剧烈起伏着。
室内陡然寂静,只剩下她急促的呼吸声。
厉战军随手拿起一张设计图纸,跟鹿向星说得一模一样,至于其他图纸,不用细看,鹿向星得字迹,已经说明一切。
苏静好的脸青了又绿,绿了又红,最后惨白一片。
她又露出可怜的模样,语气异常无辜:“这肯定是哪里弄错了,难道是我受伤走太急,拿错了吗?”
厉战军冷着脸,终于开了口,语气满是烦闷:“够了,别小题大做,差不多得了。”
小题大做?真是笑话!
鹿向星一错不错地望着厉战军,鸦雀无声中,她转身冲去了卧室。
她抬起床垫拿出压在下面的结婚协议,这协议是厉战军当年写给自己的。
那时他要赶着去苏联深造,来不及跟她打结婚证,就写下了这张结婚协议。
上辈子,就是她一个人拿着这张结婚协议去民政局补领的结婚证!
鹿向星拿着协议,走到厉战军面前。
她将纸张扬起,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你看好了,厉战军,从今往后我跟你就像这纸协议一样,就此一刀两断!”
话落,她直接将结婚协议撕成粉碎,当场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