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请假了,先生准了的。”请假条拿出来,老大爷也不认字儿,就看盖的戳儿是书院的,摆摆手让他进去了。赵乐潼拿出荷包里的糖塞给他:“爷爷,吃糖。”老大爷很意外,咧嘴笑起来:“哎呦,这姑娘真是懂事儿,爷爷不吃啊,你吃吧。”“吃。”赵乐潼固执的塞给他,肉乎乎的小手让老大爷不忍拒绝,“好,爷爷吃,这孩子真好啊。”“这是我小姑。”赵祐喜没想到她会给门房塞糖,他最讨厌这个老头子,每次逃课都跟他斗智斗勇,老头没少告他的状。
赵乐潼小脸紧绷,端着长辈的架子,问道:“二侄儿,你不是应该在书院的吗?逃课了?小心我告诉爹啊!”
“别,小姑,我没有逃课,真的,我发誓啊,是先生准许我回来的,你会说话了?”
赵乐潼坐下,道:“我只是懒得说。”
【感觉二侄儿没说实话,这孩子看着不大聪明的样子。】
赵祐喜,“小姑啊,从小谁不夸我聪明啊?三岁能识字儿的,五岁能写诗,要不然能进书院?咱们家这些兄弟们可都不是读书的料子。”
【 看着不像啊, 才华耗尽了?】
赵祐喜,“……”
小姑真的是什么都看穿了, 谁知道他长大怎么就不行了呢?
尤其是到了书院,处处不如人,又结交了一些朋友,整天想着玩儿乐,更不想读书了。
“说吧,什么事儿?”
赵乐潼白天睡的多,晚上不困,一双眼睛越发看的明亮黝黑,直勾勾盯着你,怪渗人的。
“那个,先生让找家长去书院,我,我惹了点儿小麻烦。”
【哦,这个才正常?家长?不会是我吧?】
赵乐潼一双眼睛会说话一样, 这次不用读心,赵祐喜也能看穿她想什么。
“对啊,小姑不就是长辈吗?也是家长,为什么不可以?先生也没说几岁的家长。”
这个没毛病,但是赵乐潼不想去,摇头道:“不去。”
“别,小姑,你就救救侄儿吧,我最近才发现,我小姑是最善良最可爱,最大方的长辈了,你不救侄儿,侄儿只有死路一条了。”
赵乐潼坚决不妥协,这孩子就是欠收拾,突然,感觉他抓着自已的手有一股阴气,寒凉至极,眉头一皱,他沾上脏东西了?
仔细一看他的面相,吓的差点儿栽下椅子来,哎呦,乌云盖顶啊,霉运缠身,这孩子最近肯定很倒霉。
【二侄儿,你最近是不是喝水都塞牙缝儿,走路都摔跤,做什么都不顺?】
“是啊,小姑,你怎么知道的?”
【明日我跟你去,不过你得帮我找点儿东西来,黄表纸,朱砂,毛笔,细狼毫就行。】
“啊,这些东西啊?小姑要做什么?”
【我是你长辈,要你做你就去做,啰嗦什么?】
“行吧,我马上准备,今晚我就睡在小姑房间了啊。”
赵乐潼绷着小脸,实在是嫌弃,可是看他乌黑的黑眼圈,憔悴的脸,又不忍心,“睡脚踏上。”
“行的,谢谢小姑。”
不知道为何,待在小姑身边,就觉得浑身暖洋洋的,也不倒霉了,赵祐喜厚着脸皮蹭在小姑房间里,终于睡个好觉了。
男女七岁不同席,现在只是三岁半,也没什么的。
赵乐潼盘膝打坐,继续修炼,夜里的灵气比较活跃,但是也有不少鬼气,赵乐潼都忽略了,只要不来招惹自已就好,鬼也有生存的权利。
打坐一夜,赵乐潼猛然睁开眼睛,终于练气入门了, 这个时代灵气匮乏,但是修行者也少啊,反而更容易修炼。
“小姑,你拉屎了。”
赵祐喜是被臭醒的,就要找婆子来伺候她洗漱。
【你才拉屎呢。】
这不是拉屎,但是也很臭,是身体排泄的垃圾,好在她年纪小,体内杂质不多,一次就排清了。
要是成年人,得修行到筑基期才能排干净。
奶娘带着丫鬟来伺候,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小姐身上什么东西啊?二公子,你是不是恶作剧,给小姐抹什么脏东西了?”ľ
“我没有,我都这么大人了,我能欺负小孩子吗?”
奶娘给他一个眼神自已体会,恶作剧的事儿他做的最多,只是没敢欺负小姐,老将军会打折他的腿的。
洗漱干净,足足换了三次水,赵乐潼又是雪白喷香的奶团子一枚,比之前更白皙,更可爱了。
“小姑更漂亮了, 我都想啃一口。”
奶娘:“……”
“饿了。”
赵乐潼消耗极大, 能吃下一头牛, 吃了大半桌子的早饭, 才满足的打个饱嗝。
众人都看着她的肚子,那么丁点大,怎么吃得下这么多东西的?
【看我干嘛?养不起孩子吗?我练功消耗大,吃多点儿怎么了?】
赵祐喜先回神:“这是赵家的功法导致的,你们不懂,别往外传啊,小姑在练功呢。”
丫鬟们点点头,原来如此啊, 也就释然了。
赵家孩子大都是饭桶,不过他们都是五岁开始练,小姐这么小,老将军也真舍得。
吃过早饭,赵祐喜也找来了她需要的东西,赵乐潼踩在椅子上,像模像样的拿着毛笔,鬼画符一样,画了一张符纸,塞给二侄儿,【拿去,随身携带,护身符。】
“谢谢小姑。”
不管有没有用,小姑有心了,赵祐喜塞进荷包里,躲着祖父,偷偷抱着赵乐潼出门儿了。
赵彪今日正好被邹家一大早的拉走了,商议邹静兰的婚事儿,正好不在。
到了书院,门房老大爷看到赵祐喜,嘴角能挂葫芦了, 他在书院看大门十多年了,第一次见这么能惹事儿的孩子。
“你又逃课?”
“不是,我请假了,先生准了的。”
请假条拿出来,老大爷也不认字儿,就看盖的戳儿是书院的,摆摆手让他进去了。
赵乐潼拿出荷包里的糖塞给他:“爷爷,吃糖。”
老大爷很意外,咧嘴笑起来:“哎呦,这姑娘真是懂事儿,爷爷不吃啊,你吃吧。”
“吃。”
赵乐潼固执的塞给他,肉乎乎的小手让老大爷不忍拒绝,“好,爷爷吃,这孩子真好啊。”
“这是我小姑。”
赵祐喜没想到她会给门房塞糖,他最讨厌这个老头子,每次逃课都跟他斗智斗勇,老头没少告他的状。
老头意味深长看他一眼:“以后少跟秦帆那些人混,他们不是好人的。”
“要你管小爷?”
赵乐潼一巴掌拍他脑袋上:“要尊敬老人,找打。”
“行吧,我错了。”
一个小插曲, 赵祐喜赶紧跑, 路上问赵乐潼:“干嘛给他吃糖啊?一个门房而已,那老头坏的很。”
“他寿数到了,活不了几天,吃点儿糖甜甜嘴,老爷爷命不太好,挺惨的。”
“啊,他,他要死了?小姑你别吓我啊。”
赵乐潼直勾勾盯着他,都说小孩子眼神最纯净,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脏东西,赵祐喜后背发毛,笑的比哭还难看。
她小姑果然不一样,要不然他能听到小姑的心声?
这么一想,小姑做什么出格儿的事儿,好像也都正常啊。